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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現在已經離校,就算被認出來,他也全當不知,剩下的煩惱讓鬱雙一個人去愁吧!

***

又過兩月。

嶺州市正式步入了冬季,蘭攸小組開發的遊戲也正式上線,進入公測。

24小時之後,好評率95%,守了一夜的製作組成員看著這樣的數據終於舒了一口氣,明天放假,他們決定今晚出去放鬆放鬆,於是問蘭攸要不要一起去唱K。

高信的狗鼻子不放過任意一個團體活動,他不知從哪冒出來:“我也要去。”

蘭攸本不想去,他的腺體快要發育完全,估計在這一兩個月就要分化,他應該避免去人多的地方,以免被彆人的信息素乾擾。

但組員們都眼巴巴地盯著他,雖然高信為人比較親和,但他們作為普通打工人,和大老板在一起相處仍是頗有壓力,特彆是出去玩的時候。

偏偏老板本人沒有眼力見,為了自家的組員們,蘭攸隻好也跟著去了,想著到時待在包間裡儘量不要外出就行。

周五晚,KTV裡很熱鬨。

這家KTV位置在大學城附近,來唱K的學生占了大多數,少部分是親友同事結伴來的。

高信開了間房,要了兩瓶酒,幾份果盤,晚上大家還沒吃飯,又點了許多附近的燒烤外賣。

蘭攸神情懨懨的,有點打不起精神來,他摸了摸後頸的抑製貼,還貼的好好的。

蘭攸畢竟專業練過,唱功是幾人中最好的,經受過大老板的魔音摧耳,其他人更覺得把組長叫著是個明智的決定。

可惜今晚蘭攸狀態不好,唱了幾首就放下了話筒,坐在一邊擼串。

這時外間一陣騷亂,有服務員疾步而來,敲響了他們包間的門。

“外麵有Alpha易感期。”服務員說道,“他的抑製劑沒帶,我們派人去最近的地方購買了,如果你們當中有Omega的話,儘量不要外出。”

“好的,謝謝提醒。”

事情不大,很快就處理好了,又有人來通知事情解決後,蘭攸出去上了趟洗手間。

KTV裡的走廊彎折,牆麵上又都裝著鏡子,去洗手間蘭攸跟著牆上掛著的標牌,返程的路上卻迷路了。

他發現自己今天的狀態是特彆不好,看東西的視線都模糊了。

鏡子裡照出他的模樣,分辨不清是燈光的原因,還是他在發高熱,臉被映得紅彤彤的。

蘭攸扶著牆,暗暗叫糟。

縱使KTV裡四麵開了窗戶通風,但時間太短,仔細聞來,空氣裡還殘餘著些微的Alpha信息素。

對於普通的Omega造不成影響,但對快要分化的蘭攸而言,簡直是致命的催化劑。

抑製貼幾乎要包裹不住往外湧出的信息素,蘭攸返回洗手間將隔間反鎖,掏出手機顫顫巍巍地撥電話。

給高信打沒有用,他雖是Alpha,卻幫不上什麼忙,同事們也是一樣,除此以外,他在嶺州好像也沒什麼相熟的人。

至於鬱雙,這兒離嶺州大學有段距離,他能不能撐到鬱雙趕過來是個問題。

不如直接打急救電話好了,KTV前台那兒也打一個,不過估計也是幫不上忙。

蘭攸左思右想,沒等他摁下通話鍵,有人敲了敲他鎖起的隔間門。

熟悉的聲音響起:“哥,是你在裡麵嗎?”

蘭攸撥號的動作頓住,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

等了一會沒見反應,鬱雙在外麵又叫了聲,如果蘭攸再沒反應他可能就要考慮破門的可能性了。

蘭攸小心翼翼地解開鎖,探了個腦袋出來。

外麵的還真是鬱雙。

蘭攸在心內鬆了口氣,瞥見外麵沒人,迅速地把鬱雙拉了進來。

“我覺得我要分化了。”

解藥到了,蘭攸變得淡定起來,暫時沒時候問鬱雙為什麼會巧合地出現在這裡,“信息素快藏不住了怎麼辦?”

鬱雙就是嗅著蘭攸的味道來的,今晚社團活動,定了在這裡喝酒唱K,沒想到蘭攸也會在。

“需要快點回家。”鬱雙的手微微發涼,貼上蘭攸滾燙的臉頰。

指腹摩挲著唇瓣,狹小的空間裡,蘭攸轉不開身,鬱雙的信息素緩緩地釋放出來。

他進來前在洗手間門口放了張正在維修的牌子,半小時內不會有人來,隻要信息素不透到門外去,就不會有事。

薄荷香氣被渡入蘭攸的口中,鬱雙吸吮著他的唇舌,慢慢地讓蘭攸即將暴動的信息素平緩下來。

後頸發脹的感覺終於消退,蘭攸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他靠在鬱雙的肩上,抑製貼被撕了下來,鬱雙摸上腺體所在的位置,那兒有一個小小的凸起,是發育完全的標誌。

一陣刺痛感襲來,放鬆的身體再次繃緊,蘭攸緊緊地抓著鬱雙的胳膊,發出小聲的嗚咽。

鬱雙舔舐著被他留下牙印的地方,一片紅腫,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尤為刺目。

“放輕鬆一點。”鬱雙轉而親吻著蘭攸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我給你注入了信息素,可以讓你舒服一些。”

“但這些還不夠,你不止要分化了,而且快發情了。”

鬱雙像是一名等待獵物許久的獵人,他說道:“哥,和我一起回家吧,我會幫你的。”

第37章

僅僅是臨時標記尚不能阻隔蘭攸往外散發的信息素。

鬱雙用外套裹住了他,上麵還殘留著暖意,以及Alpha讓人安心的味道。蘭攸往衣服縮了縮,深深地吸了口薄荷味的信息素,腦中恢複一絲清明,而後抽空在群裡發了消息,說他先回去了。

