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步之內,彈無虛發(2 / 2)

東北男人不善表達,能說到這個份上,那情感已經庫庫地往外冒了。

老八頭回去了,杜立秋卻支愣了起來,“我都說了不用他管,讓他找個老伴再下個崽兒,他不乾,還打我!”

唐河歎道:“八爺咋就沒打死你呢!”

兩人背著槍背著筐,過河進山,附近連隻野豬都沒找到。

打過兩回了,野豬又是一根筋,受了驚之後,能跑多遠跑多遠,一時半會的不也不會回來。

一直到下午時分,兩人已經翻了兩座山,鑽到了深山中,找了個背風的雪殼子,先挖出休息的地方,再點上火堆,天色還略早。

“唐兒,咱打幾隻灰鼠子吧,還能解饞,還能扒皮子!”

唐河看著不遠處的一片馬尾鬆林點了點頭,“解饞可以,扒皮子,看你槍法了!”

杜立秋立刻拿起氣槍,“不是我吹牛逼,十步之內,一分錢鋼蹦我能打最中間!”

“吹牛逼誰不會啊,練練再說!”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了馬尾鬆林子裡。

灰鼠子就是鬆鼠,這玩意的皮比較值錢,還有就是花鼠子,比鬆鼠更小,身上有黃色的條紋,皮子太小不值什麼錢,但是能攢個十幾張,做副手套的話,多冷的天兒,手都是熱乎的。

這種齧齒小家夥個個都是生存專家,見縫就能鑽,哧溜一下就上樹,虎子雖然是合格的獵

狗,但是對這小東西沒啥用,還會驚動這敏銳的小家夥,所以就留在雪窩子裡了。

雪殼子微微一拱,一個接近樹皮顏色的灰黑色的腦袋從雪下冒了出來,鼓著腮幫子,警覺地四下張望著。

唐河和杜立秋趴在雪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唐河連槍都沒摘,這鬆鼠看著挺大的,大部分都是蓬鬆的毛兒,莫辛納乾7.62毫米的子彈一發打過去,直接就碎乎了個屁的。

杜立秋側著身子,壓著槍管下的氣壓杆,十分順滑地壓到底,加壓的同時打開了槍膛,居然一點嘎吱摩擦的聲音都沒有。

這氣槍被他保養的,不是一般的好。

也隻有熊油保養的氣槍在這死冷的天兒還能用,因為熊油再冷都不會凝凍。

如果是一般的機油的話,這麼冷的天也凝了,這麼一加壓,怕是要把膠件都壓碎乎了。

一發小小的鉛彈塞到了槍膛裡,再緩緩地閉合了槍膛。

氣槍緩緩向前探出,瞄向十米之外的鬆鼠。

鬆鼠從雪下跳了出來,腮幫子裡塞滿了在雪下翻出來的鬆子,在雪地上靈活地竄動著,直奔一棵馬尾鬆,到了樹下,還警覺地停了下來,腦袋一擺一頓,像一幀幀播放的暫停畫麵似的。

在槍的麵前,它就不該停頓的。

“噔!”

一聲急速泄壓的悶響聲,槍口騰起一團爆霧,一發鉛彈直接打斷了它的脖子,看起來甚是肥碩的鬆鼠倒在雪地上,不停地蹬著腿,也洇紅了一小片雪地。

“誒,打偏了!”

杜立秋恨恨地一捶雪地,快步跑了過去將鬆鼠撿了回來。

鬆鼠大約一斤多,脖子有兩個洞,整張皮子被破壞了,立刻就不值錢了。

不過唐河還是很樂嗬,多攢幾張,可以給秀兒做個皮毛坎肩。

至於鬆鼠肉……

好吃,有鬆子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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