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人人都有,他們必然更甚。
謝清月扭頭看向南星:“請瀾之來一趟,我要找他借個人。”
“是。”
不用謝清月請,聞瀾之已經一隻腳踏進晚月閣了。
昨日謝清月回來他本就不放心,今日遲了一點來也是因為他那邊也有些許消息要聽,再者,他不是很放心大長公主。
得知大長公主去了國師府,他就很不安,等到大長公主深夜回來沒看出什麼問題,今早又陪著她用了早膳,見她情緒還算穩定,這才去忙,忙完之後坐上馬車便來了謝府。
正好與南星派去的人在門口遇上。
“頤安王殿下安,小姐在書房,奴婢為您帶路。”
南星回去還沒站穩,就聽到了敲門聲。
“小姐,頤安王殿下到了。”
南星過去開門,就見聞瀾之端方雅正的站在那。
“殿下請。”
聞瀾之狐疑南星對他的態度,可真少見,南星沒對他這麼客氣過。
見聞瀾之遲疑,南星又道:“小姐在等你。”
聞瀾之一腳就踏了進去。
南星看了才放下筆揉著手腕的黃粱一眼,奈何他跟個瞎子似的不往這邊看,輕咳一聲道:“黃粱,梅書找你。”
黃粱無所覺的抬頭:“找我?”
南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黃粱這才看到進來的聞瀾之,瞬間秒懂。
“我剛好忙完,小姐和殿下慢慢看。”說著緊隨其後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黃粱朝南星擠眉弄眼。
“我這算不算是小姐和殿下的媒人啊,當初
將殿下帶回來小姐可是很看不上的。”這下真香了吧。
“嗬。”這一個字極儘嘲諷。
若不是當初聞瀾之已經在謝夫人麵前露了麵,謝清月保管讓黃粱將其打包帶走。
聞瀾之在謝清月閨房暈倒的時候,南星發誓,當時謝清月殺了黃粱的心都有了。
黃粱瞬間氣弱:“雖然但是,結果畢竟是好的。”
聞瀾之被謝清月送進牢房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也會被送進去,好在是虛驚一場。
書房內聞瀾之坐在謝清月身旁,細細的看了一圈,擔憂的神色少了些許:“看起來比昨日好了一點。”
謝清月嗯了一聲:“養養就好了。”
聞瀾之低眉握著謝清月的手指,細白軟嫩,指骨分明,摸起來似上好的羊脂白玉,握著暖暖的。
他在看謝清月的手,謝清月在看他。
“怎麼了。”
不是疑問,是確定。
聞瀾之:“母親昨晚去了國師府。”
謝清月以為他是在擔心大長公主,回握了回去無聲的安慰。
她不特意去看是看不到駙馬的,從到了普渡寺之後,大長公主的情緒明顯不對,她有些好奇在祭拜駙馬的時候特意去瞧,當真看到了一個藍色身影。
那道身影已經隱隱有些化虛了,怕是再過不久就要徹底消散在世間了。
至於他為何不去投胎,想必是因為放不下大長公主的原因。
這個是個很普通的世界,鬼怪妖魔皆不存在,或者說這個世界目前還容不下其他越
級生靈。
但胎無靈則是一團死肉,人死化靈入輪回,這本就是天道規則,違背了這個規則,唯有消散一道。
謝清月原也是不想插手的,但十五那晚大長公主已然神誌混亂,這種情況發生恐怕不止一次,若是持續惡化隻怕派人日日看著她也免不了悲劇的發生。
於是謝清月便不顧天道規則打了一道固靈符進入駙馬的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