據說Omega的初次發情會逐漸產生高熱不退、意識模糊、信息素失調等症狀,時間在一到三天不等,18歲以後分化可能會延長至五天。市麵上售賣的特效藥使用後,剛分化的Omega會陷入一段平穩的睡眠,在睡夢中緩慢吸收藥性,安全地度過發情期。若有可以依靠的Alpha伴侶,也可以使用臨時標記的方式,通過腺體注入信息素,從而使體內躁亂的信息素降到標準水平。

蘭攸拍拍腦袋,臉是熱的,頭是暈的。

鬱雙將他抱到了車上,車內打足了暖氣,剛拉開車門,蘭攸就感覺到一陣暖風撲麵而來。

他勾著鬱雙的脖子,像貓兒一樣,戀戀不舍地蹭著,軟軟的唇瓣滑過鬱雙臉側,那兒又開始變得緋紅一片。

司機早在駕駛位上待命,他升起了隔板,雖然擋不住車內四溢的信息素,但司機是名Beta,聞不見這些,也不影響他開車。

鬱雙讓蘭攸坐到自己的腿上,他銜住了兩片唇,加深了之前淺嘗輒止的吻。

他的手移到蘭攸的腰上,將衣服慢慢上推,陡然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激靈了兩下,但很快尋找到了熱源,蘭攸扭動著腰肢,不禁靠鬱雙更近了些。

吻漸漸向下。

每次親吻都是一次信息素互換,有著安撫的作用,但對於初期發情的Omega而言,數量太少,遠遠不夠。

蘭攸低頭,去尋找鬱雙一直往下的吻,他不高興身上被弄得濕漉漉的,便去搖鬱雙的胳膊,抱怨道:“你親親我嘛,親我的嘴。”

鬱雙低笑:“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有種能夠讓你更快舒服的方法,要不要試試?”

“嗯?”蘭攸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

路上的行程並不長,司機將車開到家門口的時候,鬱雙才剛放進去。

二人的身體相連著,蘭攸不想下車,鬱雙問:“可是車上還有人看著,不去屋裡,難道你想被彆人聽見現場直播嗎?”

已完全陷入發情期的蘭攸遲鈍地思考了兩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猛地搖頭。

鬱雙見他難得露出這種犯傻的模樣,忍不住笑意。

他把衣服披在蘭攸的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免得被外麵的寒風凍著。二人仍未分開,鬱雙每前進一步,似乎就會更深入一分。

蘭攸緊緊地抓著鬱雙的衣服,一方麵是怕掉下去,一方麵是怕會發出聲音。

“沒關係,人已經走了,不用勉強忍著。”鬱雙騰出一隻手開了燈,來不及再去臥室,乾脆將人放到了沙發上。

一夜纏綿.

情熱潮短暫地褪去,蘭攸在第二日太陽快要落山時才醒來。

回想起昨夜的記憶,他不禁有點臉紅耳熱,不得不感歎,要論體力,還是年輕人更好,特彆是一位剛成年,第一次嘗葷腥的Alpha。

窗戶推開了一點縫隙,留著通風,即使一天過去,屋內似乎還殘留著少量的歡愛後的味道。

蘭攸從床上爬起來,摸去廚房看鬱雙有沒有給他留好吃的。

然而鬱雙就在外麵沒有離開,他向輔導員請了一星期的假,問及理由,聽他說是因為Omega伴侶,輔導員的眼裡閃過一絲揶揄,很爽快地給他批了假。

“有什麼想吃的嗎?”鬱雙問。

蘭攸摸摸肚子,嘴裡想吃,但他好像也不是很餓。

這是正常的,Omega在發情期食欲不振很普遍。

隨口報了幾道菜名,蘭攸少量地吃了一些,他在餐桌底下勾著鬱雙的腳,用腳趾去夾鬱雙的腳踝,鬱雙對他無可奈何,隻好隨他高興。

蘭攸渾身上下都是鬱雙的味道,仿若信息素滲進了骨子裡,他不感到討厭,隻是吃起飯來也是薄荷味,讓他微微皺了眉頭。

鬱雙看出了他的疑惑,“你的發情期還沒有結束,所以味覺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

蘭攸喪氣地放下了筷子,好吧,他也不餓,不吃也沒關係。

他走到鬱雙旁邊親了親他的嘴角,鬱雙回應著他,在更近一步之前,蘭攸又迅速地跳開:“我要去洗個澡。”

鬱雙看著他一路走到浴室前停下,默默地開始收拾吃剩下的碗筷。

這也是Omega發情期可能出現的症狀之一,對進行標記的Alpha產生暫時的依賴性。

喜歡對他動手動腳、親親摸摸不是蘭攸一貫的個性-

蘭攸打開了花灑,水流對著他的臉直衝而下。

鬱雙把碗筷丟到廚房的水池裡,正打算要刷,門鈴響了。

他這兒很少有人會來,知道地址的不過鬱持一人。

鬱雙洗了把手,前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鬱持,今天外麵下雪了,他的頭上落上了薄薄的雪花,在室內熱氣的溫暖下,化成了一粒粒小水珠留在他的頭發上。

“來看看你,入冬了,我給你帶了兩套衣服過來。”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兩人間薄弱的兄弟情終於加強了幾分。

鬱雙側身,讓鬱持進屋:“其實你也沒必要親自送的,讓助理跑一趟就是。”

鬱持:“……”

這小子,他過來看他還不領情。

“拿個乾毛巾來讓我擦擦頭發。”屋內不冷,鬱持進屋後脫了外套,衣領上也被浸了淺淺的一層水。

鬱雙去臥室找了條毛巾,順便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一齊遞給鬱持。

解決完頭發上的水珠,鬱持這才找地方坐下來,兄弟倆一時沒找到可以閒聊的話題,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先一步傳入了鬱持的耳中。

他訝異道:“有人在?”

