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二百五十九章(1 / 2)

由於黎錦內心受到的衝擊過於巨大的關係,阿誠的存在,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黎錦遺忘了。

各種意義上說,現在的阿誠真的有點兒可憐。

雖然,注意力被母親的事情完全吸引走的黎錦,簡直已經完全遺忘了阿誠的存在。

不過,黎錦的母親,卻意外地是很善於“觀察”的人物。

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阿誠此時的狀況。

很明晰地意識到,在一旁的阿誠,有著“坐立不安、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問題。

應該因為這樣的理由,黎錦的母親,便招呼阿誠,在距離她們不遠處的位置,坐了下來。

但因為黎錦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阿誠身上的關係,阿誠坐在那裡的時候,黎錦簡直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那時的阿誠,由於被黎錦一直無視這種原因,應該很沮喪吧。

不過,也許正好相反。

阿誠也許根本不在乎黎錦有沒有注意他。

阿誠隻是單純地,為黎錦與母親重逢而感到高興而已。

這麼做,也非常符合阿誠帶給黎錦的印象。

關於阿誠的真實感受是什麼,就先按下不表。

此時的黎錦,眼裡仿佛隻餘下了母親的存在。

“媽媽……”像小孩子一樣哀怨地撒著嬌,黎錦說道,“媽媽你這麼多年怎麼都不來看我啊?”

“因為,媽媽是‘使者’啊。”黎錦的母親說道,“媽媽是‘在世界各國之間周遊出使的人’哦,昨天才剛剛回家啊。”

黎錦母親那泰然自若的態度,散發出不可思議的奇異魅力。

黎錦感覺到,自己的母親,具備著平和、堅定而又慈愛的複雜氣質,令人不由得為之著迷。

“使者?”母親的話語,讓黎錦感到很意外。

那似乎是,在黎錦的認知之外的,非凡且浪漫的工作。

“為什麼媽媽要在海外周遊呢?”黎錦很困惑地問道,“那是媽媽才能擔任的工作嗎?”

現在,黎錦所聽到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認知。

雖然也不是不能想象的職業,但如果母親不告知黎錦的話,她就不會意識到這個可能。

“這就說來話長了呢。”母親淡然地說道,“一定要我解釋的話,這大概就是我的“使命”吧。這是我的工作,是隻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哦。”

雖然母親的聲音非常有說服力,但黎錦聽了卻感到十分之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甚至使得眼淚順著黎錦的長睫毛滾落下來。

“魚兒,你怎麼哭啦?”母親溫柔平靜的聲音響起,“因為什麼事兒不痛快了?”

“媽媽為什麼不帶著我一起去呢?”黎錦帶著哭腔說道,“媽媽,我好難過啊。在今天之前,我一直都以為媽媽早就去世了,甚至從未出現過……”

“沒有辦法啊。因為你和秀秀太小了嘛。”母親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在海外,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纏身,不知不覺,就拖到這個時間了……”

這不是黎錦能夠接受的回答。

但即使對母親的回答不滿意,隻要今後能和母親生活在一起,黎錦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媽媽,以後你還會離開嗎?”黎錦不安地說道。

“嗯,我很快就又要走了哦。”母親平淡地說道,“我回來,隻是來為我的家人,‘討回公道’的而已。幫你們解決了這件事之後,我就又要走了。”

母親所說的話語雖然很帥氣,但黎錦卻理解不了對方的意思。

“討回公道?那是什麼意思啊?”黎錦一頭霧水地問道,“媽媽要怎麼討回公道呢?”

“我最愛的女兒,居然被皇帝那家夥免職了。黎家人還從將軍府中被趕出來,這讓我怎麼能夠忍受呢……”母親很強勢地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因為船舶航行的速度有點慢,所以我趕回來的時間也不夠及時,真可惜。”

“啊?”黎錦驚訝地說道,“媽媽……要去陛下那裡討回公道?真的嗎?”

直接用“皇帝”來稱呼當朝天子這件事,就已經會讓黎錦感到不自在了。

更彆提,像母親那樣,不僅直呼“皇帝”,還要在後麵毫不禮貌地加上“那家夥”了。

黎錦甚至懷疑,如果母親不是想在許久未見的女兒麵前維護優雅形象的話,她可能有勇氣直接用臟話代稱皇帝也說不定。

麵對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話的母親,黎錦感到很不安。

但某種意義上說,這麼說話倒也非常“解氣”呢。

母親會這麼說話,大概是擁有某種“有恃無恐”的立場吧。

想到這裡,黎錦之前略微緊繃起來的心情,又柔和地鬆弛了下來。

“嗯,就算是皇帝,無緣無故地欺負我們家也不行哦。”母親頗有些高傲、而且十分自然地說道,“魚兒放心吧,媽媽很有‘分寸’的哦。”

有“分寸”?那是什麼意思啊……

就算黎錦平時一直有種“我行我素”的思考傾向,偶爾還會自視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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