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倆女嚼舌根的時候,杏兒就在門外聽牆角,裡麵一陣陣的動靜,讓她感覺心癢難耐。
“杏兒,命人將飯菜端到房間裡來,今夜我與王爺就在這裡用餐。”初次體會到快樂的韋思柔,這會正趴在李琩懷裡不想起身。
“婢子這就去!”杏兒聞言,立刻一溜煙往外跑。
半月書局中,李白看著眼前的投稿,陷入了猶豫。如今書局門前的投稿箱,每日都能收到投稿,但是合用的卻是極少。現在李白手中的那份,就是其中最出彩的一首,但是署名卻讓他拿不定主意。
“先生在想什麼?”武成益最近也是春風得意,半月書局這般火熱,他也有一份功勞,得了不少賞錢。
“這首詩不錯......”李白依舊沒有拿定主意。
“那就趕緊的啊,明日就要售賣了,隻要對書局有益便可,這是王爺說的。”武成益直截了當說道。
“好!”李白拿定了主意,乾脆來個先斬後奏。
次日,李琩起得很早,這金瘡藥確實好,傷口已經結痂了。換上一身緊身的武士服,在院中鍛煉身體,此處不比桃園,總感覺有些施展不開,這般下去,恐怕難有進步。
韋思柔也醒了,但是卻不想起床,依舊感覺有些疼,得再將養兩天。
這王妃當得倒是自在,不用與公婆同住,自然就不用早起去請安,更不用擔心有人四處嚼舌頭。
“思柔,我最近可能要回桃園小住!”李琩扔下石鎖,為了掩人耳目,這石鎖的份量也不夠,他練起來太難受。
“為什麼?桃園那有什麼好的,能比得上王府?”桃園她也去過,不過是幾間草廬而已,如何比得上王府的青磚大宅?
“在這裡,本王的一舉一動,恐怕都難以逃脫有心人的眼睛。你也知道,我是有武藝在身的,為了保持實力,必須勤加練習。”練武一道,就是要勤練不輟。
“我跟你一起去吧!”韋思柔覺得,自己一個人待在王府也沒什麼意思,乾脆一起去好了。
“去可以,但是你還是得回王府過夜,不能留在那邊。”李琩去桃園,打的旗號自然是為寧王儘孝。
守孝三年期,不代表三年之後就不用儘孝了,百善孝為先,就算在桃園住個十年八年的,那也是大孝。但若是帶著老婆一起去那邊住,這聽起來就變味了。
“那、我想你的時候就去桃園尋你。”韋思柔眼角閃過一絲羞澀,食髓知味的她,當然不舍得就這般分居兩地。
“每三五日的光景,我就會回來住上一兩天。”李琩也不想當和尚,自然是要回來行樂的。
......
半個時辰之後,李琩從馬廄中牽出已經披上馬鐙的雷電,翻身而上,朝著半月書局而去。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此句甚妙,甚妙啊!”一胡須半白的夫子,正舉著剛得手的半月刊,對著一幫好友炫耀道。
“不曾想,這壽王爺,居然有如此文采?”旁邊一人聽聞,當即擊掌而歎。
“貴為親王,一擲千金,又有如此文采,我等若想討得美人歡心,就難了!”一名年輕仕子長籲短歎,對於清風樓裡的那兩位江南美女,他也是虎視眈眈。不過他多半是妄想,畢竟連半月刊都沒有的人,哪有錢去清風樓瀟灑。
......
騎在雷電背上的李琩,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摔下馬背來,這是什麼情況?
有心想要將那半月刊搶過來一看,可終究是放棄了,若是泄露了身份,很有可能在大街上被圍觀。
“王爺,牛啊!”裴無機豎起大拇指,這才剛剛成親,就傳出來這般風流韻事,實在是吾輩楷模。
“滾!”李琩沒好氣說道。
“王爺,你那大舅哥知道這事,不知會如何想?”裴無機想起這事,就覺得有看頭,韋無敵大戰壽王琩,絕對值得一看,都是力能扛鼎的猛人。
“大舅哥?應該沒那麼快知道吧。”李琩突然打了個寒顫,想起韋無敵的姿態,總感覺怵得慌。
此時的李白,正在半月書局院落中品茶,對麵坐著的正是曾經在書局外流連的岑參。半月書刊的持續熱銷,讓他成為這長安城中熾手可熱的人物,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切的主要功勞並不在他,那些想要招攬他的橄欖枝都被一一拒絕。
如今的半月書局,除了李白為編修外,又多了一位大才,正是等待選官的岑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