“嗯。”鬱雙狀似漫不經心的,“男朋友。”

鬱持正端了杯子喝水,聞言差點被嗆住,這才上大學多久,就談對象了,速度夠快啊!不過以鬱雙的條件,估計學校裡有大把大把的人追他,談戀愛也不奇怪。

“挺好。”鬱持拿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小心留下的水漬,又沒了下文。

但鬱雙這會很有分享欲,“是Omega,很漂亮,大哥你要見見他嗎?”

這是鬱雙第一次叫鬱持“哥”,鬱持完全沒有“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欣慰感,反而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見什麼。”他第一反應搖頭,“你們要真談的好以後有結婚的意願我再看看。”

鬱雙露出淺笑:“知道了。”

鬱持快要走時,浴室的水流聲聽了,裡麵的人拍了拍門,聲音隔著門傳出來有些失真,聽著帶了分嬌意:“鬱雙,我沒有衣服穿。”

蘭攸是臨時住進來的,隻有昨天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但經過昨晚之後,顯然已經不能穿了。他醒來時身上穿著的是鬱雙的衣服,在洗澡前就被他習慣性地丟進了臟衣簍。

鬱雙聽這聲音,差點原地起立,“我去給你拿。”他匆匆回屋。

鬱持呆坐在原處,被他故意忽略許久的記憶逐漸蘇醒,開始攻擊他。

他有點想蘭攸了。

第38章

鬱雙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打開門他才發覺不對,浴室裡盛滿了信息素,蘭攸臉頰一片潮紅,軟軟地趴在浴缸邊緣,浴缸裡沒有放水,他搭了一塊浴巾在腰間。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蘭攸半眯著眼,下巴壓在手背上,“我腿軟,都站不了多久。”

鬱雙幫他穿上衣服,“那我抱你出去。”

“不要。”蘭攸拽著鬱雙的衣角,強迫他蹲下來與他視線平齊,而後捧著他的臉,主動親吻上他的唇,“要進來嗎?我裡麵好難受。”

第一次情熱剛結束不久,第二次情熱又來了。

隨著蘭攸的動作,他隨意搭在腰間的浴巾已經滑落,鬱雙看著因被熱氣氤氳而微微泛粉的肌膚,喉結滾了滾。

這要是再忍就不是Alpha了.

鬱雙去送件衣服十多分鐘沒回來,鬱持在客廳裡等得正疑惑,糾結著要不要去問一聲。

然而他剛走到浴室門前,就聽見裡麵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鬱持:“……”

是他不懂年輕人了。

短短兩聲聽得他臉紅耳熱,仍是處男的鬱持連忙跑路,反正鬱雙看起來也不在意他這個大哥的去留,他也不必在這時和鬱雙打個招呼。

……

蘭攸的初次發情期一共持續了七天,直到第八天,他才勉強擺脫了對Alpha的依賴感,回想自己過去一周的所作所為,他尷尬地腳趾抓地,趁著鬱雙出去買菜,迅速收拾東西走人。

意識清醒的時候他有向公司請了假,到了班上,高信一臉壞笑著湊上來,“乾什麼去了,請這麼長時間的假,你瞧你這一身Alpha的信息素味……”高信猛然瞪大眼睛,“不是,你和誰廝混去了?而且你不是Beta嗎,這Alpha占有欲也太強了吧,到現在味道都沒散開。”

蘭攸無語地拍開他到處亂聞的狗鼻子,“分化了,現在是Omega。”

高信難以置信:“你分化成Omega了,可你不是早過了分化年齡了嗎?”

具體原因解釋起來太複雜,蘭攸三言兩語地概括完,聽高信暗自嘀咕,“那個Alpha不會還是男大吧,難不成副院長老頭說的是真的,沒和我開玩笑?”

蘭攸問他:“你在嘀咕什麼呢?”

高信:“之前我們不是回過母校一次嗎,然後學校裡好像就傳起了什麼八卦,副院長老頭一開始以為是我倆在談戀愛,嚇我一跳,後來才知道學生傳的是你和某大一新生在談。這事真的假的?”

“真的。”

“為什麼你畢業後還能找到十八歲的男大!你們兩人怎麼勾搭上的,和我聊聊唄,我也好想談戀愛!!!”

蘭攸:“……靠臉。”

高信:“……”

行吧,他甘拜下風.

因為發情期的表現太丟人,蘭攸一直都沒再聯係鬱雙,鬱雙在這方麵也很懂事,絕口不提發情那幾天的事,每天除了像打卡似的給他發早安晚安,說的最多的就是“哥,你理理我嘛。”

長期如此的攻勢下,蘭攸也招架不住,終於忘卻那段丟人回憶,轉眼聖誕節又快到了。

鬱雙很期待地問他:“哥,我們能一起出去約會嗎?”

