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潘紅霞,跟杜立秋睡好多回了!”唐河大聲叫道。
媽的,還是趕緊散夥子吧,老婆被睡了,也比命丟在山裡頭強。
武穀良一愣,扭頭望向杜立秋。
杜立秋梗著脖子看著武穀良,一副老子就睡你老婆了能咋地的樣子。
武穀良哈哈一笑:“那不可能!”
唐河看著武穀良臉上的笑意不似做偽,絲毫沒有要拿槍崩了杜立秋的意思,忍不住問:“怎麼就不可能了!潘紅霞跟杜立秋又摟又抱的,你又不是沒看著。”
武穀良一撇嘴:“老潘家姐妹兒心氣兒傲著呢,她那是逗立秋玩呢,覺得立秋招人稀罕!”
唐河當時就不樂意了。
這話啥意思呀,就差沒指著杜立秋的鼻子說,人家看不上你這個大虎逼,彆睡了,味兒你都聞不著。
唐河陰沉著臉說:“我們立秋年方二十六,濃眉大眼,虎背狼腰大長腿的,任啥看不上啊!”
武穀良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立秋,杜立秋卜嚕地一抽鼻子,用袖子往鼻子處一抹,也就是現在有媳婦兒還有丈母娘,要不然的話,袖子都掛甲了。
再一瞅杜立秋憨麼出那勁兒,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唐河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特麼說的都是真的啊,奈何你不信啊,萬一哪天你發現了,也不許翻小腸兒的。
索性這個話題就岔過去了,唐河給武穀良檢查了一下,除了有點挫傷之外,屁事兒沒有,在這個年月,挫傷不算傷。
“你說你都看著掛在樹上的野豬了,咋還不知道躲呢!”
武穀良一拍大腿:“我當時都懵了,就沒想到豬它就不會爬樹上!”
“咋地,你還以為是它自己爬上去的啊!”
“啊,我當時還尋思是受傷的野豬上了樹……
”
唐河都無語了,懶得跟他再扯了,上陰涼處找些沒化的雪,溝塘陰涼的地方撈碎冰填到豬肚子裡頭,然後把小公驢兒牽過來上了套子。
車子在外頭進不來,所以直接用樹枝子做了草爬犁,拖拽著野豬往外頭走。
他們這一回打了足足十多頭野豬,光轉運就得時候了。
主要還是驢這玩意兒,說大還不大,說小還不小,乾活吧,驢能乾的人都能乾。
不會下蛋,不能看家,殺來吃肉又可惜,簡直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往大牲口堆裡兒湊,簡直就是在丟牲口的臉,在東北這地方,很少有人養這沒啥用處的驢。
也就老張頭拿它當個寶,所以沒抓閹內定給他,彆人也沒意見,要是換成騾馬牛你再看看,腦漿子還不打出來。
現在正值將要春耕,大牲口夜裡都要喂兩遍料,養精蓄銳,畢竟一種就是幾十上百畝地,那可是力氣活,也隻能借用一下有點用的驢,他要是敢把家裡的牛牽出來,老媽絕對敢打斷他的腿。
一頭驢三個人兩條頭,一起嘿喲嘿喲地往外拽著收獲,到了好走的地方放下,準備裝車。
來回倒騰了兩趟,再倒騰一趟也差不多了。
這一趟隻有一頭黑瞎子,倒也輕鬆了許多,剛剛跳過一個小河溝,武穀良啊喲我草一聲坐到了地上,一條腿高高地揚了起來,甩出一條一米來長的長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