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這個眼神,冷漠又嘲諷。
叫衝動的任遂立刻定格了下來,甚至不可言說的心虛。
謝清月沒理他,走到謝夫人身邊扶著她,道:“母親放心,長姐無礙。”
而後問謝致:“黃粱回來了嗎?”
“這呢!”黃粱應了一聲。
他不僅回來了,手裡還揪著一個人。
他回來有一會了,謝致見他手裡拿了人,聽房間裡的動靜恢複如初,便叫等謝清月出來了再說。
任家夫婦也擔憂著裡麵,問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那婆子便一直跪到現在。
謝清月看著跪著的老婆子,問黃粱:“怎麼回事?”
黃粱道:“我去小廚房的時候這老婆子偷偷摸摸的要跑,我就給抓回來了。”
老婆子趕緊搖頭否認:“不是這樣
的!這位姑娘,我是任府後廚燒水的婆子,見二夫人臨盆怕人手不夠過來幫忙的!見熱水燒的夠了才想回去休息的,老婆子是好心啊!”
“好心?”謝清月垂眸看著她,光影灼灼下老婆子仰頭對上她冷漠像看一具屍體的眼神,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任家夫婦與謝夫人皆是一臉不解。
“先不說小廚房人手充足,任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排在二夫人臨盆後麵,金姑姑來之後又言明閒雜人等不許出入二房院子,隻言二房小廚房距離任家的下人房極遠,如今天又晚,其他人都知道避嫌,怎麼就你迫不及待的衝出來去幫忙?”
“難不成二夫人平日裡喜歡去廚房,什麼事上照顧過你?”
謝清月的聲音柔柔弱弱,問的一點壓迫感都沒有,卻是叫老婆子啞口無言。
“我勸你想好了再說,好處拿的再多,也得有命享受。”
明明已經是夏日,老婆子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似是愣了一下,而後著急忙慌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姑娘明察!老婆子真的隻是想幫忙!這兩日老婆子夜裡總是睡不著,聽到這邊有動靜以為出了什麼事,到了才知道是二夫人發作了,任家的下人都知道二夫人待人和善,老婆子就想著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姑娘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