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放過的。
鄧琉瑛想起鄧文彥的做派,便轉移了話題:“我給姨娘帶了禮物,您瞧瞧喜不喜歡。”
鄧琉瑛將一個盒子遞過去。
鄧吳氏笑著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串粉紫色的珍珠手串,珍珠粒粒飽滿,品相極好。
“這是大婚時禮品單子裡的,我想著姨娘喜歡,便拿來了。”
鄧吳氏聞言也不推脫,這是她女兒的心意總不能太掃興了。何況這手串對如今的鄧琉瑛來說,的確不算什麼。
鄧琉瑛將手串給鄧吳氏戴上。
鄧吳氏的手腕細膩白皙,與粉紫色的珍珠格外相配。
鄧吳氏育有三女,如今已逾四十,保養的卻極好,除了笑起來眼尾的細微,沒有任何的瑕疵。
她身上有一股令人安靜的氣質,說話的聲音也很柔軟,讓人聽起來無比舒心。
“真好看。”鄧吳氏將手臂舉起來,陽光下淡紫色的珍珠泛著瑩潤的光芒,與發光般的皮膚極為相襯。
鄧琉瑛又與鄧吳氏說起秦家的一些事情。
並非是報喜不報憂,而是秦家除了規矩多一些,並沒有人為難她。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也是沾了謝清月的光,便想著這兩日去看看她。
鄧吳氏對此沒有意見,她溫婉的囑咐:“謝二姑娘大婚在即,你去陪她說說話也好,到底是過來人,還能傳授些大婚的經驗。”
鄧琉瑛也是這樣想的。
“隻是我還沒想好要送二姑娘什麼大婚禮物,她給我準備了一隻價值不菲的鐲子,我很喜歡。”鐲子象征著圓滿,她能感受到謝清月的心意。
雖然謝清月同為庶女,能夠理解庶女的不易,但鄧琉瑛一開始也隻是抱著互相取暖更多的是利用的心思接近謝清月的,兩人一開始並不怎麼走心。
隻謝清月待人很周到,若說隻是表麵功夫,那謝清月做的真的很到位。鄧琉瑛自然是周到的人,也知道這些需要花費多少心思,所以對謝清月漸漸地抱有的心思便不同了。
她想和謝清月成為朋友。
她們是同一種人,又不是同一種人。
但這並不妨礙她們成為朋友。
鄧吳氏想了想,道:“我這裡有一對暖玉叮當鐲,不適合大婚送,但過幾日你可以帶給二姑娘。”
鄧琉瑛不想拿鄧吳氏的東西。
鄧吳氏笑著與她說:“可是姨娘也想謝謝二姑娘對你的照顧。”
看著鄧吳氏的笑臉,鄧琉瑛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鄧琉瑛知道這些年鄧吳氏心裡並不如表麵上這般風輕雲淡,若是能好好過活,誰又肯卑躬屈膝呢。
即便父親很愛姨娘,但夫人仍舊是壓在姨娘心頭的一塊大石,搬不開挪不動。
更遑論還要為她們三個某前程。
“好,多謝姨娘了。”鄧琉瑛應著,卻是握著鄧吳氏的手不放。
鄧吳氏好笑的拍了拍她,起身道:“我去拿,你在這裡等我。”
鄧吳氏很快就回來了。
她將裝著暖玉叮當鐲的盒子打開,道:“成色還算不錯,謝二姑娘身體不好,暖玉有養身之說,很合適她。”
鄧琉瑛看了一眼也覺得不錯,便收下了。
從鄧府出來已經晚了,鄧琉瑛便直接回了秦府,她答應了秦昀今晚要親自下廚呢。
陛下醒來的時間間隔越來越近了。
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個好消息。
賢妃娘娘除外。
她每次在陛下醒來的時候提起安勉王,陛下便會很快疲累的睡過去,一次是意外,兩次三次可就說不過去了。
於是安勉王被陛下厭棄的消息不知怎麼就瘋傳了出去,可把賢妃娘娘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