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都是傻子。多把心思放在賺錢上。傻子才隻玩一個女人,傻子才為了女人坐牢。”
老頭感慨地嘀咕兩聲。
沈欲把這些話都記住了。
這幾天,他安安靜靜的,也沒鬨事。
他晚上睡覺之前,會來回思索著老頭的話。
也來回思索著寧依裴的話。
他好猶豫。
從一開始,他的世界裡,就有兩個聲音。這兩個聲音共同生長,就像搶占領地,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最後,沈欲還是願意相信寧家。
隻要他肯替他們抗事,就能救奶奶,就能得到寧依裴。沈欲認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他隻怕最後是一場笑話。
今天,外麵天氣晴朗,看守所有人在哼著歌。他靠在石牆上,仰望著碧海天空,仍由陽光灑落臉龐,最後揚起抹釋然的笑意。
周圍的嫌疑犯看傻了,他們活了這麼久,沒有見過這麼英俊的少年。而且很硬朗,不娘,挺桀驁不馴的長相。
“嘖,好好的小夥子,喝什麼酒。”
“沈欲,你下手的時候,用力了嗎?如果人沒死,事就不大。”
沈欲回憶後,大概,那名軍人身上還有其他病,不然也不會半夜出來買藥。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他的下手力度就毫無意義。
他沒有講話,閉著眼睛,繼續休息。
大家也拿他沒有辦法,年紀太輕,長得帥,看他就像看自家的兒子。
“5號,沈欲,出來。”
警官打開沉重的門,給他戴上手銬,走出層層的大門。
沈欲他有些開心,他想要看見寧依裴。
但,他知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寧氏脫離危機,寧夫人不會讓寧依裴出麵。
房間打開,他坐進去,屏幕上是法院,旁邊是律師。
沒有看見她。
沈欲微微抬起的眼眸忽而暗淡,對於法院的提問,他也惜字如金。
直到最後,才聽見律師工工整整地說。
“沈欲,你好,我是律師。被害人已經脫離危險,現在依然陷入昏迷。根據監控顯示,你動手將被害人打至昏迷,而引發了被害人心臟病複發。你的行為算是過失傷人致重傷,但並非故意。我們已經被其家屬進行賠償,得到諒解書。”
沈欲沒有明顯的開心,隻是得知,被害人陷入昏迷。
目的達成。
寧家應該可以脫離危機。
他開口。
“那我大概要判多久?”
“六個月。這是我能打官司最好的結局。”
“好。”
沈欲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轉身。
聲音有些沙啞。
但醒目。
“告訴她,我很想她。”
律師愣了一秒,然後收拾資料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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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茶山。
亭子裡是彈著古箏,閒情逸致的音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