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始皇帝死而地分’(1 / 2)

嬴政的怒吼聲漸漸消散在風中,他的眼神中卻依然殘留著怒火與困惑。他緩緩踱步在陵園的小徑上,周圍的墓碑在陰霾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孤寂陰森。

“扶蘇啊扶蘇,朕對你寄予厚望,自幼悉心栽培,讓你曆練於朝堂,戍守於邊疆,本以為你能成為大秦合格的繼任者,可如今你卻與朕背道而馳。”嬴政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痛心。他回想起扶蘇小時候那聰慧伶俐、謙遜有禮的模樣,再對比現在,心中五味雜陳。

此時,一陣冷風吹過,嬴政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望著皇後的墓碑,仿佛在向逝去的愛人訴說著心中的哀怨:“若你尚在人間,是否能勸誡於他,讓他明白朕的苦心?朕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大秦的千秋萬代,他為何就不能理解?”他的語調逐漸低沉,帶著深深的無奈。

在憤怒與困惑之餘,嬴政也開始反思自己的決策。是否是自己對扶蘇的考驗過於嚴苛?亦或是朝中的局勢變化讓扶蘇產生了誤解?他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掙紮。

“難道朕真的錯了?”嬴政停下腳步,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他那堅定的帝王之威又重新浮現。“不,朕乃天子,朕的決策不容置疑。扶蘇若執迷不悟,朕定當采取手段,維護大秦的穩定與朕的權威。”他的語氣冰冷而決絕,仿佛在向天下宣告他的決心。

然而,在這強硬的外表下,嬴政的內心深處卻仍有一絲對父子情分的眷戀與不舍。他深知,一旦父子兵戎相見,無論結局如何,都將成為大秦曆史上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痛。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李斯邁著沉穩的步伐上前,恭敬地拱手行禮,聲音微微顫抖:“陛下,臣夜觀天象,見那熒惑守心之象,此乃大凶之兆,恐對陛下與大秦不利,臣懇請陛下速速祈福上蒼,以求化解。”他的麵容略顯蒼白,眼神中透著一絲敬畏與惶恐。

馮去疾緊接著出列,他身形挺拔,目光誠摯:“陛下,臣以為可大赦天下,以顯陛下之仁厚,或能平息上蒼之怒。”

嬴政端坐在龍椅之上,內心雖被恐懼填滿,猶如驚濤駭浪中的孤舟,但他仍強自鎮定,麵不改色。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旋即恢複威嚴:“朕乃天子,受命於天,此等天象,未必能傷朕分毫。”可那微微握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然而,禍不單行。沒過多久,東郡地方官匆匆趕來,神色慌張,“撲通”一聲跪地:“陛下,東郡天降隕石,此本為奇觀,可那隕石之上竟刻著‘始皇帝死而地分’之字,此乃大逆不道,臣惶恐,特來稟報。”

嬴政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墨,怒目圓睜,仿若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敢詛咒朕與大秦!胡亥,朕命你徹查此事,可行便宜之權,定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他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震得大殿嗡嗡作響。

胡亥領命而去,他帶著一眾侍從風風火火地趕到東郡。可一番探查下來,卻毫無頭緒,那隕石就像是憑空出現且被刻字一般神秘。無奈之下,胡亥回宮奏請父皇:“父皇,兒臣無能,查無所獲。但此等逆事,絕不能姑息。兒臣以為,當殺儘當地所有百姓,銷毀隕石,以絕後患。”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嬴政那憤怒的目光。

陰沉沉的天幕下,狂風怒號,似是天地間奏響的悲歌。嬴政一身黑袍獵獵作響,龍目圓睜,聲若洪鐘,對著胡亥吼道:“胡亥!莫要畏首畏尾,成大事者,必有雷霆手段,此乃為君之道!”他的聲音仿若滾滾驚雷,震得四周空氣都微微顫抖。

胡亥身子一顫,趕忙低頭應道:“父皇聖明,兒臣謹遵教誨。”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不敢抬手去擦。說罷,他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邁向隕石所在的村莊。

