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明顯感到了成靜與巫曼之間的天然敵意。
那感覺就像是他們是生命裡的宿敵相逢。
要不是中間隔著張玲。
巫曼多半會一個殺招直接將成靜放倒了。
因為張玲還沒有來得及回複成靜的問題。
巫曼的語氣中充斥著無儘冷冽與不屑說:
“抱歉!我不願意與腦溝淺的女人認識。”
成靜連續追問了幾個“什麼意思”。
最後還是漆雕哲帶著幾分無奈的解釋道:
“行行行,我告訴你。她是在說你是智商窪地。”
成靜對這個解釋還是不太理解。
所以繼續迷茫的看著漆雕哲期待進一步的解釋。
不曾想漆雕哲的進一步解釋沒有等來。
巫曼則笑著搖頭說:
“蠢貨!直白一點兒就是在說你是蠢貨。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
巫曼把話挑明了。
惹得周圍不少陌生人一陣嘲笑聲。
頓時讓成靜顏麵儘失。
本以為成靜會因為掩麵問題當眾奮起反抗。
令張玲詫異的是成靜卻能掛著微笑靜靜地坐著。
那感覺就像那些陌生人嘲笑的對象並不是她。
單從這一點上看成靜絕非一般女人。
一旁的巫曼則意味深長的看著成靜。
同時,湊在了張玲的耳邊低語道:
“朋友,你的這個叫成靜的朋友不一般。給你一個友情提醒。今後與這個女人交往的過程中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
因為會叫的狗才不可怕。
往往不叫的狗最是令人心驚膽戰。
成靜能夠忍下一般人難以忍受的恥辱沒有爆發。
並不代表成靜脾氣很好。
而是像成靜這樣的人總會把爆發當成敵人滅亡的結局。
張玲總是以為自己閱人無數。
像成靜這樣的女人。
她見過的更加不知凡幾。
哪裡會有巫曼說的那麼恐怖?
說實話,張玲不信巫曼的話語。
還是因為她先入為主的認為巫曼看著比成靜更像是壞人。
殊不知張玲隻是從整體麵相上看成靜像是好人。
但是如果把成靜的看著麵善的臉,用手遮蓋一半後就會發現一個事實。
其實,成靜比巫曼更加的麵容猙獰。
因為成靜的麵容猙獰明顯看著多出了許多的陰狠毒辣。
換句話說,成靜是一個偽裝成了正常人的“病人”。
要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正常人才會偽裝成病人的。
一個病人為了很好的融入社會。
也利用自己相當高的表演天賦去融入社會。
回家,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上班,是同事領導眼中的好同事與好員工;
還是鄰居朋友眼中的好人。
殊不知這種“病人”總能陰狠的讓一切得罪他的人徹底消失。
因為隻有讓得罪他的人消失了。
才會讓“病人”的內心產生久違的快感。
要知道在“病人”看來他極力偽裝的好人設是非常累人的。
但總有那麼一些欺軟怕硬的混蛋喜歡欺負“病人”。
因為在這些混蛋看來“病人”好欺負。
成靜的偽裝本來是天衣無縫的。
但在同樣是病人的巫曼試探下就輕易的露出了馬腳。
即,麵對眾人的嘲笑,成靜還能事不關己,麵帶和善的笑容,依偎在漆雕哲的懷裡。
笑容?
不,那隻是成靜的表麵偽裝。
巫曼在一旁繼續為張玲解說著。
讓她還是用手遮蓋住成靜的半張笑臉。
就會驚訝的發現成靜的笑,瞬間變成了令人膽寒的奸詐之笑。
成靜的眼眸餘光在掃視著都有誰在嘲笑。
跳動的耳朵就像是表明她已經記下了那些嘲諷的話語。
所以接下來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讓那些嘲諷她的陌生人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一定的責任。
張玲聽到這裡忍不住的輕蔑的笑了。
因為她大致了解過成靜的背景的。
以成靜的能力怎麼可能讓剛剛那些嘲笑她的陌生人付出一定的代價?
所以在張玲看來巫曼的表述本來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沒事給張玲講述的玄學相關的笑話。
巫曼對張玲的懷疑態度一點兒都不生氣。
也沒有極力的講解證明她說的玄學是正確的。
而是向張玲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
“時間會證明我說的都是正確的。”
張玲還能說什麼呢?
隻能強迫自己微笑著說了一個“好”字。
為何要說強迫?
因為張玲麵對巫曼確實無法真實自然的笑出來。
鄰座的成靜看著張玲與巫曼“友好開心”的竊竊私語。
她的內心不是個滋味。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擁有很多孩子的大家庭。
大家都是從一個娘胎出來的兄弟姐妹。
憑什麼你們開心的聊天就是不帶上她呢?
那種被孤立的幽怨感油然而生。
也往往是最強烈的。
成靜的小心臟就像是被野性十足的貓用爪子撓了一般。
血淋淋的不說,還非常的痛!
不過,這些成靜都能借助漆雕哲忍了下來。
要知道同樣被張玲冷落的漆雕哲也急需一個心理安慰。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湊在一起互相取暖。
雖沒有聽到他們二人說一個字。
僅僅隻是眼神的交流就不知迷醉在場多少單身狗。
張玲看到這裡瞬間頓悟了。
這也許就是巫曼所說的來自成靜的報複。
她把這個頓悟的想法表述給一旁的巫曼。
不曾想卻換來了巫曼弟弟搖頭否定。
巫曼望著張玲的滿臉疑惑。
終於有些不忍心的解釋說:
“你看到的隻是成靜報複的前期鋪墊。”
張玲下意識的又看了看,依偎在漆雕哲懷裡,洋溢著幸福笑意的成靜說:
“鋪墊?”
她的腦海裡浮現起之前觀察到的成靜半張陰森恐怖的臉。
對呀!
這種膚淺的報複手段,對成擁有那半張臉的成靜,確實有點太小兒科了。
想到這裡。
張玲越發想看成靜會用何種手段報複那些嘲笑她的人了?
成靜感知絕對是一流的。
張玲剛剛注視的眼神,成功的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於是成靜猛然抬頭看向了張玲。
隻見她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問:
“玲姐,我這裡有漆雕哲托朋友從國外帶來的果。吃著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嘗嘗看?”
巫曼頗有興趣的搶在了張玲之前回答道:
“國外帶回了的果?張玲她不喜吃甜。要不你拿來讓我替她嘗嘗如何?”
張玲帶著幾分驚訝看著巫曼。
巫曼確實神奇般的說了她想說的話。
她因此覺得巫曼一定有類似於讀心術之類的術法。
所以才能準確的讀懂她想說的話。
不然,她們從認識到現在還不足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