他不知從哪弄來許多表情包,主打一個眼神清澈、愚蠢、又無辜。

晾了鬱雙那麼久,蘭攸心裡也有點愧疚,他回:“可以。”

得到肯定回複,鬱雙發了個“小狗快樂轉圈圈”的表情,讓蘭攸忍不住想笑。

十八歲的鬱雙談起戀愛可真可愛,和前麵的兩位王八蛋一點都不一樣。

嶺州的冬天來得早,溫度也低,聖誕前夜,天上又飄起了雪。

各家店麵門前都換上了聖誕節的擺飾,綠色的聖誕樹上亮著燈,落著雪。

今天不用加班,蘭攸開著車,去嶺州大學的門口等鬱雙下課。

時間還不到五點,天色已經擦黑,陸陸續續的有結伴的情侶或朋友從校門口出來,站在馬路邊等紅綠燈。

見到鬱雙出來,蘭攸閃了閃車燈。

鬱雙坐進副駕駛,從懷裡掏出了個烤紅薯,還很燙,他剝了皮,遞到蘭攸的嘴邊。

蘭攸晚上還沒有吃飯,確實有些餓了,他咬了兩口,略微墊墊肚子。

紅薯吃到嘴裡的口感微甜,又接上了鬱雙的吻。

車停在路邊,不會妨礙彆人出行,路邊的燈光昏暗,也沒人注意到這兒有人在車內接吻。但蘭攸的臉仍舊是蔓延出一片緋紅。

鬱雙懲罰似的咬了咬他的唇珠。

“為什麼那麼久都不和我說話,我還以為是我做的過分了,你不想再理我了。”動作強勢的人是鬱雙,委屈的卻也是他。

蘭攸被咬得疼了,微微偏過腦袋,“很久嗎?”

“是啊,很久,十五天。”

網上說不回消息超過三天就默認分手了,蘭攸十五天沒回他,等於他們已經分了五次。

五次!

蘭攸失笑:“你哪兒得出的流氓算法。”

看鬱雙的表情實在可憐,好像真的被傷到了,蘭攸一時心軟,“那……我今晚去你家過夜?”

鬱雙聞言,眸光頓時一亮:“那就這樣說好了!”

***

和鬱雙約會結束後,蘭攸第二天照常上班,高信見了不由調侃道:“喲,看來昨天沒少受愛情的滋潤啊。”

雖然昨晚蘭攸讓鬱雙收斂點,但鬱雙的易感期又到了,整個人黏黏糊糊地抱著蘭攸啃了好久,蘭攸後頸處都被他咬腫了。

還好冬天衣服領子高,將紅腫的位置遮住了。

蘭攸揮開高信,笑罵一聲:“一邊去。”

“對了。”在蘭攸開始工作前,高信突然道,“過兩天我要出去開個會,你挑一個組員跟我一起去。”

“什麼會啊?”

“遊戲創新方向探討研究會。”

蘭攸嘟囔一句,“名字挺長。行,我知道了。”

研討會在十二月的最後一天舉辦,連開三天。

蘭攸為自己失去的假期默哀。

鬱雙這些天在準備期末考,元旦過後的兩周都是考試周,大一新生的考試間隔時間長,兩三天才考一門,不像其他年級,一天一門挨著考。

參會的主要核心是國內的知名遊戲大廠,還有一些混得不錯的中小廠家。

高信在這裡應該屬於中上遊的水平,來找他聊天的老板還挺多,當然,其中不免有些是看在他爸的麵子上。

“今天還來了幾個大投資商。”蘭攸和他的組員誰也不認識,兩人尋了處位置坐下,聽彆人聊天。“你可要把握好機會,說不準還能盤活你那半路夭折的遊戲。”

“哪那麼容易啊,大老板們都看不上我們這些小遊戲的。”

“……”

蘭攸聽了一會,覺得沒什意思,反正都與他無關,他就是個打工的。

話說這個世界的劇情為何還沒有結束,嘴也親了,覺也睡了,還和鬱雙一起談戀愛,難不成鬱雙還要和他在小世界裡白頭偕老?

腦子裡雜七雜八地想著,高信興衝衝地跑來:“攸兒,過來一下,給你介紹個人。我倆父親認識,小時候也算是住一片長大的,不過他高中畢業後就搬走了……”

蘭攸心不在焉地跟在高信後麵,直到見到了來人。

“鬱持哥,這就是是我說的同學……”

蘭攸猛地抬頭:“鬱持?”

那端鬱持也愣住了,他無意識地搓了搓袖子,“原來高信講的同學是你啊,蘭攸。”

他的目光在兩人中間停頓幾秒,淡笑:“好久不見。”

雖然他心裡遠沒有麵上表現的那麼平靜,但這會隻能隱忍不發。

距離蘭攸離開已經快要一年了,他估計已經完成分化了吧,不知誰會是與他匹配度100%的Alpha。鬱持又看了高信兩眼,總不能是眼前這個一直在傻樂的吧。

蘭攸不知道鬱持心裡在想什麼,他現在隻想問問蒼天,為什麼要在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安排他和前任見麵。

若是鬱持問起Alpha的事,他說我已經和你弟在一起了。

那場麵,想想還怪尷尬的。

第39章

高信訝然:“你倆認識?”

蘭攸:“有點淵源。”他和高信說悄悄話,“是前任。”

高信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而後感歎一句,世界真小。

“早知道就不介紹你們倆認識了,鬱持哥是今天來的最有錢的投資商,我本來是想給你們小組的下個遊戲先拉筆資金,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不然你先走?”

蘭攸搖頭。

先走倒也不必,他和鬱持好聚好散,也沒鬨出不好看的事來,沒必要避著對方。

沒一會兒,鬱持和蘭攸單獨找了處地方聊天。

“你分化結束了嗎?順利嗎?”鬱持問。

“嗯,還好。”

鬱持露出一個笑,他沒去問蘭攸的Alpha是誰,他有點逃避的意思,比如工作閒暇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想,如果他沒有患上信息素缺失症就好了。

鬱持還想再說什麼,但這時蘭攸電話響了,他無意間瞥見亮起的屏幕上,寫著“小狗”兩字。

一看就知不是普通朋友,會是情侶間的愛稱嗎?

