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認識,它靠譜嗎?
唐河站了起來,把狗皮帽子也掀了。
那頭已經跑起來準備衝擊的疤臉虎,看到唐河之後,撲擊變成了小跑,然後又變成了慢慢走動。
四個人三條狗,擠在一塊,把唐河頂在前頭,誰都不敢吭聲。
現在,想開槍都晚了。
相距十米,一撲就到,你打不死我,我就撲死你們。
“嗷!”
疤臉虎慢慢地走到了唐河他們身前三米遠的地方,就好像沒看到他們一樣,叢林之王的傲慢展現得淋漓儘致。
“嘿,哥們!”唐河忍不住說話了。
王建國嚇得棉褲都濕透了,牙關咯噠噠做響,不停地拽著唐河。
人家沒看著咱,你喊它乾啥呀,你瞅瞅,它都停下啦。
疤臉虎扭頭望向唐河。
唐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家夥,傷得夠重的啊,一條新的傷疤,豁開了耳朵,劃穿了臉,血糊糊的把臉糊住了,一隻眼睛好像都瞎了。
“要不,我給你治治傷?回頭你再把場子找回來!”
唐河說著,從懷裡掏出幾瓶子生理鹽水,試探著往老虎那走。
王建國嚇得嗝兒嘍一聲,直接昏
死了過去。
武穀良也不停地翻著白眼,好歹跟著唐河他們打了這麼長時間的獵,還勉強能站得穩。
疤臉虎沒動,唐河走了過去,試探著用生理鹽水給它衝洗傷口。
鹽水挺溫和的,洗傷口也不疼,疤臉虎一邊洗著臉一邊甩著腦袋,連血帶鹽水的,甩了唐河一身都是。
唐河衝淨了血一瞅,完犢子,一隻左眼被抓冒漿了,算是廢了,變成獨眼虎了。
洗淨了傷口,再往上撒藥麵。
藥麵可就有刺激性了,而且還有刺鼻的味道。
疤臉虎嗷的一聲,當時就翻臉了,一爪子就把唐河按住,張嘴就要咬。
“砰!”
一聲槍響,疤臉虎嗷地一聲跳開,身子一伏就要再次撲擊。
唐河躺在地上,甩起步槍指向疤臉虎,大罵道:“我草你個血媽的,彆不識好歹,老子給你治傷呢!”
疤臉虎發出斷斷續續,很有節奏的低吼聲,一步步地後退,然後一抹身,沿著山溝向遠處走去。
杜立秋拎著槍罵道:“它要是再不識相,我就打它腦袋了!
唐兒你真牛逼,連母老虎你都乾過!”
“我啥時候乾過?”
“你剛剛不說了,草它個血媽的,它媽可不就是母老虎嗎,下回你喊我一個,整起來肯定特彆帶勁兒!”
“你特麼的……”唐河都被杜立秋氣激惱了。
他這會才知道後怕,再咋著也是野牲口,這野性不是一般的重。
自己腦子穿刺了,居然還起了要跟老熟虎當朋友的想法,那說出去多有麵兒啊,這牛逼能吹一輩子。
可現實是,我把你當朋友,你是有機會就把我當食物啊。
那些跟老虎豹子啥的處得跟鐵哥們一樣的兄弟們,你們都是咋辦到的啊,在線等,挺急的。
“媽的,等你這一身皮長好的,非把你打了不可!”
唐河抹著腦袋上的冷汗,再一摸棉襖裡,冷汗把線衣都浸透了。
至於王建國,嚇尿的,棉褲都濕了快一半了。
趕緊生火烤衣服啊,再讓風這麼次下去,不死也得丟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