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掀桌子的前奏(1 / 2)

在上郡的太子府中,氣氛凝重得似能擰出水來。

室內,燭火搖曳不定,光影在眾人臉上晃蕩,仿若不祥的預兆。

陳平,身姿挺拔,目光深邃而冷靜,他站在眾人之前,聲音沉穩有力:“諸位,我等皆承蒙太子殿下恩澤,吃穿用度皆取自太子府。如今,太子殿下深陷困境,正是我等報恩之時。”

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當下情勢危急,需快刀斬亂麻。

我提議,不妨動用墨家與公輸家之力,此二家奇能異士眾多,或可設下精妙殺局。要麼暗中誅殺胡亥、趙高、李斯等人,神不知鬼不覺;

要麼在其居所巧做機關布局,令他們死於非命,且難以追查。”

說罷,他掃視眾人,目光似在探尋眾人的決心。

項羽聞聽此言,霍然起身,他身材魁梧壯碩,仿若一座巍峨小山,滿臉的豪情與不羈。“何須如此麻煩!我項羽一人,帶上英布、彭越、季布,便可直搗黃龍。

隻需砍下胡亥那廝的頭顱,讓扶蘇殿下親手擲於嬴政麵前,一切難題自會迎刃而解,一勞永逸!”

他揮舞著拳頭,語氣中滿是自信與豪邁,仿佛胡亥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眾人聽聞,頓時議論紛紛,嘈雜之聲在室內回蕩。張良,麵容清俊,眼神睿智而沉穩,他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諸位且慢。太子殿下乃大秦未來之君,行事不可莽撞。若依項羽所言,雖可解一時之困,但史書將如何記載?難道要讓後人皆以為太子殿下謀逆篡位,方得登上皇位?此等汙名,太子殿下絕不能背負,大秦亦不能承受。”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洪鐘般在眾人心中回響,“我等當以大局為重,暫且等待。待嬴政駕崩,大局既定,再行謀劃,方為上策。此時需沉住氣,切不可因一時衝動而壞了太子殿下的千秋大業。”

言罷,他目光堅定地望著眾人,眾人皆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決心,室內也隨之陷入一片沉思的寂靜之中。

眾人陷入沉默,思索著張良話語中的深意。項羽雖心有不甘,卻也知曉張良所言在理,隻得悶聲坐下,雙手抱胸,臉上仍帶著一絲倔強。

陳平微微點頭,打破了沉默:“子房所言甚是,隻是一味強攻確非良策。但我們也不能乾坐等待,需得雙管齊下。在等待時機之時,可先讓墨家與公輸家秘密籌備,布置一些隱蔽機關與眼線於鹹陽各處,以防不測。若嬴政駕崩後局勢有變,我們也有應對之策,不至於被動挨打。”

張良撫掌讚道:“陳平此計甚妙,如此一來,進可攻,退可守。我們還需與上郡的駐軍緊密聯係,確保他們對太子的忠心不二。若有變故,上郡之兵可作為勤王之師,穩定大秦局勢。”

這時,一直默默無言的英布開口道:“我等雖為太子效力,但鹹陽城中,胡亥與趙高、李斯一黨勢力盤根錯節,耳目眾多。我擔憂我們的謀劃會被察覺,到時太子危矣。”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彭越接話道:“英布兄不必過慮,我們行事自當謹慎小心。可安排一些心腹之人,喬裝改扮,分批潛入鹹陽,暗中聯絡那些不滿胡亥統治、仍忠心於大秦正統的舊臣。裡應外合,方有勝算。”

季布則站起身來,抱拳道:“末將願率一隊精銳,先行潛往鹹陽周邊,探查敵情,若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同時,也可為後續的行動提前做好準備,尋找最佳的進攻路線與時機。”

項羽看著眾人,眼中重新燃起鬥誌:“好!既然如此,我等便依計行事。我就不信,那胡亥小兒能得意多久!”

在眾人的謀劃下,上郡太子府的力量開始悄然運轉起來。一方麵,派出的密探如暗夜中的幽靈,陸續向鹹陽進發;另一方麵,墨家與公輸家的高手們也在秘密打造各種精巧機關與武器,為即將到來的爭鬥做足準備。而扶蘇,在得知眾人的計劃後,雖對其中的血腥與權謀感到無奈,但也明白這是為了大秦的未來。他望著遠方的鹹陽,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能夠順利解決,避免大秦陷入更深的內亂與動蕩之中。

日子在緊張的籌備中緩緩流逝,鹹陽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胡亥在趙高與李斯的輔佐下,越發驕縱奢靡,對朝政卻一概不理,大秦的根基在他們的肆意妄為下逐漸動搖。

上郡這邊,項羽帶領著英布、彭越、季布等人加緊訓練士兵,原本就勇猛善戰的軍隊如今更是如虎添翼。他們日夜操練,喊殺聲震天動地,仿佛在向鹹陽宣告著他們的決心。

陳平則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憑借著他的智謀與口才,成功說服了一些搖擺不定的部落與上郡結盟,共同對抗胡亥一黨。這些部落帶來了不少精良的戰馬與物資,大大增強了上郡的實力。