鬱持看著蘭攸走遠了些聽電話。

會場裡人很多,各人絮語加在一起,也顯得嘈嘈雜雜,蘭攸的聲音徹底聽不見了,唯獨能瞧見他一張一合的嘴巴,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角。

電話沒有持續多久,蘭攸見鬱持停留在原地沒走,且婉拒了幾個前來搭話的人,他便又返回去。

不知道鬱持是不是在等他,但他們剛才的話題好像還沒有結束。

鬱持問起打電話的人:“男朋友?”

蘭攸點頭,遲疑一會,最終沒有說鬱雙的事。

算了,能躲一時是一時。

蘭攸抱著鴕鳥心理,結束了和鬱持的聊天。

回去後,高信顯然對兩人間的糾葛很好奇,但他忍著沒問,畢竟蘭攸現在談了新男友,再去打聽前任的事不禮貌。

高信不問,蘭攸自然也懶得提,講故事還要消耗口水。

***

研討會毫無波折地迎來尾聲。

結果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高信屬於收獲不錯的那批,回程的路上高興地和蘭攸二人說回去給他們發獎金。

算是對失去假期的補償了。

蘭攸沒有感覺,他一人生活,存款攢了不少,因為消費欲太低,讓他覺得卡裡的錢再多也不過是一個數字。

與蘭攸無欲無求的狀態相比,組員要上道多了,連給高信吹了一大段彩虹屁,聽得高信不可避免地飄飄然起來。

元旦後。

鬱雙期末考一共有九門,考兩周,蘭攸沒去打擾他,本想讓他安心考試,以免掛科。奈何鬱雙隔三差五地來找他,美名其曰考試之前需要愛的鼓勵才能考好。

蘭攸:“……”

年輕人的活力就是不一般。

等鬱雙最後一門考完,學校裡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他們專業沒回家的最多。

鬱雙回家也不過是和鬱持大眼瞪小眼,他沒這個愛好,便天天琢磨著和蘭攸約會的事。

轉眼又至新年。

蘭攸在年三十這天放假,他的出租屋已成了擺設,鬱雙就像倉鼠屯食似的,一點點的把他的東西搬到了他住的富人小區。

高信有次在小區裡見到蘭攸,美滋滋地湊上來:“你過來找我?”

蘭攸:“不,我男朋友住這。”

高信的頭頂出現一個問號,“你那位男大不談了?”

蘭攸無語:“……住在這的就是啊。”

高信:“?!”

他憤怒了:“你們談這麼久,都沒告訴我和我住在同一個小區?!”

蘭攸理直氣壯:“你也沒問啊。”

高信:“……”

蘭攸再補一刀,“而且告訴你會有什麼好處嗎?”

高信:“……”

沒有,也許他還會經常來蹭飯,破壞小情侶間的甜蜜約會,這樣想想,他好煩啊。

新年高信回家和父母一起過春節了,蘭攸的耳邊總算少了些嘰嘰喳喳的聲音。

除夕夜,鬱持問鬱雙怎麼還不回來過年。

鬱雙這時才想起被他忽略了許久的大哥,他和蘭攸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春晚,節目不太好看,於是兩人身上的衣服在漸漸減少。

鬱雙一手拿電話,另一隻手探進了蘭攸的衣服下擺,摩挲著敏感的肌膚。

電視節目做為背景音掩蓋了二人曖昧的喘息聲,鬱雙低頭含住蘭攸的唇,直到親得蘭攸喘不過氣才作罷。

Omega初次發情後的發情期會有一段不穩定時期,周期會縮短,蘭攸扭頭去親吻鬱雙的喉結,信息素從體內散發出來,一點點地撩撥著鬱雙的理智。

“我今年不回去。”鬱雙急不可耐地撫摸著蘭攸的腺體,那兒的味道最香,“我在約會。”

蘭攸聽見聲音,又黏糊糊地去親鬱雙的嘴,“你在和誰打電話?”

情熱襲來,逐漸蠶食著他的神智,他的手搭在鬱雙的脖頸處,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講話時的震音。

鬱雙喉頭一緊,不再等對麵的鬱持說什麼,立馬掛了電話。

鬱持:“……”

談個戀愛而已,至於這麼黏糊嗎,年都不過了.

鬱持在年初二時來了嶺州。

他在門口敲了好一會,都沒見到人來開門,走廊裡的窗戶半開,寒風蕭瑟,鬱持冷得跺了跺腳,索性摸出鑰匙自己開了門。

門一打開,一向對信息素遲鈍的鬱持都聞見了些許的信息素味,淺淺的,淡淡的,他不由得想起和蘭攸同居時蘭攸常用的沐浴露,也是這種清淺的味道。

鬱雙從臥室出來,隨意地披了件睡袍,表情是被人打斷好事的不悅。

“有什麼事嗎?”鬱雙問。

他腰間的帶子沒有係好,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上,領口散開,露出一大片胸膛,鬱持瞄了一眼,上麵明晃晃地有兩道新鮮的抓痕。

皮膚沒破,但仍留下了顯眼的紅痕。

鬱持嘖了一聲。

他的心情很不美麗,大齡孤寡男青年見到弟弟飽受愛情的滋潤,總是無法避免地想起他剛動了心就沒了結果的初戀。

這時還在臥室的另一人扒著門框,探了個腦袋出來:“鬱雙,外麵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嗎?”

不像上次有浴室兩道玻璃門的阻隔,這次的聲音毫無障礙,清楚地傳入到鬱持耳中。

蘭攸的臉靠著手背,泛著點點紅意,“我等你好久了。”

鬱持震驚地瞪大雙眼。

鬱雙沒想到蘭攸這麼快就跑出來,他以為他至少會等十分鐘。轉身安撫蘭攸兩句讓他重新回去,鬱雙朝著鬱持笑了笑。

“不好意思,他還處在發情期,我要快點回去了。”

鬱持神情恍惚:“你們在一起了?”

