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打個屁了,命要緊啊!”老漢不甘心地說,然後起身向唐河拱手做揖,唐河趕緊扶住他,催著他趕緊帶小子回去保命。
兩人用衣服裹住了小子的腿,要不然沒等到家呢,腿還凍硬了個屁的。
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武穀良和陳方國都緊張極了。
唐河見他們的手指頭都扣到了扳擊上,趕緊把槍關了保險,這要是走火了,那樂子可大了。
“你倆還打不打?”唐河問道。
武穀良沒吭聲,可是陳方國卻咬著牙說:“打,咋不打,咱三杆槍呢,老虎來了都打得死,還打不死一隻猞猁了?”
唐河就沒算他們兩個手上的槍,不是拿個槍就能當獵人的,隻要他們彆把自己崩死,就算幫大忙了。
唐河向杜立秋點了點頭,杜立秋喘著粗氣,掏出兩截雞蛋粗的硬榆木棍子,中間有鐵扣,一插再一擰就是一根將近兩米長的木棍。
手插子的尾部裝了鐵扣,向木棍前麵的鐵扣一插再一擰,就是一杆兩米長的長槍。
唐河請胡慶春打了招呼,找汽車隊維修的人用車床給做出來的。
彆看這一個個林業局、一個個鎮子不起眼,真到了戰時,彆說輕武器了,那一輛輛在山裡拖木頭的爬山虎,隻要一改就是裝甲車、坦克,那玩意用的是59坦克的底盤。
各單位的保衛科,各企業的工人,拉出來稍加訓練,那就是十幾個師。
大興安嶺可是重要的戰略要地,北國第一哨隨時做好了接受老毛子的第二波衝擊並發起戰略反擊。
北國第一哨那邊,山都挖空了,據說還有導彈啥的,一般人也看不著。
唐河步槍上膛,把兩條狗領在腿邊上不許遠離,小心地先進了林子。
那隻猞猁被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肯定還在林子裡,它已經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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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虎子和大青不停地抽著鼻子,發出嗚嗚的,十分不安的低吼聲。
同類的血腥味,還有貓科動物獨有的味道,讓它們很不安。
尋著地上的腳印,一直到了一片鮮血淋漓的地方,一條大黃狗的脖子被掏開了,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唐河轉了兩圈,卻咦了一聲,彆的地方雪地一片平坦雪白,什麼腳印都沒有。
“在樹上!”
唐河的頭皮一炸,此前光看著這猞猁像一道流光似的跑動,居然忘了這東西爬樹賊溜。
唐河立刻舉槍向樹上瞄去,灰白黑的影子帶著一股很特彆的氣息從空中撲了下來。
那味道很熟悉,有點像家裡的大黑貓帶著寒氣從外麵回來時,身上那股很好聞的味道,隻是現在,多了一些腥氣。
唐河的念頭還沒轉完,那頭猞猁背著耳朵,已經淩空撲到了跟前。
淩空撲殺,所有貓科動物的絕活,唐河的槍指向都來不及調整,眼睜睜地看著猞猁鋒利的爪子向他的臉上撓了過來。
完犢子了,這一爪子下來,不死也得破了相,以後跟秀兒在炕上辦事兒的時候,得擋著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