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想都彆想。”
說著起身就走。
“乾什麼去啊?”
南星:“去鎖門。”
謝清月:“……”
不用想,一定是去鎖她偷酒屋子的門。
謝清月看著南星忙前忙後,半點頹廢的樣子都沒有越發的擔心了。
她若是傷心欲絕鬨幾日也就罷了,就這樣壓著實在是難受。
想著她便從床上起來,艱難的扶著床沿做好,軟腿軟腳的去找鞋子。
南星回來就看到這幅模樣,柔弱無力的媒人低著頭彎著腰,白玉般的腳劃著地麵,明明鞋子就在那放著,就是穿不準。
南星趕緊上前將人扶著,防止她一個沒穩住一頭栽下去,破相了可怎麼辦。
“你就不能老實點?”
南星嘴裡嘟囔,手上卻是萬分小心。
謝清月靠在她身上,弱著聲音道:“阿星,人都有難過的權利,想哭就哭吧。”
南星頓住,過了一會才道:“眼淚都在那天流乾了,現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
她要找出來罪魁禍首為黃粱報仇。
謝清月:“這兩者並不衝突。”
謝清月怕南星憋壞了。
這幾年南星與黃粱待的時間是最久的,他們一起在上京走動,上京的一切都是他們一起完成的,黃粱走了,最傷心的就是南星了。
南星比想象的要堅強,她目光遙遙的望向窗外,看著樹上嘰嘰喳喳活蹦亂跳的鳥兒,道:“小姐,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謝清月仰頭看向南星,問:“那你流什麼淚?”
南星低頭,眼底的淚水恍然掉落,落在謝清月的臉上。
南星強彎著嘴角掉著眼淚不滿:“你乾什麼啊,我都快憋回去了。”
謝清月伸出手給她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完,安慰道:“憋什麼,哭出來舒服一些,哭完就該要做正事了。”
南星這才忍不住抱著謝清月嚎啕大哭。
黃粱與她就像兄長,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除了什麼事情總是擋在她的麵前,這讓她真的很難接受黃粱就這樣死了。
為什麼啊,明明一切都在好好地進行,為什麼忽然就沒了呢?
南星實在是想不清楚,監工大慧寺明明就不是有危險的事情。
真是個大笨蛋,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去?就沒想過會有危險嗎?大慧寺內武侯派的人那麼多,隨便拉一個也比自己一個人去強啊。
平日裡那麼機靈的一個熱,怎麼這個時候這般不知輕重?
南星真的好難過。
她失去了父母,如今又失去了兄長,世界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她不配擁有親情嗎?
南星哭的聲嘶力竭。
謝清月安慰的拍著她的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