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薑閱此刻無比慶幸自己帶謝清月進來了。
這瓜品相可真好!
聽著幾句話謝清月絕對是全程參與其中的!她知道的絕對比任何人都多!
不過短短幾個回合,現在已經爆出來兩個新人物了,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有多精彩!
薑閱本質裡就帶著湊熱鬨不嫌事大的惡趣味,隻不過是在謝清瑜麵前收斂了罷了。
他在上京的凶名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山衝受製於人,不得不先妥協。
他沉著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想知道什麼。”
謝清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問:“五月初六,在大慧寺與上京的路上,你是不是殺了一個人。”
山衝眼神挪動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麵:“是。”
謝清月呼吸放緩,又問:“為什麼殺他。”
山衝:“他看到了不該看的。”
謝清月纏著發絲的手指死死的拽著,絲毫不覺得疼痛。
就如同謝清月盯著山衝一樣,山衝也盯著謝清月,見她這般絲毫不以為然。
他殺的人太多了。
“該你了。”
謝清月深吸一口氣,眨了下眼略去眸中的情緒,抬手又摸了摸珍珠發簪,道:“你們的傳信方式我已經知道了。”
這句話有很多的意思,就看山衝怎麼去理解了。
山衝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又無法解釋若是沒有他為何會收不到消息。
就在他擰眉思索的時候,謝清月又走近了一些,蔥白的手指在湛藍色的襯托下格外白嫩。
“要訓練出一隻聽話的鷯很難吧,要不然周衡的那一隻也不會被鋌而走險的帶走。”
聽到謝清月說出正確答案,山衝麵上不顯,心中卻一點都不平靜,如此周密的傳信方式她怎麼會知道?是怎麼發現的?還是說他們之中有人背叛?!
謝清月的話音從進來時就有些變化,隻是很淺,很難讓人察覺。
她盯著山衝的眼睛緩聲繼續:“奇川誌、燕樂宮……還需要我說的再多一點嗎?”
山衝瞳孔微微放大,若不是謝清月一直盯著壓根看不出問題,不等山衝回答,謝清月緩緩拔下發間的珍珠發簪,輕輕地將上麵的一顆圓潤的珍珠取下來,指尖微微用力便捏成了粉末,她聲音淺淺:“那位殿下在鄧家……”
山衝不可置信的微微後撤,心中繃著的一根銜終於是斷了。
謝清月黑色的眸子泛著淺淡的藍色,裡麵仿佛藏著一個深海漩渦,隻瞧一眼便能讓人沉溺。
薑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條條的捋順得到的信息,忽然被鎖鏈斷裂的聲音震醒。
一抬眼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
隻見原本關押的好好地山衝不知為何雙眸充血,生生掙開了手臂粗的鐵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握成抓襲向近在咫尺的謝清月。
薑閱都沒發現謝清月什麼時候距離他這樣近了!
他腦子裡瞬間百轉千回,腳下用力飛奔過去,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距離謝清月的脖頸越來越近。
就在山衝觸碰到謝清月的下一個零點幾秒,謝清月抬起的腳已經踹在了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