鬱雙:“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十月還是十一月的時候,我記不清了。”

“我不是問這個。”鬱持雙拳握緊,“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鬱雙填報高考誌願時沒有和他商量,嶺州大學是國內的第一學府,但與錦城的距離太遠了,錦城附近也有幾所很好的學校,論其水平,和嶺州大學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鬱持知道他填了嶺州大學後,還很驚訝,現在想來,也許那時鬱雙就存了心思。

可能還要更早一些。

鬱持的神色變幻莫測,鬱雙看在眼中,心裡詭異地冒出一點興奮來。

在兒女情長上遲鈍的大哥竟然也有變得敏感的一天,他笑著,“喜歡?那要很早了,在我高三剛開學的時候,我見他的第一麵。”

“砰!”

一個拳頭揮到了他的臉上,鬱雙沒躲,硬生生地接下了鬱持的怒火。

“你這個混賬!”

鬱雙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角的血跡,“你憑什麼罵我?你們那會有婚約,所以我強忍著沒有插足,可是誰讓我和他的匹配度是100%呢,這是天意。”

他和蘭攸沒有去醫院測過匹配度,實際上也沒這個必要,每次都極度契合的性.事,足以證明他們匹配度極高。

鬱持頹然。

屋內蘭攸又在催促,“鬱雙,你快一點!”

發情期的Omega會對自己的Alpha極度依賴,這種依賴讓他們的眼中容納不下其他人,即使看見了也視若無睹。

但他們會保留這段記憶,在發情期過後慢慢回想起來。

所以為了避免各種可能的誤會,發情期的Omega會儘量不見外人。

天生的生理特性讓蘭攸這會即使見了鬱持,也不會認出他是曾經同床共枕過的人。

鬱持帶著紛繁的思緒離開。

他離去的背影似乎矮了一些,鬱雙去沒興趣關注大哥脆弱的心理,他轉頭進了臥室,嘴角的傷還有些疼,但有人會關心他。

蘭攸托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的傷口。

“真是的。”蘭攸抱怨著,“怎麼出去還把自己弄傷了,疼嗎?”

“疼。”

“我去拿藥給你敷敷。”蘭攸立即要下床。

鬱雙摟住他,“不用,給我抱一會就好。”他的頭靠在蘭攸的肩上,呼吸掃過蘭攸的鎖骨,弄得那兒有些癢。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突然,鬱雙問。

蘭攸疑惑他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本能地感覺到身邊的Alpha心亂如麻。

“當然會。”他肯定地回答道。

鬱雙的擁抱更緊了些,悶聲問道:“那我可以標記你嗎?”他伸出一隻手,在蘭攸後頸的腺體旁打著轉,“不是那種咬一口就結束的,而是永遠標記你。”

永遠標記,意味著兩人將捆綁一生,除非是死亡,否則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因為至今沒有醫療技術能夠去除這種標記,所以現在選擇永遠標記的伴侶越來越少,除非他們確信對方是彼此真愛,這輩子也不會分開。

鬱雙不知道Omega對Alpha的依賴會不會乾擾蘭攸的判斷,他承認他或許藏了些小人之心,就如同蘭攸和鬱持婚約存續的時候,他曾做過有關蘭攸的春.夢。

夢裡的蘭攸媚眼如絲,皮膚粉紅,他們麵對麵相擁,一枚吻落在他的肩頭,蘭攸的笑容迷惑人心。

“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是在偷情啊?”

呢喃聲讓他從夢中驚醒,他悶不做聲給自己換了條內褲,閉眼時眼前全是蘭攸的模樣。

那是鬱雙第一次意識到,他初見蘭攸時那層朦朧的好感,是叫喜歡。

鬱雙默默地等著蘭攸的答案。

蘭攸摟著鬱雙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神智是清明的,惱人的情熱短暫地褪去了些許,留出點理智讓他思考。

不一會後,他貼近鬱雙的耳朵,輕聲道:“好。”

***

蘭攸從小世界脫離。

他爽快地舒了一口氣,最後一覺真是睡得酣暢淋漓,而且完完美美he,鬱雙也沒有奇葩的腦回路。

“這可不一定。”係統無情地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你知道原劇情的結局是什麼嗎?”

蘭攸好奇:“是什麼?”

係統聲情並茂:“他猜想蘭攸最終與他在一起,是因為他們100%的匹配度。儘管Omega初次發情以後的發情期都可以用抑製劑來解決,但最初的水乳交融,讓他們都無法離開彼此。他遺憾的是,他與蘭攸始終沒有完成永久標記,偶爾夜深人靜,他會嫉妒起鬱持來,畢竟蘭攸與他在一起的時光,不是出於信息素的乾擾。”

蘭攸:“……”

他怒罵一聲:“神經病啊!!!”

一連三本,鬱雙都覺得他心裡有人是不是?

蘭攸陷入沉思,他問係統:“鬱雙他是不是認為我婚內出軌了?”

係統連連搖頭:“我不造啊。”

第40章

一人一統商討不出結果,蘭攸迅速地進入下一個世界,想要知道答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鬱雙快點醒來,這樣才好與他進行對質。

新世界。

琅月仙君,修真界眾人心中皎皎如玉的白月光,隻可遠觀的高嶺之花。妄想與他結成道侶的人不計其數,可惜他修的是無情道,心裡容納了天下蒼生,便再無法容下一個小小的“情”字。

白月光本人蘭攸對自己的新人設非常滿意,“我真酷。”

係統嗤笑,不以為然:“見識太少,像這樣的人設,放在黃文裡是要被抹布的。”

“抹布”一詞觸及到了蘭攸的知識盲區,用在這裡顯然和日常意義中的不同,他虛心求教:“抹布是……?”

