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不可能有機會得到火藥,而且能夠炸毀佛殿的火藥分量如此至多,如何是她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姑娘能夠弄的來搬的動的!
更彆說無聲無息的放進去再點燃了!
郎末將梅玲丟給府兵,不與一言廢話:“帶走。”
“是。”
一言自知攔不住,隻能退而求其次:“大人,道聆無依無靠又不會說話,貧僧交代她幾句話行嗎?”
郎末朝府兵遞眼色,一言便識相的拉著梅玲走了兩步,悄悄地與她說了幾句話。
之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被府兵帶走。
大慧寺內人人自危。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一言火急火燎的與方丈說了道聆被帶走的事情,方丈精瘦的臉上帶著陰狠:“早知就不該留她!”
一言心道早知也不能不留,山衝指著她控製梅書呢,如今倒好,人給抓走了。
一言忽然福至心靈,聰明了一回。
“會不會是梅書乾的?!”
方丈:“什麼意思。”
一言:“梅書是最能出入佛殿不被懷疑的人,那麼多的火藥必然是有預謀的,她定是為了要將道聆帶出去才出此下策!”
方丈罵一言蠢笨:“謝清月如此重視佛殿,若是查出來是梅書乾的能饒得了她?如今道聆又是被以嫌疑犯的名義帶走的,梅書如何會將她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可梅書現在是謝清月的人。”
方丈:“前幾日徐咒剛確認過,梅書沒有背叛,月初她還去據點拿了藥。”
一言還是不放心:“道聆被帶走受益者一看就是梅書!我不信她沒有嫌疑。”
方丈也猶豫了,他道:“讓徐咒再去試試。”
一言:“行。”
不管是過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此時的謝清月醒了,又沒完全醒。
她意識清醒,但眼皮很重,很難打開。
守在她身邊的聞瀾之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他驚喜的湊過去觀察,道:“阿月。”
他的聲音有點難聽,像被毒啞了沒恢複好的樣子。
謝清月擰眉,憋足了力氣張了張嘴。
聞瀾之將耳朵湊過去。
謝清月:“……難……聽……”
聞瀾之:“……”
雖然但是,是挺難聽的。
他端起一旁冷了的茶水灌了一杯,輕輕地咳了幾聲,好了一點。
“江籬說你身體太虛不宜大補,得多休息,你放心,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謝清月眉目舒展,聞瀾之顧不得說這些,而是道:“廚房溫著江籬開的藥膳,喝一碗再睡。”
然後立刻叫人送來。
謝清月被扶起來半倚著軟枕,全身上下軟的跟沒骨頭似的。
聞瀾之耐心的喂了一大碗,一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謝清月吞咽的都累了,他倒是不亦樂乎。
將謝清月扶著躺下,聞瀾之細細與她說計劃。
“南星沒事也是需要靜養,安置在頤安王府另一個院子,所有人都下了封口令,王府的人都信得過;我叫人從死牢裡偷了一具屍體,今日下葬,就葬在黃粱身邊。”
謝清月眼皮子抖得厲害。
聞瀾之趕緊道:“好好好,我半夜找人把人偷出來扔掉,你彆生氣。”
“至於大慧寺,我讓人把佛殿炸了,如今三千府兵圍守,他們什麼消息都收不到。周圍林子裡數十弓箭手嚴陣以待,一隻鳥都不會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