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疑惑地看看那個禿頭,向唐河說:“唐兒,他拿這破玩意兒嘎哈呀!”
在杜立秋看來,鐵砂彈跟汽槍是劃等號的。
唐河一邊笑一邊說:“鐵不鐵砂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你看著不眼熟嗎?”
“嗯?”杜立秋驚咦了一聲,上下打量著那個胖禿頭。
杜立秋的眼睛一亮,向胖禿頭一招手:“誒,誒,你不是那個誰嗎?”
胖禿頭也認出唐河他們兩個了,頓時嚇得一哆嗦,我草,這不是那倆山虎子嘛?
當初在林文鎮的時候,他們那一夥人被倆人追出二裡地,好玄沒把命撂在那個鎮上。
自己都特麼跑冰城來,離兩千來裡地,居然還能碰上,這是啥?緣份啊!
杜立秋歪了歪脖子,一臉不屑地笑著:“這個逼,拿著破鳥槍,還以為能拿住咱倆呢!”
“咱仨,咱仨,杜立秋你特麼眼瞎呀,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著啊!”武穀良拎著木頭方子黑著臉說。
胖禿頭舉著獵槍,生生沒敢把槍放平。
這山虎子太虎,自己槍放平了,他們真敢殺上來,這槍打不死人,就是跑江湖用來嚇唬人的,可是嚇不住這山虎子啊。
瞅瞅他們刀上還滴血呢,再瞅瞅身邊,五六個身上挨了刀子,捂著還啦啦淌血呢。
這要是讓他們撲上來,怕是他們都要被抹了脖子開了膛。
可是身為一方大哥,他還不能服軟後退,要不然威望大損,以後還怎麼帶小弟。
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晃著膀子上來了,是旅館的老板。
“嘎哈嘎哈都特麼嘎哈,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活擰歪了是吧!”
這漢子剛一開口,胖
禿頭就叫道:“老馬,今天我給你個麵子,這事拉倒,走了走了!”
胖禿頭趕緊領著兄弟轉身就跑,倒是把那漢子整一愣,就這麼走了?啥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再看這一地一牆的血,再看胖禿頭帶著槍,小弟還挨了刀的樣子,就這麼走了?這倒底是咋個意思啊。
老板一臉疑惑地看著唐河他們:“哥幾個,啥意思啊!”
唐河笑道:“我們都是山裡的獵人,來冰城見見世麵,這刀嘛,就是打獵用的,不帶不舒服!”
老板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向他們豎了一個大拇指:“這夥人在這地方晃悠大半年了,跟狗皮膏藥是的,沾上就甩不掉,賊特麼招人煩,你們這算是為民除害了,我給你們免房錢。”
唐河笑著回了一個大拇指:“大哥敞亮!”
唐河他們回了屋,林秀兒和齊三丫嚇得夠嗆,這又是刀又是槍的,已經超出了東北女人彪悍的範圍。
唐河簡單地說了一下,林秀兒和齊三丫也鬆了口氣,除了擔心他們用刀會殺了人擔上人命官司之外,倒也不怕彆的。
東北人從小就被家長教育,咱出門不惹事兒,但是,咱也絕對不怕事兒。
至於要安慰女人,這個更簡單,這個唐河賊熟,隻是聽隔壁的動靜,杜立秋有點完犢子呀,明顯還有些力不從心。
然後就聽杜立秋激惱惱地說:“我跟你說,我這坐了一天一宿車了,狀態不好,人家唐兒才二十,聽他動靜多猛啊,你趕緊洗吧洗吧上那屋去。”
唐河動作一停,剛剛有些忘形的林秀兒了悶哼一聲。
唐河氣得隔著牆大罵:“杜立秋,你特麼個虎透了腔的大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