係統:“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蘭攸柔弱又無助:“可是我現在就處在一本黃文裡。”

係統:“沒關係,你老公不會讓你被抹布的,就算真有抹布,他也會自己來。”

蘭攸:“……”

***

蘭攸所在的門派名叫玄霄宗,修真界第一大宗,蘭攸是上一任掌門座下最小的弟子,因此年紀雖小,輩分卻大,玄霄宗弟子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師叔”。

現任掌門是蘭攸的師兄,叫做崔無極,此時正唉聲歎氣,愁眉苦臉,因為他鐘愛的大弟子三個月前第一回外出曆練,約好每七天寫一次平安信,然而距他上一次收到弟子的平安信,已經過了十天。

他們之間用來聯絡的傳信鳥在路上最多耗用一天時間,若不是弟子堂裡的命燈還好端端地亮著,送給弟子的保命符暫時也沒有感應到危險,加之宗內事務繁多,脫不開身,他都想親自下山看看弟子是否遇到了什麼難搞的麻煩。

蘭攸寬慰他:“樂然師侄聰明機敏,小麻煩自己能解決,大麻煩自會向你求救,你也不必太過憂心。”

掌門師兄哭唧唧:“你沒有徒弟,你不懂,樂然是我親手帶大的,他剛來拜師的時候才那麼一丁點。”他比了個高度,“這是他第一次下山出遠門,作為師父真的很擔心啊……”

蘭攸默默地離他遠了些。

在掌門師兄第一百二十九次和蘭攸念叨起他的大弟子,蘭攸快聽得耳朵起繭時,終於有外門弟子來報:“掌門!大師兄他們回來了!”

崔無極大喜:“你大師兄他到哪了?”

外門弟子:“大師兄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魅妖,耽擱了時間,是一位師姐率先回宗門報信,大師兄受魅妖的幻境所困,如今還昏迷未醒,此時正在山腳下的客棧裡歇息。丹鶴堂的長老和幾位師兄已經去客棧準備接大師兄回來。”

崔無極聽聞已有人去接他的弟子,鬆了口氣,隨即眉頭一皺:“魅妖?”

魅妖一族以男子精氣為食,他們無性彆之分,通常生活在迷霧森林邊緣區域,通過魅惑誤入的成年男子,行極樂之事,以吸乾他們體內的精氣,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為。

但是他們的口味挑得很,容貌不俊美者不要,身材不高挑者不要,導致他們的獵物數量極其稀少,修為經常在底層徘徊。

而他們製造的幻境隻對低於他們修為的修士有效,因此修仙者也不怵他們,金丹期足以攻破大部分魅妖設下的幻境。

樂然早已築基,隻差一步便能結丹,這次曆練也是為了尋找結丹的契機,看來是他們運氣不好,遇上了一隻修為還不錯的魅妖。

不過魅妖生活的迷霧森林離這兒路途遙遠,為何會有魅妖出現在玄霄宗附近?

崔無極突然想到一件極重要的事,他問那位外門弟子:“先回來的那位弟子何在,帶我去見見她。”

先回來的女弟子受了些輕傷,正在丹鶴堂領藥,見到掌門前來,連忙行禮:“見過掌門。”

崔無極神秘地將她拉到一邊,問:“你大師兄遇到魅妖時,你們其他人是否也在一旁?”

女弟子:“我們也在,但那魅妖不止一隻,我們不僅幫不上大師兄的忙,反而被其他魅妖纏住了,後來不知為何他們慌忙逃竄,我們得以有喘息之時,這才發現大師兄被幻境困住了。”

聽出了女弟子話語中的緊張之意,崔無極安慰她:“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想問問當時的情況,你們大師兄他……”崔無極頓了頓,斟酌著措辭,“……應該沒有失身於魅妖吧?”

女弟子被這個問題一噎。

她茫然地眨眼,似乎沒意會掌門的意思。

跟在崔無極身後而來,但是因為走岔了路而耽擱了點時間但恰巧聽到了最後一句的蘭攸:“……”

他急忙抓過崔無極,讓女弟子先去處理身上的傷勢,隨即無語道:“這就是你們的師徒情?”

身為掌門忙於處理宗門內務沒辦法親自去接徒弟也就算了,但在繁忙之餘還要擠出時間向彆的弟子問自家徒弟有沒有失身就有點離譜了。

崔無極沒得到答案,還想追上女弟子再問一遍,可惜有蘭攸從中作梗,這會女弟子已經跑遠了,不知去了哪裡。

崔無極歎了口氣,依舊一副“你沒徒弟你不懂”的口吻,“樂然不是有樁從小定下的娃娃親嗎,我是怕他成了二手男人被人家姑娘嫌棄。”

蘭攸沉默。

掌門師兄的腦筋轉得還挺快。

當晚,樂然在長老與其他內門弟子的陪同下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宗門。

本人回來了,崔無極也不用再去找彆人問話,他將白天對女弟子的問題重複了一遍,惹得樂然臉色爆紅,連忙否定道:“沒有!絕對沒有!”

樂然心有餘悸,準確來說,那些魅妖還看不上他們,他被拉入幻境之前,聽到魅妖們在挑挑揀揀:“這批不行,勉強吃了會不會中毒啊。”

“有的吃就不錯了,都怪那位醒來,把我們的口糧都嚇跑了。”

“好吧,嘔——,嗚嗚嗚可是他們真的好醜我吃不下。”

樂然:“……”

若不是實力不行,他真的很想把這群魅妖暴揍一頓,既然挑食那你們就不要吃啊,又吃又嫌他醜。

嗚嗚嗚。

他還有樁娃娃親呢,對方姑娘不會也嫌棄他醜吧.

