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原因。”李象凝重道：“那就是趙胡兒不是人。”
“那他是啥？”趙胡娘瞪大眼睛。
“畜生。”李象斷然道：“人是沒法跟畜生講道理的，這就是你總是被家暴的原因。”
趙胡娘似乎也明白了，恨恨道：“這個畜生。”
沉默片刻，李象突然問道：“胡娘，我讓你今晚再磨刀，你還磨不磨？”
“......”趙胡娘嚇了一跳，猶豫片刻，還是點頭道：“磨。”
“為何？”李象詫異道。
“我信大郎。”趙胡娘認真說道：“大郎是聰明人，比胡娘見過的所有人都聰明。”
說著她又低沉道：“不信大郎，胡娘就沒人可信了......這三年，隻有大郎沒有占過胡娘的便宜......胡娘是知道大郎從心底裡是喜歡胡娘的，隻是大郎是君子，不願欺負胡娘，這些胡娘都懂的。”
李象初時還感動，但馬上便氣得不輕，沒好氣道：“去去去，彆給自己加戲。”
“嘿嘿”趙胡娘傻笑。
“你真的信我？”李象最終又問了一句。
“嗯”趙胡娘點頭，沒有再說其他話。
“好”李象也點頭，隨即喊道：“趙青雲何在？”
“李郎，我在。”聲音傳來，有點微弱。
“你在乾什麼？”李象疑惑。
“給我阿娘扶梯子。”趙青雲道。
“......”李象。
“趙小黃呢？”李象再問。
“他在扶另一邊。”
“李郎喊你呢？”牆外，趙青雲催促道：“快回話。”
“我不，他李大郎傳我謠言，害得我抬不起頭來，我不理他。”趙小黃扭過頭去。
“好，我聽到了，趙小黃你說的很好。”牆外，李象讚許道：“為了獎勵你，那我就再給你傳一個。”
“......”趙小黃：“哇。”
哭了出來。
“好，哭的好。”李象鼓勵道：“現在，你們兩兄弟過來這邊。”
片刻後，趙胡娘一手牽著趙青雲，一手牽著趙小黃出現在了門外，麵露討好。
李象讓趙青雲跟趙小黃進來，將趙胡娘關在了門外。
“李郎，我阿娘......”趙青雲不解。
李象沒回答，沉聲道：“我告訴你讀《孟子》，讀了嗎？”
“讀了。”趙青雲鄭重點頭。
“《告子下》這篇呢？”李象再問。
“讀了。”趙青雲再次點頭。
“好，今天就給你上一課，記住它。”李象說道。
“現在蹲下”
趙青雲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照做。
然後李象開始拳打腳踢。
趙青雲懵了，想雙手護住頭，但又停下了，就這麼忍著一聲不吭。
“背文章。”李象喝道。
趙青雲醒悟過來，開口背道：“任人有問屋廬子曰：‘禮與食孰重？’曰：‘禮重。’
‘色與禮孰重？’
曰：‘禮重。’”
“大聲。”李象大喝。
趙青雲吼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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