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
杜立秋的眼珠子都紅了,哇呀呀地怪叫著,甚至顧不得給槍裝彈,直接就把厥把子當標槍扔了出去。
黑瞎子被杜立秋的嘶叫聲嚇了一跳,一抬頭的時候,槍就砸到了它的胸口白毛處。
受驚的黑瞎子人立而起,揚著兩隻大爪子發出一聲熊吼的時候,杜立秋已經抄起了手插子撞擊了它的懷裡,噗地一刀直捅胸前白毛。
唐河看著杜立秋撞進黑瞎子懷裡這一幕,嚇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舉著槍牙咬得咯咯做響。
打吧,子彈穿過杜立秋的身體,再打到黑瞎子身上的時候,子彈必定翻滾,鐵定能打死……
唐河正要冒險來個一槍兩傷取其害最小的時候,三條狗也到了。
虎子一個地出溜,從一人一熊的腿間滑過,滑過熊襠的時候一扭頭,一口叨住熊膽掛住了。
大青一個側撲,一口咬住了黑瞎子的腋窩吊了起來。
大黑更虎,蹬著杜立秋的後背竄上他的肩頭,衝著熊頭就是一通胡亂地撕咬。
一人三狗居然把這頭四百來斤的黑瞎子撲了一個仰昂,大爪子也糊到了杜立秋的身上,杜立秋當場就飛了,不過黑瞎子也不動彈了。
唐河這時才奔到跟前,虎子扯了蛋掏著肛,大青不停地咬著腋下,大黑的腦袋被黑瞎子咬在嘴裡,爪子撐著熊脖子一動也不動,怕是死了。
“我草,我草!”
杜立秋叫罵著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地撲了過來,噗地一刀又捅進了黑瞎子胸前白毛中,黑瞎子沒動,死了。
旁邊的武穀良也哼哼嘰嘰地爬了起來。
唐河這才鬆了口氣,隻死了一條狗,沒死人就好。
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全身冰涼,就連襠裡都瓦涼兒瓦涼兒的。
這時,被黑瞎子咬著狗頭的大黑掙了兩下,杜立秋趕緊去掰開熊嘴,大黑的腦袋拽了出來,嘶吼著又去鎖黑瞎子的脖子。
好家夥,這條虎狗的狗頭也是夠硬的,居然沒有被黑瞎子咬死,可能也是當時杜立秋一刀捅了心臟,讓黑瞎子泄了力,否則的話,早咬穿了個屁的。
唐河一看,連狗都沒死,頓覺一陣脫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嘩嘩地躺。
杜立秋歡快地用手插子開膛取膽,然後將一個圓滴溜的熊膽遞到唐河跟前:“唐兒,唐兒,你瞅瞅,這是銅膽不?”
唐河一腳將杜立秋踹了個腚蹲,怒吼道:“杜立秋,你特麼的再這麼虎逼朝天的拎刀往上撲,我先打斷你的腿,老子養你一輩子都認了!”
杜立秋嘿嘿地笑道:“這不是武兄弟被坐了嘛,顧不上了,再慢點,他的腸子都要從屁眼子裡竄出來了!”
武穀良揉了揉肚子,心有餘悸地說:“我這屁眼子還真有點疼,有點脹,差點就竄出來了,多虧了立秋兄弟!”
武穀良說著,激動地拍著杜立秋的肩膀:“好兄弟,你救了我的命啊,媽的,就憑咱倆這過命的交情,你就是睡了我老婆,我都在旁邊給你加油鼓勁兒!”
杜立秋的眼睛嘚兒地一亮,“真的?”
“滾!我就鬨個笑話!”
“可是我當真了呀!”
唐河恨恨地一咬牙說:“杜立秋不但當真了,他還真乾了!”
“啥玩意兒真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