第二日。

從徒弟口中得知魅妖就出現在玄霄宗的管轄區域,崔無極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宗門內目前沒有領任務外出、有實力又是閒人的隻有蘭攸,於是剿滅魅妖的任務就落到了蘭攸的頭上。

崔無極另外派了兩名金丹期的弟子和蘭攸一起,出發前,宗內的其他弟子湊在一塊嘀嘀咕咕。

“聽說那魅妖靠吸人精氣修煉,而且醜的不要,隻要極俊美的男子,小師叔此行,不是羊入虎口嗎?”

“呸呸呸,琅月師叔已是元嬰大圓滿,隻差半步便能出竅,對付幾隻魅妖還在話下?”

“那掌門也不該讓師叔去,萬一出變故了呢?不如讓師叔留守宗門,代任兩天掌門也可以嘛。”

“你可彆烏鴉嘴!”

“嘻嘻,我看你的心思全在小師叔的身上啊,誰不知道你每天要去掌門那聽課半個時辰,該不會是想趁小師叔代任掌門的機會和小師叔近距離接觸吧。”

“哎呀,看破不說破。”

“……”

元嬰期的神識已經能完全覆蓋一個山頭,蘭攸無意中聽見弟子們的對話,啞然失笑。

他真是一如既往地受歡迎啊。

美美的自戀一會,蘭攸向樂然問了魅妖的行蹤軌跡,大致推算了一個範圍後,帶著兩位金丹期弟子出發了。

落日山脈。

魅妖善躲,喜靜,不愛出現在人聲鼎沸之處,更喜歡藏在暗處誘人上鉤。

這裡的地勢複雜,最適合魅妖出沒。

但是如何引他們出來讓三人犯了難。

“不如放出誘餌,引他們上鉤。”一位金丹期弟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眼神偷偷地瞄了瞄蘭攸。

若論他們當中最適合當誘餌的,非蘭攸莫屬,魅妖嘴挑,即使其他二人自告奮勇作餌,魅妖估計也看不上他們。但若讓蘭攸作餌,又有一個難題,先不論蘭攸是否願意,光是他身上元嬰期的威壓就足以讓魅妖閉門不出。

蘭攸思索半晌,憑空變出一頂帷帽,純白的麵紗遮住他的容顏,使其若隱若現,他將氣息壓製至築基期,隨後叮囑另外兩人。

“你們注意埋伏。”

“是。”兩位弟子應道。

蘭攸挑了一條小徑,徑直走著。據說魅妖的嗅覺特殊,能夠聞見獵物特有的香味。太陽逐漸西斜,黑夜即將籠蓋這片山脈。即將入睡的魅妖們動了動鼻子,猛然地睜開了眼睛。

方圓十裡之內,有美味的、誘妖的築基期修士的味道。

他們迅速地從藏身的地方露出身形,開始尋找這位落單的美味修士,他們真的很久沒有遇見身上的異香如此濃烈的修士了,不,更準確的說,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

一陣微風吹過,掀開了蘭攸帷帽上麵紗的一角,露出潔白.精致的下巴。麵紗再往上一點,就能看見他紅豔飽滿的唇。

出現了!

雙方都視對方為獵物,蘭攸解除了氣息壓製,神識覆蓋住方圓百裡地,給所有的魅妖都印上標記,確保在他們趁亂逃跑後不會失了蹤跡。

但是——

蘭攸看著不遠處你擠我我擠你的身影,頭皮發麻。

樂然的情報裡說魅妖不止一隻,最多五隻,最少三隻,然而現在光出現在他眼前的,至少就有二十隻了吧!

哪來的那麼多魅妖,他們的老家不是在迷霧森林嗎,難不成集體遷徙了?

他雖是快要突破出竅期,但一打二十,他也打不過啊。

這時係統幽幽開口:“你為什麼不跑?你之前不是問什麼叫抹布嗎,我覺得現在正好可以解釋一下。”

蘭攸下意識阻止:“你閉嘴!”

係統惡劣一笑:“魅妖的特性很適合抹布文學呢,吸男人精氣,行極樂之事,而且他們好貌美男子,性淫.蕩。”

蘭攸:“住嘴啊!”

他還能聽不出背後的意思嗎,不就是多人運動,路人輪X,好黃暴的xp!

“那你還不跑快點。”係統恨鐵不成鋼,“元嬰期的修為是被你吃了嗎?!”

蘭攸:“我的人設不允許我這麼狼狽。”

係統:“……”

以免另外兩位正在埋伏的弟子添亂,蘭攸選擇了與來時相反的方向。逃跑的路上,他發現這些魅妖有一半少說達到了元嬰期,他心下震驚的同時,不得不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突然,空氣中被一陣異香包裹,蘭攸無意間吸進去幾縷,頓時變得頭昏腦脹起來。

“他們在開花。”係統說。

蘭攸滿頭問號。

“魅妖的伴生花,有毒性,類似春.藥,一隻妖隻能開一次,通常是他們用來捕捉極品獵物時用的。”係統解釋道,“閉息,聞多了和被下了春.藥就沒什麼兩樣了。”

蘭攸閉眼,咬牙切齒:“鬱雙,我殺了你!”

係統疑惑話題怎麼突然變到了鬱雙的身上,隨後就發現了蘭攸身體的異樣。

熟悉的燥熱感讓蘭攸的呼吸逐漸粗重,開花的魅妖太多,僅僅幾縷香氣,所產生的效果比春.藥更烈。

係統懊惱:“我忘了,想要睡服高嶺之花,下藥是最簡單的開始方式。”懊惱完它不禁又嘖嘖歎道,“你老公還挺會的,下藥的方式多種多樣。”

蘭攸:“……”

他無語到說不出話來,心裡隻有一個想法,等他見到鬱雙,首先要把他JJ剁了!把他的作案工具沒收,看他以後還怎麼天天想這些黃色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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