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傅皎臉色鐵青,回到包房,拎起包往外走。
步伐邁得六親不認。
祁天壑扔下扯著嗓子嗷嗷亂叫的兄弟,第一時間起身追上。
外頭的雨下得跟九年前一樣大。
她今年二十六歲,不是十六歲。
她不會一時衝動,衝進雨裡,借苛待身體、折磨自己來獲得隱忍苦痛的快感。
祁天壑叫住她“我讓人去開車了。我送你回去。”
傅皎沉著臉坐進了祁天壑的車,還不忘對給她開門的祁天壑道了聲謝。
客氣疏離得像是都市男女第一次相親未果。
見祁天壑對代駕司機熟門熟路報出她的地址,傅皎終於忍不住譏諷
“祁總,查我?連條底褲都不給我留?”
祁天壑沉默是金,沒有像之前那樣抓住話茬反擊。
傅皎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意思極了。
等車一停穩,她提步下車,頭也不回,重重地甩上車門。
一襲綠裙裹著她筆直的脊背,漸漸遠去。
祁天壑撥通電話,沉聲問道
“你跟她說什麼了?”
對麵“沒說什麼,提醒她彆忘記今天是幾月幾號而已。”
祁天壑默然。
打蛇打七寸。
對麵這位兄弟被他堂妹追了一年,躲不掉惹不起。
祁天壑反將一軍,作為他手伸太長管得太寬的小懲。
“聽說我那堂妹家裡給她找了補習,最近沒空騷擾你。”
對麵一聲阿彌陀佛“謝天謝地。”
“難怪你有那個閒工夫多管閒事。我這就跟她說你很想她。”
“……”對麵,“祖宗,我錯了。”
6棟801。
地址他早已滾瓜爛熟。
祁天壑候了幾分鐘,瞧見801亮起燈。
司機極有眼力見,小心問道“祁總,我們還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