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的手……
唐河的……
細節剛要開始的時候,呼哧呼哧的喘粗氣聲在唐河的腦袋頂上響起。
唐河嚇得一拳頭就砸了過去,砸到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
是那隻大熊貓,不知道啥時候鑽屋裡來了,腦袋搭在床頭衝他賣萌呢。
結果,當頭就挨了這一拳頭。
嘿,這個時候彆說你是大熊貓,你就是貓耳娘,一樣招人煩。
唐河還沒怎麼著呢,小媳婦兒撿起鞋子,咬牙切齒地把這隻大熊貓打得嚶嚶叫,扭噠著跑出屋外。
小媳婦兒都恨不能掐死這隻大熊貓,讓你壞我的好事。
擠在一張大床上的秦爺,還有許家兄弟倆,齊齊地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秦爺強忍著笑怒道:“都特麼給我憋回去,把身上的傷都笑裂了有你們的受的!”
許二兵一邊虛弱的笑一邊說:“還是,還是讓我笑一笑吧,心裡暢快,傷好得快!”
許大兵說:“二兵,你彆笑了,胸口的傷都快笑漏氣了!”
唐河惱羞成怒,但是沒個鳥用。
不能打秦爺,也不能揍這受傷的兄弟倆。
唐河氣得出了門,那隻大熊貓又拱了上來。
唐河氣得踹了它一腳,老子現在火大得很你知道嗎。
你特麼也就是個公的,但凡你是個母的……
誒,誒,誒,這事兒……
苦苦地熬過了一宿,再看許二兵,這貨居然比許大兵還牛逼,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不是腿還斷著,大有一種活蹦亂跳的意思。
這家夥,真抗造,真經活呀。
唐河把包裡所有的傷藥、消炎藥都留給了許家兄弟。
然後想了想,把梁上神也都留下了。
唐河到今天都不太明白,這種傳承自秦奶的偏方,倒底是真有用呢,還是瞎貓碰著了死耗子。
反正杜立秋說,這種藥肯定特彆壯那個陽,這幾天被他和武穀良要去了好幾包。
唐河他們要走,小媳婦兒哭哭啼啼地回了家。
唐河都要瘋了,我也沒把你咋著呀,用得著這樣嗎?
杜立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拍唐河的肩膀說:“唐兒啊,就是因為你啥也沒乾,人家才傷心啊!”
“擁護啥呀!”
“吃不著的豬肉才香唄!”
杜立秋這一刻,甚至有一種哲人般的感覺。
唐河用後世的話解釋了一下。
沒乾成的是白月光,乾了一半的是朱砂痣,沒乾夠的,那叫意難平。
無非就是那點破事兒唄。
這特麼的要給小媳婦兒留下一生難以忘懷的深情啊。
要不,我攆上去乾一下子?
反正她婆婆那意思,也是同意的,說不定還能給讓出一張床來呢。
唐河他們來的時候輕裝簡行,除了行禮卷,現金之外,就是三把56半了。
但是走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村裡的人不停地往這走,不停地送著東西。
東西都不值錢,地裡種的,水裡撈的,山裡采的。
還有不少野生木耳,這個就算了吧,大興安嶺這種苦寒之地出產的才是極品中的上品。
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唐河說了一句喜歡秦嶺的筍乾。
好家夥,各家送來的筍乾,你三斤,我五斤的,裝了足足三個大麻袋。
人家送的禮物,不能不收。
不過唐河悄悄地,在那張小床底下,塞了一千塊錢。
又留了紙條,叮囑許家兄弟,傷勢如果出了問題,一定要去醫院,彆信偏方,千萬彆信偏方。
隻要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