張良也沒閒著,他深入民間,廣納賢才,許多有識之士聽聞太子扶蘇的賢名,紛紛前來投奔。一時間,上郡人才濟濟,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嬴政聽了胡姬的話,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那一片看似平靜卻暗潮湧動的宮苑景色,沉默良久。“朕豈會不知他們的心思,隻是如今局勢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似在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李斯強打起精神,看著痛苦不堪的趙高,心中雖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趙公公,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太子一黨如今在上郡勢力漸長,若再不想辦法應對,待陛下龍體欠安之時,便是我等大難臨頭之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試圖在這困境中尋找一絲生機。

趙高捂著腹部,艱難地直起身來,臉上的痛苦之色稍緩,卻仍帶著一絲猙獰。“李斯,你說得輕巧,可那太子府有張良、陳平出謀劃策,項羽等猛將為輔,豈是輕易能對付的?況且,陛下對太子仍有父子之情,我們行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怨毒,既恨太子一黨,又對當下的困境感到無奈。

胡姬見嬴政陷入沉思,又輕聲說道:“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何不趁現在,以雷霆手段削弱太子府的勢力,也好讓他們知曉陛下的天威不可冒犯。”她走近嬴政,輕輕挽住他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期待。

嬴政微微搖頭,輕輕拂開胡姬的手。“此事不可莽撞。朕雖為天子,但也需考慮大秦的穩定與民心所向。若無故對太子府下手,恐會引起朝野震動,給外敵可乘之機。”他轉身看向李斯和趙高,目光中帶著審視與威嚴。“你二人且先退下,容朕好好思量一番。”

李斯與趙高對視一眼,無奈地行禮告退。他們深知,此刻的嬴政內心糾結,而他們自己也如履薄冰,未來的命運仿佛被一層濃重的迷霧所籠罩,看不清方向。

回到各自的府邸後,李斯獨自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曳,映照著他那滿是皺紋的臉龐。他反複思索著應對之策,手中的竹簡被他翻得沙沙作響。“難道真的要冒險一搏,與太子一黨拚個魚死網破?可這樣做,勝算又有幾何?”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趙高則在自己的密室中,忍受著蠱蟲的折磨。他麵色蒼白,冷汗如雨而下,口中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太子扶蘇,若不是你,我趙高何至於此……我定不會讓你得逞,哪怕拚上這條老命!”他在痛苦中掙紮著,心中的仇恨愈發強烈,暗暗發誓要想儘一切辦法阻止扶蘇登上皇位。

而在太子府中,張良等人也在密切關注著鹹陽宮中的動靜。他們深知,一場激烈的權力鬥爭即將爆發,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脫穎而出,確保扶蘇順利繼承皇位,實現他們心中的抱負,拯救大秦於危局之中。

晨曦初照,廣袤無垠的邊境大地之上,趙博倫身姿略顯佝僂,他手中緊緊拄著一根粗糙的木棍,棍尖深深紮入腳下的土地。其麵容飽經風霜,歲月刻下的痕跡如溝壑般縱橫交錯,眼神中透著曆經滄桑後的沉靜與睿智。他極目遠眺,視線儘頭處那若隱若現的上郡仿佛被一層薄紗所籠罩。許久之後,他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中似有無奈,又似有一絲欣慰,隨即緩緩轉身,對身旁的侍從吩咐道:“回趙地吧。”那聲音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首這一年,自太子府的一乾人等來到此處,這片土地便似被點燃的烽火台,局勢瞬息萬變。

東胡、月氏、匈奴,這些往昔令大秦頗為頭疼的邊疆勢力,在項羽的麵前竟似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項羽率領著重騎兵,仿若天降神兵,那鐵騎縱橫馳騁一千九百裡,所過之處,揚起的塵土如蔽日的烏雲,馬蹄聲如滾滾驚雷,直教敵軍聞風喪膽,真可謂如入無人之境。

而那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韓信,更是在戰場上橫空出世,宛如戰神臨世。

十萬匈奴軍在他麵前,恰似被收割的稻草,紛紛倒下,被殺得丟盔棄甲,一時間,血浸草原,殘陽如血,映照出一幅慘烈而又豪邁的戰爭畫卷。就連那匈奴的首領冒頓,在太子府眾人的猛烈攻擊下,也不得不率部北遷兩千裡,遠離這戰火紛飛之地,仿若受傷的野狼,灰溜溜地遁入北方的深處。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地方,範增正帶著英布、彭越前往實行府兵製的屬地募兵。

範增白發蒼蒼,身姿卻依舊挺拔,他站在屬地的高坡之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精壯的青年,心中不禁感歎萬分。“太子殿下的兵源當真無窮無儘啊!此乃大秦之福,亦是我等成就大業之根基。”

他的聲音在風中飄蕩,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堅定信念,仿佛已經看到了太子扶蘇登上皇位,大秦在其治理下重現輝煌的那一天。

隨著募兵工作的順利開展,一批又一批新兵如潮水般彙聚而來。

範增指揮若定,將新兵們編排成伍,安排經驗豐富的將領進行訓練。練兵場上,喊殺聲震天,士兵們個個精神抖擻,鬥誌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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