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發現時已經晚了。
聞瀾之將酒瓶擱在窗台,道:“老規矩,酒瓶我帶走。”
謝清月:“……”這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想了想倒是想明白那次那隻找不到的酒瓶哪裡去了。
可是她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酒品真這麼差?謝清月陷入了自我懷疑。
那上次聞瀾之說我酒後……
謝清月看了看空了的酒瓶,又看了看聞瀾之,忽然問:“好喝嗎?”
聞瀾之忽然對上謝清月求知的目光有些微愣,眸中的笑意未曾退卻又變的黏膩,搭在窗台上的手指輕輕地動了動。
第一次與謝清月一同喝酒那晚的場景再一次闖入他的腦海,那時的謝清月好似就是這樣看著他。
聞瀾之動了動喉結,身體忽然前傾一個含著青梅香氣酒意的唇便落在了謝清月的唇瓣。
好涼啊,還有點軟。
謝清月腦子有點懵,第一個反應就是這。
而後嗅到了青梅氣息下意識的動了下唇瓣,聞瀾之虛搭在窗台上的手猛地抓緊,另一隻手自然而又不容拒絕的按在了謝清月的後腦上。
攜著夏日味道的吻青澀又熱烈,壓著細軟的唇緩慢又強勢的研磨,積攢了許久的感情濃烈的爆發出來,愛人的味道總是叫人欲罷不能。
鼻翼間是對方略顯淩亂的氣息,耳邊鼓噪的是夜裡心臟不尋常的跳動。
謝清月蔥白的手指揪著聞瀾之的衣襟,紅透了的耳尖訴說著難以言喻的羞澀,聞瀾之也不遑多讓。
兩情相悅的兩個人隔著窗台,用親吻訴說著對彼此的感情與思念。
“喵~”細弱軟乎乎的小煤球不合時宜的出聲,窩在謝清月的懷裡怎麼都跑不出去。
一吻結束,聞瀾之撩開眼皮瞧著近在咫尺的謝清月,聲音喑啞的道:“很甜。”
謝清月臉頰紅的厲害,連眼尾都泛著春色:“嗯……”
聞瀾之順了下她的黑發,不舍的道:“好想快些成親。”
謝清月瞧著他被自己扯亂的衣襟處暴露出的迷人鎖骨,下意識的跟著點頭。
美色誤人。
謝清月懊惱之際,聞瀾之從她身後將另一瓶青梅酒拿出來,與空了的那一瓶並排放著。
謝清月瞪他。
聞瀾之看的眼熱,此時的謝清月又媚又嬌,和平日裡清絕的模樣大不相同。
“撒嬌也不行。”
謝清月怒而拍桌:“誰撒嬌了?!我在生氣!”
聲音壓的低,還顧忌著不能讓人發現,可愛急了。
聞瀾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認真的認錯:“那彆生氣了。”
謝清月:“……”
不是,誰教你這樣的?搞得她都氣不起來了。
才剛親過也不好翻臉不認人,謝清月任他握著,問:“今日的信你看了嗎?”
“看了。”
“沒什麼想說的?”
聞瀾之對謝清月從不敷衍,他認真的道:“布衣時你願意選擇我,我是世子,希望你也能選擇我,如果身份能夠為你帶來便利,是我的榮幸。”
“不論是什麼身份,我都是我,是被二姑娘
心軟救了兩次的假道士,是對二姑娘一見傾心不可自拔的神機道人,是想和二姑娘白頭到老的聞瀾之。”
聞瀾之的掌心很熱,捂的謝清月掌心有些發汗,她不自在的動了動,嘟囔:“好聽的誰不會說。”
而後對聞瀾之道:“那你寫封和離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