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人。”
低頭搜尋的狼末回頭,以眼神詢問。
“小姐可還好?”
郎末隻當他關心謝清月,道:“我來的時候還在昏迷。”
梅書不知郎末說的是真是假,明明這佛殿隻是個幌子,便是塌了也不影響計劃。
她甚至懷疑這佛殿就是謝清月找人搞塌的,為的就是對大慧寺進行排查,但觀郎末言行似乎謝清月真的出事了。
郎末不在多言,而是問:“還有什麼事嗎?”
梅書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郎末知道多少,如今謝清月昏迷她現在回去怕是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但她的親妹妹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
“剛剛那個人,勞煩郎大人尋個由頭帶回去。”
郎末:“為何?”
梅書見過郎末在聞瀾之身後的樣子,與此時冷臉沉著的人大徑相庭。
梅書一時看不出他什麼想法。
“她是小姐要的人。”
郎末揚眉,他自是不可能去找謝清月求證,保險起見自然會答應,等人帶了回去,是如何情景便隻能再議了。
梅書絲毫不怯與之對視。
過了許久郎末才點頭。
“行。”
梅書得了準話,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但麵上不顯,仿佛隻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查出什麼來了?”
郎末指了指被搬開的地方:“此處查出了火藥的痕跡。”
梅書:“!”
“怎麼會?!”梅書想表達的是怎麼會有人為了毀掉一座佛殿用火藥?!那可是官方管製的東西!
雖然不乏有人私自囤積,但這般明目張膽的使用也太過了。
何況他挑釁的不僅僅是謝清月,而是頤安王府,甚至是大長公主府。
郎末沒理會她的質疑轉身走了。
梅書在原地站了一會也走了過去,周圍被挪開東西炸的稀碎,即便下著雨也還能嗅到空氣中的火藥味。
這場雨下到深夜才有漸停的趨勢,大慧寺的燈火也亮了一夜。
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地方,一一排查需要時間,便是不分白天黑夜也需要兩三日。
更彆說有的人還需要反複的確認時間地點人證。
第二日烏雲散去,陽光大盛。
審了一夜的狼末一臉困倦卻絲毫不鬆懈,而梅書早已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去,將那小孩帶回上京仔細查問。”
也守了一夜困頓的一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在看到小屋裡被揪出來的梅玲一下就清醒了。
“不行!”
郎末帶著血絲的冷眼看了過去。
一言:“……為什麼抓他?他一個小孩子能乾什麼?”
郎末邁步朝小孩走過去,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原本濕漉漉的這會已經乾了,隻是有幾分潮氣,將人揪到了一言麵前。
“大師聞聞,他身上是什麼味道?”
一言和梅玲麵麵相覷,他深吸一口氣輕易的便嗅到了梅玲身上淺淡的火藥味。
“這不可能!”
梅玲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她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