至於那個世界是哪,我有三種猜測:可能是獸世,可能是人間,也有可能是陰間。
這取決於萬年前創造這裡的主人
,源自哪裡。
但不管怎樣,隻要能離開這裡,再想回到人間,就容易多了。
聽完我的分析,白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我高高舉起大拇指:“姐,咱倆都是一條血脈出來的,怎麼想事情差彆這麼大呢?你說,陰氣沾多了,是不是影響大腦發育啊?等咱們出去,我要不要跟局裡請個假,先高考完再做陰差……”
“嘖,彆貧了,你沒做陰差前腦子就不好使。”衛淵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扯著白維的後脖領道:“既然知道通道在這裡,還不快找——我再提醒你一遍,那個紅色的紋路彆碰,也不要靠近酒膏池子,萬一中招了,可沒人給你盛酒膏去!”
說話間,他已經尋著四周查找起出口的位置。
白維還在為衛淵那句‘你腦子從前就不好使’糾結,一張小臉哀怨的皺在一起,反駁道:“姐夫,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不帶你這麼欺負小舅子的——而且你以前又不認識我,憑什麼說我從小就笨?!”
衛淵眼瞳一頓。
下一秒,他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語氣涼涼道:“葉京褚跟我說的,你葉哥不是能掐會算嗎。”
葉京褚:“?!”
他無辜躺槍,無奈的笑
了笑。
顯然有了我的分析,再加上宋嬸的心虛反應,大家都對這裡藏著離開壤下文明的通道深信不疑,此刻找起來氣氛也逐漸輕鬆。
唯獨宋嬸麵如死灰。
有衛淵這個不講道理的殺神在,她不敢直接來硬的阻止大家搜查,隻好負隅頑抗:“怎、怎麼可能……”
“如果這裡真的有出口,我早就跑了,還至於被困這裡上萬年,給他們當牛做馬?”
“他們?”
葉京褚目光一頓,溫和的視線重新鎖定在宋嬸臉上。
宋嬸渾身一僵,猛的捂住嘴。
她一直都對壤下文明的主人避而不談,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不料關鍵時刻,還是說漏了嘴。
宋嬸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葉京褚輕輕一笑,似乎抓住了宋嬸的把柄,道:“看來對方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左右你瞞不過去了,現在回到我剛才問你的話題,你有沒有私藏酒膏?被你昧下的酒膏,你存放在了哪裡?”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宋嬸咬牙。
葉京褚輕笑一聲。
他目光輕輕落在酒膏池子的方向,溫聲細語道:“那個池子,聯通著跟上麵的溝通渠道吧?你不說,我現在就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