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亦然。
可以隨著時間變得寡淡無味相看兩厭,也可以隨著了解愈加深厚不可自拔。
戌時半,晚月閣內的燈火滅了大半,路上石台裡的燈盞被風吹得忽明忽暗,隻餘一盞燈的謝清月的臥房裡的房門悄悄的被打開。
一隻腳伸了出來。
謝清月勾著腳扒著門,靈動的大眼睛左右觀察,見沒有人才悄悄的從門縫裡擠了出來。
她院子裡沒有讓丫鬟守夜的習慣。
月光下她穿著褻衣腳步極輕的順著走廊往儘頭去,拐了好幾下鑽進一個屋子,嚴絲合縫的將門關上,熟練的叫人心驚。
暗處的聞一目光從屋子落到了目睹了全程的聞瀾之身上。
聞瀾之意外的淡定,問身後的聞七:“她這樣頻繁嗎?”
聞七秉承著自主決策權的權利,搖頭:“沒有危險。”
聞瀾之:“……”
果不其然,沒一會屋子的門被打開,謝清月手裡抱著兩瓶酒做賊似的原路返回,身形快的猶如鬼魅,小碎步異常熟練,從遠處看跟飄過去似的。
聞瀾之不解:“南星一次都沒發現?”
就謝清月這個喝法,怎麼都瞞不住吧?
聞七:“你猜那屋子為什麼不上鎖?”
聞瀾之:“……”是他狹隘了。
“你們倆歇著吧。”聞瀾之吩咐完揣著小煤球走過去
,熟練的停在謝清月的窗前。
剛停下就見窗戶被打開,謝清月一歪頭就瞧見了聞瀾之。
謝清月:“……”
謝清月若無其事的將窗戶支起來。
不過是一個對視,兩人之間粘稠到無法分割的氣氛就起來了。
謝清月披著白色的披風側坐在窗前,不施粉黛顏色清麗,垂落的黑發與白瓷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細眉粉唇,垂著的眼睫遮住眸色,淺淺的落在桌案上已經打開的酒瓶上。
聞瀾之站著,月白色銀紋錦袍配暗紅的腰帶,束的肩背直挺腰身合端,鳳眸中的愛意與月光下過分深情。
“傷口還未好,不宜多喝。”聞瀾之的聲音端雅帶著暖意,夜色下更顯撩人。
謝清月帶著點心虛小聲嘟囔:“就喝一瓶。”沒個二兩。
聞瀾之輕笑,仿若就著月色流淌的溪流成了惑人的精怪,聽得謝清月手指蜷縮。
“那另一瓶是給我拿的?”
謝清月就覺得哪裡不太對,想從現如今的這個氣氛裡走出來,抬眼惡狠狠地瞪著聞瀾之,問:“不是說了讓你三日後再來?”
聞瀾之笑的更加惑人,抬手捏著小煤球的後頸將其遞進去,俯下身子輕輕的道:“今日去院子發現有一窩玄貓在,便揪了一隻帶來給你瞧瞧。”
“喵~”小煤球奶呼呼的叫了一聲,不知是不是頭太重四肢太短還不穩,腦袋一下就歪在了桌子上,兩條後腿慌亂的蹬著。
也虧桌案上鋪著白色的巾布
,否則還真看不清。
“哇~真可愛~”
趁著謝清月逗弄小煤球的空隙,聞瀾之拿起開封的酒瓶,入手冰涼。
他想了想索性自己仰頭喝了,免得謝清月惦記。
這秋夜寒涼,她又受著傷,酒還是不要喝了。
“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