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沒有。
聞瀾之委屈:“那我可就說了。”
謝清月乾脆利落:“行。”
聞瀾之倒是沒想到謝清月如此乾脆,生怕她反悔似的舉起杯:“當真!”
謝清月與他碰杯,青玉杯發出叮當脆響:“自然。”
聞瀾之開心壞了。
今日本想來訴訴苦,倒是沒有逼著謝清月要表明身份的意思,誰知道還有意外之喜。
“母親今日跟大長公主說什麼了?”謝清月好奇的是這個。
聞瀾之也不是很清楚:“罵了我一頓什麼都沒說,不過應當不要緊。”不然也不會什麼都不說。
大長公主今日這頓罵也就是氣自己兒子,恨鐵不成鋼的那一種。
“既然不用藏著掖著了,那明日我便把小煤球一家接到頤安王府去。”聞府那裡有謝清月的朋友住他不太方便過去,如今謝清月鬆口,正好可以接過去。
頤安王府很早便修葺好了,這次聞瀾之受封工部去隻是例行檢查,看看哪裡破損需要修補,並不是什麼大工程。
隻是聞瀾之一直在大長公主府住著,工部的人也不敢消極怠工,便想著慢工出細活仔仔細細的弄,都是些零碎的,不耽誤居住。
正好前幾日他派人讓工部弄一個貓園,比聞府的貓屋大了許多倍,花鳥蟲魚都很講究,足夠小煤球一家撒歡了。
謝清月點了點頭。
如今聞府舒儀住著,便是離開也要等到年後了,的確很不方便。
“聽聞七說你最近也很忙。”謝
清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眼神很快泛起了水意。
聞瀾之倒是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何況他父親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最近在看父親的記事。”
謝清月單手托著下巴,眼神朦朧的看著他,道:“你想你父親了嗎?”
聞瀾之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從未見過他的父親,對父親的了解多是從母親口中,但對父親的渴望從來不少,他好奇父親笑起來的樣子,好奇父親念詩的樣子,好奇父親哄母親的樣子,好奇母親口中最愛的人的樣子。
“想的。”
怎麼可能不想呢。
因為一場不知道是不是意外的事故,他的父親在他未出生時永遠離開了他,她的母親氣急攻心早產生下了一個隨時都會喪命的兒子。
一瞬間這個女人仿佛從上天的寵兒變成了世間最不幸的人。
溫潤的指尖觸碰道聞瀾之的眼尾,謝清月彎著腰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
“怎麼要哭了?你等我把燈滅了,哭的話不能讓人看到的。”謝清月指尖沒有濕潤,但聞瀾之傷痛的表情並不做假,她撐著桌子站起來,晃悠悠的朝亮著的燭光走去。
“小心些……”聞瀾之說著要起身扶她。
謝清月指著他故作嚴肅:“坐好!不許動!”
被謝清月盯著,聞瀾之隻好又坐了回去,好在謝清月走路雖然晃晃悠悠的,卻意外的協調,轉了一圈將屋子裡所有的蠟燭都熄滅了。
然後看著黑漆漆的屋子,迷茫的站
在原地。
“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