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取字是要站隊?(1 / 2)

祁歡自然也聽出了點數,心中讚歎,看來柏燁在他走的這些年裡,在這上邊兒竟下過功夫。

柏燁沒有打開骰盅,反而看向祁歡道:“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這局就此作廢,我不與你計較。”

祁歡道:“不用,你開就是了。”

柏燁聽聞,冷哼一聲,果然一把打開。

不過,眾人耳中的三六十八點骰子,此時早已成了一堆碎屑,倒有一枚點數還在,卻是個最小的一點。

此結果一經公布,柏燁目光逼向祁歡,咬牙道:“你耍賴,我搖的明明是十八點!”

“大哥,骰子和骰盅都在你手裡,我桌子都沒碰一下,怎麼耍賴,更何況,我一個廢人,半點兒修為都沒有,如何賴你啊?”

祁歡無奈攤開手掌,表示自己很無辜。

“還不認輸?”祁歡再道:“你現在隻有一點,我搖出來的任何點數都隻會比這個一點大吧?”

柏燁緊皺眉頭,“憑什麼不搖,結果還未見分曉,比了再說!”

祁歡可以耍賴將他的骰子給毀壞,自己又為什麼不能?

這話一出,侍者隻好再為兩人取來一套新的。

祁歡無可奈何,隻得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來簡單搖三下擲於桌上。

這一擲一些人也聽出來了,同樣是三六十八點的點數!

似乎,也有些不對——裡邊兒骰子,像是也碎了?

柏燁臉上經不住有些得意,音調都在上揚:“你怎麼不開?難不成搖的是個零點?”

“大概吧。”

祁歡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隨意將骰盅掀開,果然裡邊兒三個骰子都成了一堆碎屑。

眾人瞧見,這哪是玩兒什麼骰子啊,分明是在比拚修為。

柏燁揚了揚下巴,眼底有些傲氣:“如何?”

祁歡眨眨眼,“不如何,誰告訴你這是最後結果了?”

他坐在木製的輪椅上,用手將柏燁震碎的骰子拭去,露出印在桌案上清晰可見的十八點!

柏燁眼底驚詫:“你——”

他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去看祁歡身邊的沈宣。

他能肯定麵前這個人沒有半點修為,能悄無聲息地做這些的,除了沈宣還有誰。

想清楚這點,柏燁陰沉著臉,終是沒有發作,將嵌入甲板上的半截孤鴻收回,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祁歡看柏燁離開的背影,心底空落,直到一陣清朗疏闊的高聲將他喚回。

“沒想到祁歡世子縱再過十年之久,仍舊意氣風發,而今得見,果然不錯!”

眾人尋聲去看,偏是一小侍衛眼尖,瞧見了自崤山山腰飄然而至的一處點墨。

“是崤山慶俸觀的人!”

那是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攜著一位背小桃木鐘馗劍的小道士,兩人踏劍而來,飄飄然恍若天上仙家。

“真是慶俸觀的人啊!”

“都說慶俸觀有善於推命的活神仙,看這露的一手,怕來的人還在遊仙鏡上。”

“哪裡是什麼遊仙鏡,淮江地氣特殊,沒有達到煉神境修為不能用靈力飛渡,這人分明是煉神境,有境界之尊,整個不離洲,能夠踏入煉神境的,隻怕不過十位而已。”

“慶俸觀名氣雖及不上雪關城與稷下學宮,底蘊到底不同!”

“這崤山慶俸觀是夏帝國的天子守靈人,他們向來與世無爭,從不站隊,這次來世子祁歡的歸國儀式上做什麼?”

這個疑問是絕大多數人的疑問,也是祁歡心中的疑問。

他與崤山慶俸觀並無瓜葛,今日慶俸觀的人出現,確實有些奇怪。

卻說那一柄飛劍上,廿三單手搭著六一尊者的肩膀維持平衡,也瞧見了甲板上張望的眾人。

他不解道:“希言,我們為什麼要用這麼裝逼的方式下山啊?”

“小師叔,這叫排場!”

六一尊者摸著自己胡子輕聲道:“咱們此行目的可是為那位祁歡世子造勢來了。”

為這個人造勢嗎?怎麼感覺有點兒熟悉?廿三瞧見坐在輪椅上的祁歡。

祁歡也看到在六一尊者身後的廿三,因之前已見過一麵,知道他是慶俸觀的人,所以並沒有多驚訝。

倒是尊者和廿三,這一出果然裝出了高人境界。

六一尊者到船上後,早有人見禮尊賀道:“晚輩等拜謁尊者。”

煉神境尊者,出入無形,坐化無心,當世也沒有多少,自然受人尊崇。

六一尊者抬手讓不必多禮,五皇子祁君行自然不敢怠慢。

他上前禮節備至道:“不知尊者前來,是有何事?”

六一尊者目光鎖定在祁歡身上。

“奉師祖之命前來,慶俸觀聽說世子還未曾有表字,所以觀主親自為世子推算了一個,望受用。”

為祁歡取表字?

祁君行愕然看著六一尊者,複又看了祁歡,周遭亦是有不少聲音。

“慶俸觀善於推命,於人死生年限、天下大局上最為洞悉,說他們可窺探天機也不為過,怎麼如今為青國世子推命取字?”

“難不成是慶俸觀站隊青國了?”

祁歡心中同樣莫名,這窺探天機本來就是折損壽元的,所以慶俸觀並不為無關緊要的人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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