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從宿醉中醒轉,腦袋昏昏沉沉,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努力適應房間昏暗的光線。
這不是她的房間。
傅皎掙紮著坐起,身體卻跟灌了鉛似的無比沉重,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差點讓她又倒回到床上。
男人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她軟滑的後背,隨即一杯溫水遞到嘴邊。
她口乾舌燥,就著男人的手喝了大半。
體內的每個細胞吸飽了水,逐漸從酒精的浸泡中蘇醒,毛孔微張。
傅皎的視線從男人掌心的紋路,一路向上望向他的臉。
是祁天壑。
傅皎眼睛閉上又張開,試圖驅散記憶的混亂和不適。
今天是哪一天?宴會那天嗎?
“還有哪裡不舒服?”
傅皎搖搖頭,微眯著眼,掀開被角,偷偷往裡瞄了一眼。
身上是嶄新的絲綢睡衣。
傅皎嫩白指尖絞著被子,從嗓子眼裡擠出兩個字“昨天……”
祁天壑目光坦誠,惜字如金“你喝多了,太臭。”
皎木然點頭,內心卻在狂叫。
形象全毀。一個醉鬼的醜樣子,傅皎清楚不過,毫無魅力可言。
祁天壑放下水杯“以後不許在外頭喝酒。”
傅皎記起來了,昨晚他們共進晚餐。
“我酒品很差?”
“酒品還行。”
傅皎呼出一口氣,那還好。
“隻是你——”祁天壑拖長語調,“喜歡酒後亂性。”
傅皎……
“不信?”
祁天壑扯開襯衫領子,胸前好幾道新鮮抓痕。
“這是你昨晚的傑作。”
證據在前,傅皎矮人一頭“對不住啊。我平時喜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