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馮雲知道了那名死去的兵士名字。
王釗。
獵苑行宮和蠻族葛蘭比試那夜高呼“牛氣”的家夥。
王釗有一子一女。
她記得她親自送去撫恤銀兩時,那孩子說日後他也想去禦林軍衛,當時她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說好,若是禦林軍衛不收,找她,她也能給想法子。
當時她去了幾家,都沒給好臉色,是這個孩子猶如霞光映照除卻了她心底的陰晦。
當她回到禦林軍衛時,她還想著回頭找機會讓那十二戶人家的子女親眷來禦林軍衛看看,卻沒想到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
哪怕是尋常百姓家中發生此等事也會叫人義憤填膺,更不要說被打死的孩子父親還是她的禦林軍衛,死了也是禦林軍衛。
尤其在牢門另一頭的兵士看到她的時候,她的係統久違的變了。
“躺平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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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
1,刀,熟練度9(滿)可升級
……
……
12,雙鞭,熟練度2(滿1000)可升級
13,斧,熟練度0(滿500)可升級
……
……”
這個兵士還想殺了她!
“知道我是誰嗎?”馮雲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怒意,就好像隻是尋常詢問。
那名兵士咧嘴:“知道,禦林軍衛統領馮都尉。”
馮雲點頭。
知道她是誰,仍敢動殺念。
莫不是實際上跟她要麼就是跟鎮國公有仇,因勢單力薄沒法子報複隻能報複到她的禦林軍衛的孩子身上?
馮雲轉身離去。
後麵跟從的提南興高忠茫然。
不是說問話嗎?就問了這麼一句?
出了牢門,外麵王文至正在等候。
大理寺京兆尹並不同屬,王文至明麵上不能進入大理寺監牢。馮雲來前和王文至打了招呼,王文至才能在外等候。
馮雲往身後的牢門瞥了眼,問王文至:“性情如何?”
王文至心知她問的是誰,道:“性情暴虐,不然也不會因為口角就虐殺孩童,一擊昏迷,二擊而死。”
這樣性情暴虐的人竟隻把火氣懟到孩子身上?
“力氣這麼大?”馮雲問。
高忠道:“聽說過了年就要被升為校尉。”
“如此有本事前途似錦的軍士竟魯莽到如此境地?”馮雲輕笑。
此話一出,提南興和高忠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馮雲和王文至往外走,王文至若有所思,道:“我查過那孩子,連著幾日大都是固定時辰往那邊路上走,也可說是他故意在那孩子經過時辱罵,可我又查了王家和他並無仇怨。”
無冤無仇,出手狠毒,怎麼都說不過去。
隻能說是常年和自家人對打比武練熟了大力氣,脾氣又暴虐,一時沒能控製住。
…。。
馮雲語氣輕飄:“或許和他仇怨的不是王家,是禦林軍衛。”
什麼?
王文至,提南興和高忠神色震驚。
“你們沒見到適才他看我目光戲謔,毫不在意?”馮雲道。
提南興高忠目光凝重。
他們也看出來牢門另一頭的兵士對自家統領不在意,若說“戲謔”……但雲都尉說是戲謔,那就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