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伸出手掌貼在戚從戎的胸口,聽著他胸膛內鏗鏘有力的聲音趕緊道:“小姐,小侯爺沒事了!我給您包紮傷口。”
“再等等。”機會難得,此次回去江籬必定會再次診斷,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能讓外祖和母親安心,小舅舅需要更健康一些,日後才能順理成章的好起來。
“小姐……”南星眼睛都紅了。
當年小姐救自己也是這樣義無反顧。
車軸碾壓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車夫將馬車停在巷口和南星一起將戚從戎抬上去。
謝清月頭暈目眩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都沾了血液,明明如此狼狽不堪,周身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寬大的袖擺遮住她依舊滲血的手腕,血液一層層滲透衣物,指尖染著戚從戎的血,淺淺的擱在膝蓋上。
“謝二姑娘!”
馬車進不來徒步抄近路的聞瀾之才拐過彎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擔憂和後怕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快速上前在謝清月麵前小心翼翼的蹲下,想要碰她卻又不敢,目光心疼的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你……”
“聞公子見諒,今日二姑娘不舒服就不叨擾了。”南星安置好戚從戎快速返回,一把將謝清月遮住,背對著聞瀾之將謝清月扶起來,小心翼翼的攙著走。
郎末落後幾步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一驚,待謝清月和南星消失在視線中他才走近聞瀾之。
直覺告訴他現在殿下很生氣,他還是不要開口為好。
聞瀾之的眼睛肖母,生了一雙好看的瑞鳳眼,溫潤時君子如玉端方雅正,動怒時眼皮下壓滿目皆是冷色,一如當年殺伐果斷的大長公主。
“聞一,跟上去盯著。”
“是。”
“聞三,去查今日戚小侯爺的動向。”
“是。”
聞瀾之轉身看向郎末:“報官。”
郎末不是很懂。
“讓薑閱知曉此事,讓他主審。”
懂了,這是還想藏馬甲。
不,還是有點不太懂。
“殿下,您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聞瀾之雖然不在上京,但上京的消息依舊了如指掌。
“上京值得他們大動乾戈的,無外乎那麼幾個,南星不會丟下二姑娘不管,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但她卻丟下了,那隻能說明還有另一個人情況更加緊急,而這個人謝清月很看重。
結合現場排除下
來,也就隻有受傷回京休養的戚從戎了。
“回吧。”
謝府的馬車直接去了武侯府。
南星滿是是血的出現在武侯府門口,大喊著小侯爺快不行了,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