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悶響,黃不拉嘰,黑條紋的身影撞到了猞猁的身上,是虎子,關鍵時刻跳了起來,撞在猞猁的身上,救了唐河一命。
猞猁落地,一個翻滾,大青衝上去要掛甲,結果這猞猁後爪一蹬,當時就把大青蹬得帶著一溜鮮血狗毛飛了出去。
這猞猁也借著這一蹬的勁兒,光溜如水一般的皮毛在雪地裡出溜一下滑出去七八米遠。
唐河的槍一指的時候,它嗖地一下就竄到了一棵腰粗的大樹後麵。
唐河這一槍打在樹上。
全威力的步槍子彈打穿了樹乾,那隻猞猁一個趔趄又爬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
56半射擊的聲音像炒豆一般地響起。
槍響第一聲的時候,唐河就麻溜地抱著虎子撲倒在地,杜立秋一看,也拽著大青躺下了。
子彈啾啾的呼嘯著,彈道如雨一般向那隻猞猁覆蓋了過去。
唐河歎了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隻被自己射傷的猞猁,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左衝右突,像一道流光似的竄了出去。
兩把56半,三十發子彈,打了個寂寞。
也不算寂寞吧,有兩發子彈是貼著唐河的頭發打過去了,差一點就有了狩獵成果。
這連橋倆還真是人菜癮大啊,他們再這麼折騰下去,還真就改變了上輩子的命運。
早早就死在山裡頭了唄。
空槍噠噠做響,唐河起身,黑著臉下了他們兩個的槍,直接把槍栓給抽了。
“以後啊,你倆在家附近打個兔子,逮個野雞過過癮得了,免得有一天沒被野獸咬死,先被我打死了!”
兩人一臉訕訕地沒敢吭聲。
陳方國哼哧了兩聲,然後甩出了56半的刺刀:“那也行,我倆不用槍,壯壯聲勢,圍一下猞猁!”
唐河剛才就注意到,那隻猞猁的腹部在劇烈起伏,這是累得不行了,否則的話也不會被自己一槍打個跟頭。
現在一直追下去,隻要搶在天黑前堵住它,八成可能會得手。
唐河領著狗,追著這隻猞猁腳印,追出幾十米之後,腳印不見了,樹乾上還有猞猁的抓痕。
這玩意兒上樹了,人家在樹上縱跳如飛,連個爪子印你都找不著。
一隻受了傷,又疲累的猞猁跑不遠,左右出不了這片林子。
“人散開,注意樹上!”
唐河一聲令下,四人兩狗拉開,以狗為主,以人為輔,一邊搜一邊盯著樹梢,時不時地敲打一下樹乾,猞猁沒驚著,倒是驚動了不少鬆鼠子,還有幾隻雪兔嗖嗖地亂竄。
“汪汪!”
虎子發出了低吼著,唐河立刻就衝了過去,隻見一道黑影衝了過來,跟虎子撞到了一起,然後就被虎子伏身鎖喉,沒咬著對方的咽喉,卻咬住了對方的一條狗腿。
那條黑狗也夠猛的,回頭一口掏住了虎子的後頸皮。
這時大青趕了過來,一個掛甲咬住了那隻黑狗的前肘,將它扯了一個跟頭。
虎子鬆了口之後,趁著那隻黑狗扭身腚朝自己的時候,一口就咬住了那兩顆甩噠的狗蛋,狗蛋當場就被咬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