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帶著血腥味的液體湧進咽喉,謝清瑜模糊的眼神隨著吞咽的動作緩緩地清晰,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南星接過杯子塞了手帕給謝清月,嚴嚴實實的裹住她還在流血的傷口。
好在眾人心慌意亂注意力都在謝清瑜身上,沒注意謝清月和南星的小動作。
謝清月拿著帕子擦了擦謝清瑜額角的汗,笑著道:“阿姐可好些了?彆緊張,孩子自己挑的時辰,總是最好的。”
謝清瑜緊張的情緒就這麼被安撫了下來,更重要的是,她忽然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金姑姑見狀麵露喜色,趕緊上前接替謝清月,謝清月退出位置,招手讓春臨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
春臨一臉的劫後餘生,又哭又笑的:“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力氣本來還很足,忽然間便用不上力了,產婆怎麼說都不行,沒一會小姐就暈乎乎的,臉色白的像紙……幸虧二姑娘您來了,否則小姐就……”
謝清月看了一圈,產房內金姑姑看著,二房的地盤說來當是最安全的,這個時候能進產房的,人的話目標太大,那就隻能是物了。
謝清月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為數不多還清淩淩的熱水上。
金姑姑手裡拿著帕子,時不時的濕下水給謝清瑜擦汗,而產婆用來清理的熱水都是第二輪從小廚房裡端進來的。
謝清月彎下腰右手在水裡輕輕撥動,旁邊是嘈雜的生產現場,謝清月絲毫不受影
響,斂著的睫毛在燭光下打下陰影,我見猶憐的孤美感更甚。
忽然她抬起了手,任由水珠從手指間滑落。
南星看著定格了似的的謝清月,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去,叫人重新燒些水來。”
謝夫人自謝清瑜忽然沒了動靜就有些心緒不寧,連謝清月進去她都迷迷糊糊的,自己生養大的親閨女,經曆這麼一遭比自己當初還提心吊膽。
好在謝清月進去沒多久裡麵便有了動靜,聽聲音還挺順利的,便稍微安心了一點。
待門打開一個丫鬟飛快的往小廚房去,謝清月從裡麵出來,任遂立刻上前詢問:“怎麼樣?!阿瑜沒事吧?!”
謝清月抬眼看著任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