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漱了口,晏懷明又把婉婉揉進懷裡,不再是淺嘗輒止的吻,他把她吻得差點喘不過氣,臉都憋的通紅,晏懷明握住她錘在他肩上的拳頭,笑著看她:“沒有味道了。”
他把那袋子杏脯拿給她,“吃吧,甜得很。”
婉婉想起他站在糖果子攤前,細細地挑了好久。
她摸出一枚,嘗了一口,眼睛笑得彎彎的,“真的好甜。”
她又拿出一塊兒喂給晏懷明,晏懷明看了她一眼,接過來比她還小口地吃起來。
她坐近他,依偎在他的手臂旁,像隻倉鼠一樣抱著一袋子杏脯吃,燈光下她嫩生生的臉兒仿佛泛著瑩光,看起來乖極了。
可從他踏進這間屋子,藥都喝完了,她都愣是連他生了什麼病都沒問。
真是白疼了。
她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把袋子放在一旁,穿上鞋跑到梳妝台拉開最
她拿過來給他,“公子,你給我寫的什麼呀?”
“哦?”晏懷明明知故問,“你不認得?”
婉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沒關係,”晏懷明很好心,“我明天就給你請個先生。”
他把那封信放在她手心,“你學會了,就看得懂了。”
她並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反而乖乖點頭,很是期待的樣子,“我知道了,公子,我會好好學的。”
晏懷明突然就有些不得勁兒。
這種不得勁持續到睡前,他沐浴出來,鬆鬆係著腰帶,婉婉從他的胸膛一路看下去,停在那片腰帶上。
他拿開了她摸上來的手,“我病著呢,睡覺。”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被窩裡悉悉索索,婉婉笑著尖叫一聲,晏懷明欺身捂住她的嘴。
他端著臉,還是說:“我病著呢。”
“你來。”
第二天一早,晏懷明就要走。
婉婉一向睡得死,這次卻是他一下床她就睜開了眼,她抱著被子坐起來,晏懷明回頭,“吵到你了?”
“睡吧,我輕點兒。”
婉婉搖搖頭,她心裡裝著事兒:“公子,你要記得吩咐他們給我熬避子湯。”
這種事兒,李嬤嬤不會聽她的吩咐。
晏懷明穿衣裳的手頓了頓,他轉過身看她:“你想喝?”
婉婉拉住他的衣袖,起身跪坐在床上抬頭望著他,“婉婉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望其他,隻是恐出了意外,壞了公子清譽。”
晏懷明知道,她是故意露出這樣可憐的姿態,她說的理由,每個字都是假的。
他說:“寒藥喝多了,不隻會無法生育,還會損害你的身體。或者說,從今以後,我不碰你?”
他沒什麼表情,語氣平和,婉婉心頭打鼓,唯恐他生氣。
她膝行至他身旁,緊緊貼著他的身體,還未開口,就聽得他說:“我沒生氣,我明明白白說出來,你選。”
婉婉見他確實不似動怒,柔聲開口:“奴婢身子健壯,喝藥不妨事的。”
他許久沒再出聲。
婉婉又抬頭去看他,卻見他直直盯著她,臉色沉得嚇人。
“褚燕寧。”
他突然喊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