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我也不知道。”宋嬸咬牙,似乎是篤定葉京褚不會那麼傻,自己走進去送死,因此不為所動。
然而葉京褚真的大步朝酒膏池子走去。
我嚇了一跳,當即衝過去拽他:“葉京褚!你瘋了?剛剛林楓的下場你沒看到嗎?沒獲得授權,貿然進去會被酒膏融化的!”
林楓被融化不要緊,但自己人融化在酒膏池子裡,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那得是多恐怖的場景?
葉京褚感受到我的緊張,目光劃過我拉扯他的手,輕輕一笑:“希希,你還肯擔心我?”
“你這是什麼話!”我氣的已經語無倫次,死死盯著他,眼底包含著請求:“即便我不把你當朋友,咱倆隻是普通同學,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死啊!何況你還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是我的合夥人!”
聽我一口氣說出他對我的重要性,葉京褚瞳孔一暗,卻並未見絲毫歡喜:“朋友,合夥人……”
他似乎有些失望,卻又有些早有預料,看著我笑了笑。
下一瞬,他眼睫下垂,遮住他眼底的情緒,溫聲道:“我知道。”
我放緩聲音,試圖用跟他一樣溫和的嗓音把他勸回來:“乖,咱不去,雖然我說離開的通道在這裡,但我也隻是猜測,而且咱們也沒有檢查
徹底,萬一酒膏池子裡麵也沒有通道呢?你進去,不是白送一條命嗎?葉京褚……”
我朝他伸出手,一臉虔誠的等待他拉住我,跟著我走回來。
葉京褚眉頭微蹙,眼底浮現些許掙紮。
我心跳已經快提到嗓子眼兒上:葉京褚分明是想犧牲自己,孤身進入酒膏池子,充當那個獻祭的人頭。
他利用規則,盛出酒膏給我們服用,這樣我們就能利用酒膏恢複傷痕,分化出其他肉身。
有了這個能力,再依次進入酒膏池子,通過掩藏在池子內的通道離開這裡。
他的計劃看似周全。
但事情遠沒到火燒眉毛的地步啊,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慢慢研究,總能想出全員離開的方法的。
白維早就吃過酒膏,可以嘗試分出一個肉身,去酒膏裡測試,或者我們等衛巒醒過來,讓衛巒去。
再不濟,把宋嬸扔進去獻祭也可以啊!
宋嬸陰了我們那麼多次,她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想其他辦法,怎麼就這麼激進,要用獻祭自己的方式,送我們離開呢?!
等待葉京褚選擇的時間,變得無比漫長。
葉京褚瞳孔微顫,他的手指動了下,微微彎曲,似乎被我說動,想要抬起來抓住我的手。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衛淵不知什麼時候
出現在我身後。
他修長的手一把將我的手握住,收了回來,狹長的眼睛看著葉京褚,語氣輕佻:“他能掐會算的,既然決定進池子裡去,必然是算出出口位置在池子裡。”
“他不過是去探探路,你這麼慌乾什麼?”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頭看向衛淵:“你在說什麼?”
這能叫探探路嗎?這分明是去送死!
衛淵力氣很大,一邊說話,一邊不容拒絕的拉著我走回宋嬸身邊,猶如提一隻小雞仔一樣:“我說,他做事有他的道理,他想打小報告,告這個女人的狀,就說明告狀管用,這女的就吃這一套。”
我急的掌心冒汗,努力從衛淵手裡掙紮。
見阻止不了葉京褚,我乾脆心一橫,心想衛淵和葉京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獻祭自己,隻要他倆一阻止我,這個行為就會耽擱下來,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