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瀾之:“?”
聞瀾之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為什麼?”
謝清月:“我若是不喜歡你了便拿出來與你和離,這很難懂?”
聞瀾之不是很懂,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我媳婦兒還沒娶到手就要先把和離書寫了?”
謝清月起身就要走,被聞瀾之拉住:“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
他把人娶回家就不可能將人再放走,除非他死。
謝清月:“那誰說的準?”
聞瀾之想了想,覺得謝清月擔憂的不是這些,便道:“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等我後日來了再說。”
謝清月盯了他一會,將小煤球塞到他手裡,起身上了床。
聞瀾之看不見帷幔裡的動靜,等了一會才將窗戶關上抱著小煤球離開了。
謝清月瞪著眼睛看著帷幔,越想越氣,自己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明明寫好和離書就是她想的最保險的辦法,卻還是生氣。
謝清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第二天起來依舊是低氣壓。
昨兒不是哄好了嗎?怎麼又這樣了?南星奇怪的想。
不過她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隻能讓謝清月自己想清楚了,於是便安安靜靜的陪著。
現在兩人都受著傷,哪裡都去不得,什麼事情也不能做,正好休息一下。
隻是自從楊府被處置了之後,來謝府頂著看望謝清月名義的人不少,各個都帶著禮物,謝夫人不好推辭便都收了。
都是人情往來,在上京待著日後少不了要還的。
至於那些借著此事攀關係的,也都被謝夫人三言兩語的打發了。
禮品不住的往謝清月院子裡送,都快擱不下了。
這日聞瀾之帶著一個大箱子上門,郎末和聞七兩人抬著,先去見了謝夫人。
謝夫人一臉疑惑:“這是?”
聞瀾之端雅方正的行禮,道:“是給二姑娘準備的禮物。”在長輩麵前,他的稱呼還是很克製的。
謝夫人也沒多問便放人走了。
聞瀾之便堂而皇之的帶著人和箱子進了晚月閣。
他聽了聞七的建議,特意巳時半才上門的,這時候謝清月剛吃過早膳在院子裡消食。
隻是近來秋風有些大,吹的她衣闕飛舞發絲淩亂。
“姑娘,我來吧。”梅書接過謝清月手裡的水瓢細細的給藥材澆水。
水清淩淩的。
自從知曉了聞瀾之的身份,謝清月就不在費心思種藥材了,左右沒那顆丹藥管用。
謝清月一抬頭,就見聞瀾之昂首闊步的進來了。
謝清月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大廳。
聞瀾之跟上。
碩大的箱子被放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郎末和聞七識趣的退了出去。
丫鬟上了茶點也都一一退了出去,因著風大還關上
了門。
聞瀾之將箱子打開,拿出一遝紙張遞過去。
謝清月不接,撩起眼皮看他。
“和離書沒有,大長公主府的房契、地契、庫房賬本鑰匙、人員身契、府兵令牌都帶來了。”
謝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