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母親這樣奇妙的處事風格時,她也會由於困惑而感到不自在的。
“媽媽要怎麼討回公道呢?”黎錦問道。
“當然是把我們家的府邸要回來,再把你的貴女地位要回來啊。”母親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很簡單的,我‘去去就來’。你在家裡等著媽媽給你‘變戲法’就行啦。”
一旁聆聽的阿誠,全程一言不發。
阿誠的表情很崇敬,同時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態度。
黎錦很能體會阿誠的感受。
如果站在第三者角度看待的話,母親的言語,聽起來就像個瘋子一般。
由於黎錦對母親的記憶一片模糊、近乎虛無的關係,她也很難確定,母親此時所說的是不是可靠的話語。
但是,就算母親隻是說大話又怎麼樣呢?
至少,黎錦此時與母親有了片刻的團聚,她對此已經十分滿足了。
“那麼,寶寶,媽媽要走了。”黎錦的母親說道,“大概等到酉時左右的時候,你回去‘咱們家’去找媽媽就行啦。”
母親對黎錦的稱呼,奇妙地改變了。
也不是說“寶寶”不好,其實黎錦很喜歡這個稱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寶寶”呢。
隻不過,為什麼母親不是一開始就叫黎錦“寶寶”呢?
也許,母親最初就想這麼稱呼黎錦了。
隻不過,因為母女間的關係還不是很熟的原因,母親一開始不好意思直接用“寶寶”來稱呼黎錦吧。
至少,黎錦是這麼理解母親改變稱呼的理由的。
有人願意用“寶寶”來稱呼黎錦,她真的很高興。
“咱們家?”雖然獲得了“寶寶”的稱呼很開心,但黎錦仍然對母親的話語感到不解,她困惑地問道,“媽媽說的‘咱們家’,到底是哪裡啊……”
“傻孩子,你原來住在哪裡,哪裡就是‘咱們家’啊?”黎錦的母親優雅起身,輕快地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了。”
“那個……我應該一起去嗎?”黎錦憂鬱而又期待地問道。
黎錦對母親的話語,仍然感到十分混亂。
此時的她,十分渴望能“跟隨”母親行動,但不清楚母親對自己的“跟隨”是如何看待的。
自己的“跟隨”會妨礙到母親做事嗎?
如果會妨礙到母親的話,那就不能去了。
黎錦局促不安地考慮著各種可能性。
“你也一起去的話,我會很不方便的。”母親微笑了起來,她柔和地說道,“如果你一起去的話,皇帝那家夥會感到丟臉的。媽媽想要討回公道的事情,也會變得麻煩起來的。放心吧寶寶,媽媽真的很有‘分寸’的哦。乖乖在安全的地方等待著就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黎錦呆呆地望著母親,不知道自己在此時還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了。
而母親說罷那番話之後,便如流雲一般飄然離去。
黎錦的母親,就這樣詭異地出現、又詭異地離開了,她的現身,讓黎錦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在黎錦的感覺中,母親好像,就隻是想和女兒說說話而已。
但是,黎錦也是非常想和母親多說說話啊。
才剛見麵沒多久,母親就這麼離開了,讓留下的黎錦感到悵然若失。
這麼快就分彆,是因為自己犯下了“習慣性賴床”這一錯誤嗎?黎錦對此感到很難過。
如果自己沒有賴床的話,是不是……本應可以多一些與母親相處的時光呢?
黎錦淡淡地傷感起來了。
說真的,今天的起床時間,也不能算是賴床吧。
與母親很快就分彆了,也隻是由於母親來得太早、離開的也太早的關係吧?
儘管想通了這些,黎錦還是感到很沮喪。
但一旁的阿誠,卻是不清楚黎錦在此時有多煩惱的
他隻是積極地在計劃下一步而已。
可惜的是,黎錦對“計劃下一步”這件事並不太積極。
“將軍今天還開店嗎?”阿誠問道。
“你覺得該不該開啊?”黎錦頹廢地說道,“我現在完全拿不定主意了呢。”
“阿誠認為不應該開。”阿誠說道,“因為,將軍似乎沒有準備好。昨天也沒有做今天開業的安排。”
“對啊,而且,昨天也沒有訂購排骨啊……”黎錦說道,“雖然,這種事情現在臨時去補訂也不是不行。我隻是單純地對這件事感到很猶豫不決而已……”
“用扔銅錢來‘占卜’吧,將軍。”阿誠說道,“阿誠聽說,洋人遇事不決時,都是扔他們的錢幣‘占卜’決定的。大夏人應該也可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