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液體殘留在她唇上,紅潤光澤。
祁天壑不動聲色地打量傅皎。
比起九年前,她長開了,更漂亮了。從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出落成舉手投足帶著風情萬種的瀲灩女人。
歲月鬼斧神工,但他並未參與其中。
祁天壑斂了眼神,紳士地幫她倒上新一支酒“嘗嘗這款,你應該喜歡。”
“謝謝。”傅皎看著酒杯中晃動的紅色液體,抿了幾口,果味和花香在口腔綻放。
“這酒很好喝,口感細膩。喝完也不覺得頭暈,酒精度數是不是比剛才那支低?”
祁天壑不置可否。
傅皎很喜歡這支酒的口味,不知不覺中又喝下去不少。
酒過三巡,隨著酒勁漸起,傅皎的言談間多了幾分放縱,手指不經意地撫過酒杯,指尖輕輕敲擊著杯沿。
眼神迷離,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散發著比羅曼尼康帝更加誘人的芳香。
活像山裡的妖精幻化出了人形。
祁天壑眼眸中波光一閃而過。
不能讓她在外麵喝酒了。
“你說,”祁天壑循循善誘,“我該叫你傅皎,還是林皎皎?”
傅皎本能地打了個寒戰,腦子好似清醒了一瞬,人像在水裡浮浮沉沉,又陷入混沌
“阿壑真笨。當然是喊我皎皎呀。”
聽她說出阿壑二字,祁天壑放在腿上的指節隱隱泛出白色,身體前傾,克製著想掐死眼前人的衝動“你叫我什麼?”
傅皎此時已撐不住醉意,軟綿綿地趴在桌上。
聽祁天壑這麼一問,那雙白天狡黠設防的眸子,突然泛紅,無儘的憂傷在眼底深處流淌。
傅皎伸出手撫摸祁天壑靠近的臉,眼淚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