待胡亥趕到村莊,隻見這裡一片祥和寧靜,炊煙嫋嫋升起。但他心中已被父皇的命令填滿,眼神瞬間變得凶狠。“哼,既為君命,休怪本公子無情!”他抽出腰間佩劍,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將士們,給我屠戮方圓五十裡的人和牲口,一個不留!”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火光衝天。士兵們如惡狼般撲向村莊,百姓們驚恐的尖叫、牲口的哀鳴交織在一起。胡亥站在高處,望著這血腥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心中卻也有一絲惶恐:“父皇之命,雖血腥,卻也隻能如此,唯有如此,方可證我有君王之能。”狂風呼嘯著卷過,似在為這慘絕人寰的暴行哭泣。

遠在上郡的扶蘇聽聞此事,站在營帳外,望著天邊的烏雲,重重地歎了口氣:“唉,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天下,恐要陷入動蕩之中。”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大秦未來的風雨飄搖。

大秦之二世帝途

鹹陽市集,人來人往,喧鬨非凡。陽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折射出曆史的厚重與滄桑。宏偉的宮殿內,秦始皇嬴政高坐於龍椅之上,他目光如炬,雖已至暮年,卻依舊透著威嚴與霸氣,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

胡亥身姿略顯單薄,麵容卻有幾分嬴政年輕時的影子,此刻他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聆聽著父皇的教誨。

“朕自登基以來,橫掃六國,天下歸一,本欲大秦萬世不朽,然扶蘇這逆子,朕真是瞎了眼,多年悉心教導,竟養出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嬴政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憤怒,他的拳頭緊握,似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痛心。

胡亥心中一驚,他雖知曉父皇與扶蘇之間嫌隙漸深,但如此直白地表達憤怒,還是讓他有些惶恐。“父皇,兒臣惶恐,隻是那扶蘇若有反叛之心,兒臣該當如何應對?”胡亥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對未來的迷茫,額頭微微沁出冷汗,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嬴政微微眯起雙眼,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哼!他若敢反,朕自會為你掃平道路。隻是那扶蘇如今在朝中軍中皆已羽翼豐滿,不可莽撞行事,需等待合適之機會與理由,切不可打草驚蛇,否則大秦必將陷入內亂,朕辛苦打下的江山豈容他如此踐踏!”嬴政的語氣堅定而冷酷,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坐直了身子,仿佛又恢複了往昔的霸氣與自信,那神態仿佛在告訴胡亥,隻要他還在,大秦的天下就亂不了。

胡亥輕輕點頭,“兒臣明白,定當潛心學習,不負父皇厚望,待日後擔起大秦之重擔。”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己未來的道路,雖有父皇庇佑,但麵對強大的扶蘇,他深知自己仍需加倍努力,一絲狠厲在眼底悄然閃過。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宮殿,吹動著嬴政的袍角,也似乎在預示著大秦未來的風雲變幻。嬴政望著胡亥,目光中帶著期許與憂慮,他深知培養胡亥之路漫長而艱難,但為了大秦的傳承,他已彆無選擇。“你且退下,好好思量朕今日之言。”嬴政揮了揮手,重新陷入了沉思。

胡亥緩緩退出宮殿,抬頭望著天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一場圍繞著皇位的風暴即將來臨,而他,必須在這場風暴中站穩腳跟,成為大秦真正的主宰。

胡亥退下之後,並未回到自己的宮殿,而是徑直走向了禦花園的偏僻角落。他深知,自己雖得父皇偏愛,可在這波譎雲詭的宮廷鬥爭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此時的禦花園,繁花似錦卻無人欣賞,嬌豔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訴說著無聲的哀怨。

胡亥在一片花叢後的石凳上坐下,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扶蘇的身影。他想起曾經與扶蘇相處的畫麵,那時的扶蘇總是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對自己也頗多關照。但如今,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麵,成為了皇位之爭的對手。“扶蘇哥哥,為何你要與父皇作對?”胡亥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往昔情誼的懷念,又有對未來局勢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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