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還是被按了腰,按完之後隻有兩個字:舒爽!
她竭力一般躺在床上,眼睛裡含了水霧霧蒙蒙的,唇色又豔又紅,和剛才的粉嫩實在不同,瞧著像是被欺負狠了,努力的睜大眼睛去瞪罪魁禍首。
聞瀾之伸手摸了摸她的唇瓣,一臉饜足的笑著:“乖啊,不氣不氣。”
要不是謝清月現在沒有力氣,一腳已經踹出去了。
可是她腿也難受,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在椅子上睡覺了。
聞瀾之顯然沒有忘記,但是吧,他覺得不是很合適,主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於是隻得作罷。
他將被子給謝清月蓋上,撥了撥她額間的亂發,溫柔的道:“再休息一會吧。”
謝清月瞪著他不說話。
聞瀾之了然,將謝清月往裡麵抱了抱,自己爬上了床,將人攬在懷裡。
“睡吧。”
謝清月如今已經很少能從聞瀾之身上嗅到藥味了,他如今身上不知道是什麼香,清淡似無,不經意間能嗅到,若是自己去聞,卻什麼都沒有,隻餘清爽的陽光味道。
謝清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閉著眼睛沉沉的睡去。
聞瀾之低頭瞧著比之前有肉了幾分的臉頰,欣慰的親了親她的發頂,也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他也沒有怎麼休息好過。
今日聞瀾之來,其實是為了告訴謝清月鄧文彥出事的事情。
小國師不知道同他說了什麼,鄧文彥竟然瘋了。
是真的瘋了。
智商一下回到了七八歲,會哭會鬨像個熊孩子。
鄧寬放回去才沒幾日,圍著鄧府的士兵才撤走,鄧文彥緩了幾日才出門,被小國師抓到機會,隻是過程很不順利。
什麼都沒問出來鄧文彥忽然發瘋,七巧開始流血,若非小國師傾力相救,怕是這會人已經涼透了。
小國師的意思是,鄧文彥腦子裡亦有禁製,一旦觸碰神誌就會全線崩盤,收到這樣大的衝擊一般來說人就死了,但小國師不能讓鄧文彥因他而死,這才費了好大力將人救了回來。
小國師將鄧文彥丟給聞瀾之時還一臉晦氣,顯然短時間內不想再看到聞瀾之這張臉,聞瀾之自知理虧什麼都沒說,叫人將鄧文彥安置起來。
‘殿下’心狠手辣,似乎在告訴他們彆想從任何一個人嘴裡知道某些事情。
山衝和鄧文彥都是最好的例子。
管仲餘亦是,但管仲餘貪生怕死,並非是被祝由術操控說出真相,而是自己願意透露,這也是‘殿下’在知道管仲餘背叛之後派人殺他的原因。
暗術有利有弊,忠心也並不是人人都有的。
在見到謝清月的那一刹那,他便將這事往後推了。
鄧文彥哪裡有謝清月睡覺重要。
鄧文彥失蹤的事是又過了三四日才被發現的,原本隻以為是出去玩了,但久不歸家鄧夫人很是擔心,這才派人去找,找了一天也沒見人,這才慌了起來。
可如今朝廷情況複雜,實在是不宜節外生枝,於是鄧府也沒敢聲張,便隻能派人偷偷摸摸的找,效率自然不高。
嫁去秦府的鄧琉瑛不知怎麼聽到的消息,還回了鄧府一趟。
她如今是秦家嫡出子弟的正妻,鄧夫人自然不能以鄧家庶女的身份待之,給足了她麵子。
鄧琉瑛不說是不是真的擔心鄧文彥,但麵上卻叫人挑不出錯來。
“母親放心,二哥定然不會有事的。”寬慰完鄧夫人,鄧琉瑛去看了鄧吳氏。
鄧吳氏在繡荷包,花型上麵綴著細碎的珍珠,極為亮眼。
鄧琉瑛走過去笑著道:“姨娘。”
鄧吳氏抬眼看她,眸子裡也都是暖意:“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可去見過夫人了。”
鄧琉瑛在她身邊坐下,道:“聽聞二哥失蹤我便來看看,剛從夫人那裡出來。”
鄧吳氏放下手中的東西,溫婉的臉上也掛著擔憂:“二公子素來我行我素,誰都管不了。”
鄧吳氏這話說的還真是,鄧寬對家族男丁都不怎麼看中,彆人是重男輕女,他是重女輕男,哪怕他三個女兒都是庶女,也不能斷了他想要用女兒攀附皇權的心。
如今的六殿下正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