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一進門,正在蒸饅頭的林秀兒,臉一下就紅了,就連那耳朵,都紅得半透明了,卻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張秀春看著女兒這副春情蕩漾的嬌羞模樣,心中暗歎了口氣。
這下完犢子了,這閨女算是留不住了,怕是也撐不到年根底下,就得被這小子給禍禍嘍。
都是過來人了還不知道嗎,這點破事真要是想勾搭,哪裡看得住喲,尋摸半拉點啥都辦完了。
唐河要是知道了丈母娘心中的想法,肯定一蹦八丈高表示不同意,就是把牙碎了,也要堅持三十一分鐘啊。
早上也沒啥好吃的,饅頭就鹹菜條子。
林秀兒的手藝相當的好,蒸的大白麵饅頭,又宣又軟又彈,唐河在手上捏了捏,又瞄了林秀兒一眼,怪不是女人這倆要叫饅頭呢,這要是再點兩顆紅棗,跟她的咂簡直一模一樣啊。
十九歲的小夥子,滿腦子不想著女人的咂咂還能想啥,他倒是對南邊的那場戰爭有興趣,可是,這年頭沒那麼多的渠道啊,光聽老鄭吹牛逼了。
倒是林秀兒,看著唐河手握饅頭若有所思的模樣,想到昨天他把自己壓到炕上,那手在衣服裡亂摸亂摸的模樣,頓時小臉更紅了。
唐河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林秀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頭都抬不起來了。
“姐,你哼嘰個啥?”林東一臉不解地問。
“吃你的飯!”林秀兒沒好氣地說著,狠狠地把饅頭塞到了他的嘴裡頭。
林誌強都不停地搖著頭。
這閨女,沒救了。
唐河再吃口卜留克鹹菜條子,眼前一亮,“啊喲,這個香啊!”
林秀兒趕緊說:“我,我用熊油炒的,你進山可以帶一些,一會我再用熊油給你烙點餅,天冷也凍不上!”
“這個好,這個好!”唐河趕緊點頭:“我媽都沒想著用熊油給我烙餅!”
林誌強恨得牙直癢癢,這小崽子,屁眼子都快要樂開花了。
唐河吃完飯,喝著茶水,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就連虎子,都混了個大白麵饅頭過了癮,還有一盆子燙好的苞米麵。
在林誌強這個老丈人都忍到極限的時候,林秀兒終於把餅烙好了,鹹菜也炒了一瓶子,用布兜子給裝好了。
而且,這布兜子明顯是林秀兒用麵袋子新縫的,針腳細密不說,還在上麵用碎布縫了兩條花做裝飾。
唐河樂嗬嗬地拎著東西出了門。
他前腳剛走,後腳林誌強就恨恨地說:“這小逼崽子再敢上門來,腿給他打折了塞屁眼子裡去。”
“嗯呐,就這麼乾!”張秀春也恨恨地應了一聲。
林東歡快地跳了起來:“我去給你們找棒子!”
林秀兒淡淡地瞥了一眼小弟,已經消腫,變得格外漂亮清亮的臥蠶杏眼中,帶著濃濃的煞氣,把這小子嚇得當場就哭了,然後被林秀兒揪著耳朵到裡屋寫寒假作業去了。
這年頭,哪個小崽子會好好地寫寒假作業啊。
杜立秋背著睡覺都摟被窩的氣槍,氣槍散發著一股熊油的淡腥氣,整支槍都油光鋥亮的。
老八頭子也出來了,抓著唐河的手晃了晃,雖然沒說話,但是唐河懂他的意思。
杜立秋腦筋有毛病還缺心眼,二十好幾了也沒娶上媳婦,光靠種地,誰會看上一個缺心眼的男人呢。
現在跟著唐河打獵,才幾天的功夫,就攢下了百八十塊,這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頭。
對於杜立秋來說,冒點險也值了。
“八爺,我會看好他,再說了,跟彆人進山,我也不放心!”
“嗯呐,缺啥跟八爺說,八爺偷摸給你置辦,彆讓你媽知道!”老八頭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