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範陽,這盧公子是可以庇護他們,但這是長安。而這位盧公子整日在長安遊蕩,必然是有所圖謀,豈會輕易離去?
“這可如何是好?昨日的韋公子呢?”詩涵皺起眉頭,原本他以為,盧公子的身份地位已是足夠。
“這位壽王爺,是咱們最好的選擇,除非實在沒有機會。”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她們姐妹見過的恩客中,權貴也是不少,能夠比肩李琩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如煙總感覺,最靠譜的就是李琩。這種感覺,雖然說不上來由,但是如煙卻覺得應該沒錯。
“姐姐,你不會真的愛上了那位壽王爺吧?”詩涵眼中流露出一絲審視的意味,這事,她壓上了自己跟小虎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容不得有半分閃失。
“這個重要嗎?隻要他能夠庇護我等便是。”如煙帶著一絲告誡的意味,有些事情,她一旦下定了決心,便無從更改。
詩涵本還想說些什麼,又忍了回去,以前總感覺如煙什麼也不懂,現在才發現,是自己差得太遠了。
李琩對此一無所知,桃園已經近在眼前,林代寬帶著麾下人馬,領著莊戶中人在采摘桃子,等到明年,這桃園就是一筆大的進項。
“王爺,新婚燕爾,怎麼舍得來此?”為了防止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到桃園來查探,林代寬一直在草廬的最高處眺望,自然早就發現了李琩一行的到來。
“本王想你們了,就來看看!”李琩說話的當口,將韁繩拋給裴無機,直接俯身往桃園裡麵鑽去。
“信你個鬼!”林代寬在心中一番嘀咕,趕緊跟上。
“無機啊,咱們換個班如何?”林代寬一把摟過裴無機的脖子,他也想去城裡瀟灑瀟灑,以前倒也沒覺得,如今他們都去了城裡,就剩自己在桃園,那叫一個寂寞。
“咳,你我當屬下的,凡事得聽從王爺的吩咐。”裴無機覺得,這事吧,也不是不行,但是總得意思意思,不能太隨便了。
“無機啊,你聽哥哥我說,年紀輕輕,太放縱了也不好,得節製。我跟你說啊,那些個高手,好些個都是童子身,那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一絲純陽始終不泄,武道一途便能事半功倍......”林代寬沒能體會到裴無機的意思,隻能使用忽悠大法。
“拉倒吧,我那一絲純陽,早不知道哪去了。”裴無機嗤之以鼻,老子都二十好幾了,還有個毛的純陽,當時這純陽之氣,也不知道是給了左手還是右手。
再說了,他也不是什麼好忽悠的,還純陽之身,那活得有個什麼意思?
“這個,節製一些,雖然不是純陽,但也是陽氣旺盛,總是有好處的。”林代寬覺得,大家兄弟一場,不能光你吃肉,咱連湯都??喝不到。
“既如此,老林你得好好守著這份陽氣,待到神功大成,好為王爺分憂!”裴無機咧咧嘴,任你口若懸河,也不抵銀兩二分。
“咳,你我兄弟一場,為兄豈能看著你沉淪下去?”林代寬知道忽悠不成,卻依舊不願意放棄。
“老林,我覺得你該跟王爺說道說道,這節製啊,陽氣之類的。”裴無機覺得,自己比起王爺,依舊是很節製了好不?新婚燕爾,還剛納了兩位孺人,這會又剛從清風樓出來。
“以後,你倆每旬換一次班。”原本腳下不停的李琩,突然轉身說道。
這倆貨瞎扯他不管,裴無機居然敢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就得給他漲漲記性。
“屬下遵命!”林代寬興奮得直搓手,總算能夠去外麵瀟灑一番了。
裴無機拉跨著臉,早知道直接開口要好處了,平白讓這林代寬省去了一筆花銷。
方進草廬,李琩便提起昔日苦練不輟的石鎖,原本正好合用的石鎖,已經差了點意思。
“老林,明日再去訂製一對石鎖,這有些輕了。”李琩將石鎖拋起,複又接住,以用來熱身還不錯,打熬身體效果就差了些。
“屬下明日一早便去。”林代寬咧咧嘴,這簡直就是人形猛獸。
如今李琩用的石鎖,就已經是訂製版,普通人根本用不上在這麼重的。
複又拿起長刀,也感覺輕了些,自己此番突破之後,當真是實力大進。
“無機,將大黃取來!”李琩突然豪情萬丈,就憑這身力氣,也可以縱橫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