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書退下,南星問:“讓黃粱將那人的消息告訴武侯不會打草驚蛇嗎?”
若是武侯不管不顧的去抓人可怎麼辦?小侯爺可是因為他差點在上京再死一次。
謝清月輕笑:“不會的,外祖隻會比我們更加謹慎。”
他是小舅舅的父親,亦是大晟守一方平安的北疆將軍。
比我們更知道該怎麼做。
又歇了一會,謝清月實在是良心上故意不去,帶著南星柔柔弱弱的去了書房。
打眼一看謝致肉眼可見的消瘦。
“二哥,倒也不至於如此拚命。”
謝致抬眼看過來,見謝清月一臉病態要噎人的話咽了下去。
他擱下筆走過來,端起茶喝了一口。
沒坐,坐了十多日屁股痛。
“不是去了一趟普渡寺,怎麼變成這樣了?”謝致不明白。
何止是謝致不明白,謝家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但問吧謝清月隻說忽然就不舒服了,亦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謝清月哀怨的看著他:“說得好像我願意這樣一般。”
謝致便不問了。
“弄得差不多了,你瞧瞧吧。”
說著謝致放下茶杯走過去,拿起一旁寫的滿滿當當的紙張遞了過來。
謝清月:“……”
“都這樣了你還讓我乾活?”謝清月簡直不可思議。
謝致抬著一雙掛著黑眼圈的眼睛,平靜的問:“你怎麼樣了?”
謝清月頓時語塞,這麼一對比好像二哥比我還要淒慘一點點啊。
謝清月無奈接了過來。
她隨意看了看,道:“咱們府
上好像沒有。”
謝致冷笑:“謝家以往就祖父一個常駐,近兩年父親才來,使不了那麼多人。”
若非謝家的宅子大,蘇城的謝家人每年都會來上京,怕是都要發賣一些了。
且按照祖父的性子,榮祥商行想要在他麵前耍手段也得先找到人才是。
每日太子府、謝家兩點一線,再就是同老友比如武侯垂釣、下棋、騎馬,身後跟著太子派來保護的,還有老友十幾個護衛,連近身都難,更彆說其他了。
謝清月點頭。
也是,若非如此梅書此行去大慧寺也不會如此順利。
謝清月又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沒有在找到與大長公主府有關的。
向來是大長公主因為駙馬的緣故鮮少出門,再者裡麵已經有一個桃月了,自然不再需要第二個。
如今桃月年齡大了,他們迫切的想給大長公主府送入新的人選,卻遲遲無法下手,此時正好聞瀾之冒了出來,又與謝清月扯了關係,謝清月身邊已經有一個梅書了,梅書在他們眼裡的重要性便大大的提高了。
謝清月隨手將紙張放下,與謝致說起了梅書的操作與黃粱今日的發現。
梅書帶著黃粱去大慧寺做事他知道,要造佛像的事的確是不知,黃粱的發現也不知。
他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造佛像的事你與頤安王商量吧,派些人宣揚出去,朝著大慧寺人的心坎上誇。”
謝清月已經安排過了。
“那裡情況複雜派進去的人要
謹慎選擇,這還差一點你自己弄吧,我出去一趟。”
謝清月立刻問:“都這樣了你還出去?很著急?”
謝致意味不明的笑了,因為熬夜此番模樣又頹廢又喪,不過好在有底子在,倒是彆有魅力。
“莫不是要去見秦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