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收拾完行李。
父親像上學時送張玲去學校住宿一般。
一直都在叨叨著出門在外的注意事項。
如,千萬彆天真的被無良影視劇給誤導了。
想當然的以為越是漂亮的陌生人越是值得信賴。
越是醜陋的陌生人,其內心越是肮臟不堪。
人性的善惡,從來在心,不在形。
父親的這些類似的交代。
張玲平時可是聽過了很多次。
今天又被父親重新拿出來叨叨了一遍。
也許這就是父親緊張她出遠門的一種擔憂形式。
換句話說這些都是父親對她的愛。
以前。
張玲一聽到這些嘮叨。
她的臉上就會很快的浮現出不耐煩。
也許是因為她通過小豆子學會了如何當好一個媽媽。
所以這次在聽到父親的嘮叨時卻能保持異常的有耐心。
甚至還會覺得這種嘮叨就是聽一次少一次的幸福。
父親也因此感到張玲確實長大了。
相對收斂的隻撿重要的點嘮叨了一刻鐘左右。
最值得注意的是父親有一段特彆的交代。
提醒她一定要善待充滿了友善態度的老人。
因為對你友善的老人說不定就是她張玲的另一筆無形的財富。
家有一老如獲至寶嘛。
張玲本想著以家中已有一位老父親就足夠了。
用來奉承討得父親的歡心。
可是父親卻並沒有因此高興。
還厲聲的要張玲必須記住他剛說的話。
張玲充滿疑惑的聽著老父親的交代。
越發覺得父親應該知道她要去做什麼?
更有種父親與集團總經理背地裡聯盟忽悠她外出的想法冒出。
她當時就當著父親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毫無懸念的得到了父親的否定回答。
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一個整日裡喜歡在公園裡遛彎。
與那些正常的大爺大媽練拳,跳舞,下棋的老人。
怎麼可能會與她集團裡的總經理有什麼交集?
再說她集團的總經理住所與她家分彆住在吳川的兩個相對的方向。
平時更加不太可能有交集。
許是她多想了。
臨彆的最後。
張玲最是放心不下的是小豆子。
果真是知女莫若父。
她都沒有開口表達自己的擔憂。
父親便表示說讓張玲放心的去。
更是帶著幾分自豪感說,他都能把張玲拉扯的,現在都學會了當媽媽。
一個小丫頭片子必定不在話下。
她聽著父親肯定的話語。
臉上不但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她的內心更是暖洋洋的。
因為即便是成年人了,能夠得到父母的肯定。
她也會像小時候一樣,覺得這就是最大的榮耀。
此時的父親有種迫切讓她趕快離開的感覺。
竟以趕不上飛機為借口。
催促著讓她趕快走。
她終於徹底放心的轉身離開了家。
第一次踏上了獨自外出的旅行。
一刻鐘後。
當她驅車去往機場的路上。
張玲從告彆父親之後就一直有股不安的情緒籠罩在心頭。
有一部分原因她感到了今天的父親有點不對。
在看到道路旁有關於機場的指示牌。
她猛然意識到了父親不對的地方。
那便是張玲一直沒有說明她要乘坐什麼交通工具去散心。
更沒有說過要去什麼地方。
父親最後卻以趕不上飛機為借口催促張玲離開。
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響起。
張玲懷著幾分焦躁不安的心情看了看窗外。
她有想過現在就此折返回去。
當著父親的麵問問原因。
但轉念一想這些僅僅隻是她的個人推斷。
父親完全可以用其他理由搪塞過去。
比如,有無意中看到她用手機預訂機票。
或者有無意中看到過她手機收到了航空公司,發來的機票預訂成功的短信。
等等!
那麼擺在她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那便是按照定好的規劃繼續行程。
親眼看看旅行的結果。
最終是否與父親有聯係。
在重新啟動車子之前。
張玲無意中發現她車後不遠處也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要說是李想派遣的保護她的人。
可車牌號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外地車牌。
緊接著她緊張的小心臟都快蹦出了嗓子眼兒。
難道這隻是一種巧合?
為了證實張玲繼續驅車,開了兩三公裡後,重新把車停在了路邊。
那輛一直跟在後麵的黑色轎車並沒有隨她再次停下來。
而是直接略掠過她的車繼續向前駛去。
張玲看到之後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
原來這真的隻是一種巧合。
機場附近停車場。
她拖拉著行李正往機場大廳而去。
那輛原本走在她前麵的車也剛好把車停好。
張玲懷著幾分好奇心停下了腳步。
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跟了她一路。
這時候那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一位麵目猙獰的女人。
看去就像是在殘酷的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人。
第一眼就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不舒服感。
換句話說,那個女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麵目猙獰的女人察覺到張玲一直在望著她。
於是就自然的向張玲走了過去。
張玲看著距她越來越近的女人。
她的身體都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情況?
如今的狂徒都這麼膽大妄為的嗎?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到處都是攝像頭的停車場行凶。
當然!
真的要動起手來。
她張玲可不懼任何人。
她就是這麼倔強的安慰著受驚的小心臟。
隻見女人立於她的麵前,堆砌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操著一口吳川山區之人的土話口音說:
“姐妹兒,你這是要去坐大飛機嗎?就是傳說中拉客的那種大飛機。”
這種表述乍一聽就給人一種女人是沒有上過學的土包子。
也許是因為那句窮山惡水出刁民。
所以讓張玲不禁覺得女人不是善茬。
不過,張玲還清醒的記得父親臨彆的關照。
沒有拒人千裡之外。
隻是她有點被問蒙了的回問:
“你什麼意思?”
女人繼續帶著幾分憨笑解釋說:
“我是第一次坐飛機。不懂具體流程。你能帶我一下嗎?”
張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女人開的價值近百萬的黑色轎車。
第一印象就是眼前的女人在跟她裝傻充愣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