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些野牲口都像瘋了一樣的跑呢。
但是不對勁啊,老虎捕獵的話,也不至於總這麼叫喚呐。
老虎不是個好動靜叫喚,正常情況下,應該像那些野豬麅子啥的,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人呐,之所以能走上食物鏈的最頂端成為萬物之靈,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旺盛的好奇心,還有在作死的道路上左右橫跳。
循規蹈矩,死守著規矩不肯越過雷池一步,那人還在樹上當猴子呢。
王建國小聲說:“唐哥,要不,瞅瞅去?”
武穀良也說:“瞅瞅唄,這是咋回事兒啊!”
唐河也壓不住心中的衝動:“那就,瞅瞅去?”
四個人端著槍貓著腰往前摸,如果配上當當當的音樂,那就是小鬼子進村兒。
三條狗也跟著,在一聲聲的虎嘯聲中,腿不停地哆嗦著,卻依然緊緊地跟著它們最信任的人。
好歹也是見過虎的,特彆是大黑,還差點被老虎叼走。
就衝這膽識,這三條獵狗就足以稱為無價之寶了。
仨人一直摸到山溝的儘頭,不遠處就是一片柞樹林子。
在林子邊上,兩頭雄虎呲著牙對峙著。
一頭雌虎,領著一隻虎崽子,懶洋洋臥在林子邊上。
彆拿動物園裡從小養大的老虎,跟山林裡吃野食的老虎相比,都叫東北虎,但它已經不是一個物種。
東北虎的雄虎,正常狀態下就已經夠威猛了,現在對峙呲牙低聲嘶吼的時候,腮毛乍起,大腦袋恨不能有洗衣盆那麼大了,粗壯淡黃的尖牙利齒,琥珀色的眼眸殺光閃動。
隔著五六十米看一眼,都覺得肝兒顫。
虎子和大青趴在唐河的身邊,腦袋紮在
他的懷裡瑟瑟發抖,沒有跑掉就已經忠心護主的好狗了。
大黑虎抄抄地蹲在杜立秋的身邊,一副躍躍欲試,要上去乾一下子的意思,偶爾回去看向虎子和大青,很有一種驕傲的意思。
像極了一個非要在心儀的女人麵前耍帥作死的舔狗。
唐河趕緊讓杜立秋按住大黑,這虎玩意兒就是沒個逼臉,上回還是那隻母老虎呢,一巴掌就給它按那了,它上去就是送菜的。
“吼!”
兩頭雄虎同時發出一聲低吼,然後人立而起,大爪子劈裡啪拉地就向對方的身上拍去。
老虎乾架的時候,都用不著伸指甲,那人頭大小的大爪子,隨便一拍就是千斤之力。
除了老虎,沒有誰能受得了老虎這沉重的拍擊。
兩頭雄虎呲牙咧呲,支起了黃瓜架,劈裡啪啦地往對方的身上拍撓著,看著有點像老娘們兒乾架!
一時間,虎毛漫天,虎嘯穿林,這會怕是方圓十裡之內,除了唐河他們還有藏在地底下的,就沒有彆的能喘氣的東西了。
這時,一頭雄虎的臉上挨了一巴掌,虎頭一歪的時候,臉上那條縱貫的長長傷疤,讓唐河看著眼熟,這是老熟虎啊,當初自己可跟它正麵耍過狠呢。
唐河心想著,這時候誰要是能跳出去,叫上一嗓子彆打啦,你們彆打啦,那可就真牛逼了,反正自己不敢。
王建國目不轉睛地盯著老虎打架,激動得臉膛通紅,哆嗦地拽了一下唐河,低聲說:“唐,唐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唐河一愣,扭頭直勾勾地看著王建國。
“你啥意思?你想打虎?”
“啊,咱們四杆槍呢!”王建國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