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的謝夫人和謝清月在第二日不約而同的出門了。
一個進宮,一個‘約會’。
掛著謝府二字的馬車招搖過市的穿過淩華街,越過青雲路一路向南,最後停在裡西街的一戶人家門口。
“剛才我好像看到小舅舅了。”隔著窗簾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南星扶著謝清月下馬車,聞言道:“小侯爺來這裡做什麼?”然後同車夫道:“你陪著二姑娘,我去去就回。”
“是,南姑娘放心。”
這處院子裡也種著桂花,黃色的花蕊落了滿牆,秋日的暖陽下似一顆顆閃閃發光的小星星,香味蕩著微風飄然起舞。
“去敲門吧。”
“是。”
車夫有節奏的敲了幾下,緩了一會沒人應,便又敲了幾下。
來回三次,不免小心的去看謝清月的臉色。
謝清月果然擰著眉,想的是不會前幾日的話把人傷到了吧?回老家了?應當不會,聞瀾之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
“且等一下吧。”
見謝清月沒有要上馬車的意思,車夫將車凳擦了擦,從隔層裡拿出一塊乾淨的薄墊放在上麵,規規矩矩的擺在謝清月麵前。
謝清月想了想還是坐下了,聞瀾之不在,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南星也不在,不知要等多久,她也懶得再上馬車了。
聞瀾之這會兒才得了消息從長公主府往裡西街趕,昨天大長公主壽宴陛下親臨,三個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頓晚膳,聞瀾之心裡苦
悶加上親人都在,便多喝了幾杯,這會腦子還有點暈,眼睛不知怎麼的還腫了,紅血絲遍布。
郎末是欲言又止,忍了許久才忍住沒問。
謝清月心裡想著事有些晃神,忽然聽到南星慌裡慌張的叫聲,立馬從車凳上跳了起來,這麼多年她從未見過南星如此慌亂。
謝清月疾走幾步,就見南星臉頰帶血的衝過來。
“小姐!快!小侯爺要不行了!”南星衝過來抓住謝清月的手腕就往前跑,謝清月來不及多問提起裙擺快速跟上,拐過三個巷口後,謝清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戚從戎。
謝清月來不及多想,撲過去抱住戚從戎的腦袋,咬破手腕就往他嘴裡塞,右手去摸他的脈搏,心跳的快要爆炸了一般。
南星將所有能看到謝清月動作的視線都擋住,快速將剛才的事情說了:“我順著巷子轉了一圈,沒見到人本來準備回去的,就聽到這裡有打鬥聲,本想偷偷看一眼,誰知道竟是小侯爺被人圍毆,這些人身上帶著武器,步步殺招,小侯爺原是在躲避,後來避無可避便真鬥了起來,小侯爺留手隻是將人打傷,但那些人不依不饒,眼見小侯爺力竭我便衝了上去,斷了他們的手腳後才發現小侯爺不太對,心跳好似停止了一般……”
謝清月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年前小舅舅在北疆出事便被外祖接回勒令留在上京養傷,外人都說外祖愛子心切,實則不然
,小舅舅的傷在心臟,若是動武必死無疑。”
南星何其聰明,瞬間便想通了其中關竅:“是人為!和這次動手的是一夥人。”
否則誰會知道小侯爺傷在何處傷勢如何,這般動作怕是衝著小侯爺的命來的。
謝清月冷笑:“二十萬驍勇善戰的北疆軍誰不想要。”
戚家如今隻有戚從戎一個男丁,若是他沒了,武侯還能撐多少年?
南星:“好歹毒的心思。”
“二姑娘!這、這是怎麼了?!”車夫姍姍來遲,見此情形慌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南星扭頭厲聲道:“去將馬車牽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