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七帶著信先回了大長公主府,得知聞瀾之去看新居便又尋到這裡來。
找到人後就看見郎末在和一隻玄貓較勁,然而那隻玄貓壓根就不搭理他。
聞瀾之倚在搖椅上喝茶,不知是不是陽光太過燦爛的緣故,導致他身上那股閒適與謝清月有幾分相似。
從前的聞瀾之從未給人這樣的感覺。
聞七頓了一下後上前,將謝清月的信遞過去。
聞瀾之接過來細細的看了。
日光落在他輕斂的眼睫上,淺淺的陰影下遮蓋住眸中一絲忐忑。
過了許久聞瀾之才將信收起來放在胸口,道:“今日便住在這裡吧。”
聞七問:“我還去二姑娘那嗎?”
聞瀾之看了看閒適舒坦的玄貓,道:“晚上同我一起去。”說著起身揪起一隻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煤球攏在掌心。
玄貓頭都沒抬,隻嫌棄的甩了下尾巴。
聞瀾之又將小煤球放下,眼底帶著笑意。
“收集些養貓的書籍和物品來。”
“是。”
南星在與謝清月講道理。
“你若是實在放不下,隻管嫁了唄,反正嫁誰不是嫁。”南星不是很明白,不管聞瀾之騙了什麼,目前來看謝清月在這事上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但南星又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畢竟一開始隻是看臉,就這樣純粹的看臉多好啊,不能簡單點嗎?
謝清月原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吧,一旦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想的必然也就多了。
她想要的多,顧忌的就多。
如果
隻是單純的利益牽扯,她哪裡用得著這樣頭疼。
他倆目前也算是兩情相悅,排除其他隻看感情本身,屬實是應該在一起的。
謝清月自己踏出了一步,聞瀾之也接了,一切本該是順理成章的,即便聞瀾之瞞了一些東西,與謝清月來說也無所謂,畢竟誰沒有秘密。
但是吧,聞瀾之這個秘密實在是出乎謝清月的意料。
謝清月:“你知道的,不乾淨的東西是不能要的。”
南星不可置信:“他娶過妻?!”
謝清月:“那倒沒有。”
南星無語:“小姐,你之前說過雙向奔赴的愛情才叫愛情。現如今你與聞瀾之想必就是這種感情,若是日後這種愛情變了,變的是你也好,是他也罷,那愛情便不存在了。”
“既然沒有了愛情,他在你眼裡便什麼都不是,到時壓根就不用糾結直接就把他踹了。”
謝清月:“你說的還怪簡單的。”
南星:“是你想的複雜了,可能是摻雜了感情的緣故,你對這件事的本質有了曲解,你相信我,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你必然是當機立斷半點不糾結。”
謝清月細細琢磨了,覺得南星說的有道理。
“你說得對。”撇開她是參與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的確如此。
她糾結的是以後,這個以後包含著她目前對聞瀾之的感情認知,可以後得事情誰知道呢?如果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她對聞瀾之的感情便不會是如今這樣
的感情,用如今的思維就糾結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絕對是在為難自己。
因為那樣的聞瀾之不是她現在所喜歡的這個聞瀾之。
人都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