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至的臉色也沉下來。
若是這樣可就不止是小案子了。
馮雲又笑:“當然,憑空猜測斷然不可取,一切以證據為上。”
“也或許是他的好友和咱們禦林軍衛有仇呢?”
王文至神色一動:“我明白了。”
遂就要告辭離去。
馮雲喚住,道:“王大人最好找大理寺的兵役去查。”
王文至略有不解,還是應:“好。”
“高忠。”馮雲使了個眼色,高忠應諾,對王文至一笑,“我禦林軍衛也可幫襯一二。”
“那就太好了。”王文至欣喜。
王文至和高忠一起離開。
隨後馮雲和提南興出了大理寺。
“難為你了。”馮雲道。
提南興愣了一瞬反應過來:“都尉是說那名兵士?算不得什麼。我兄長下麵副指揮使,吏目眾多官吏,還輪不到我兄長出麵,這會兒說不定兄長還不知道呢。”
提南興後麵又補充了句:“前幾日我兄長還說五城兵馬司和禦林軍衛協同和氣呢。”
馮雲微笑:“既世子這般說,我也就放心了。”
“啊,你回去之後跟你兄長說一下,不用提那名兵士對我如何,隻是關係到我禦林軍衛,我總要過問一下。”
提南興應聲。
獵苑行宮那幾天他就見識到了馮雲是怎麼護著禦林軍衛了,早先在家裡自己老爹兄長怎麼做的,他也知道一二。
誰傷了自家人,總要問個子醜寅卯。
何況還是孩子……
換做他,他也跟牢裡那狗東西沒完。
提南興瞥了眼牢門方向,啐了口。
*
馮雲沒有直接回去,轉身去了王家。
不過數日,王家再次白布籠罩。
馮雲沒敢近前。
是真的不敢。
隻叫張鳴拿過去些銀兩。
一刻鐘後,張鳴回來,眼睛又紅又漲。
王家發生了什麼,張鳴沒說,馮雲也沒問。
早先她在大理寺監牢說的話,張鳴也聽到了。
既已經在做,就不必說。
馮雲到了一家歇腳的鋪子前麵擺著的糕點攤子上買了幾塊兒點心,就這麼回了國公府。
回到屋內,馮雲沐浴更衣。
待她出來,先前她拿來的點心袋子已經由冬憐打開,裡麵的點心都掰了開,旁邊還有幾隻小油紙夾。
油紙夾就藏在點心當中。
三個“風雲”給了那兩位皇子,春晴又在外麵開了幾個鋪麵,這家歇腳的鋪子就是春晴開的,外麵的點心攤子也是春晴的。
雖然春晴常年在外,但點心的味道仍合著她的口味。
油紙夾裡是這些時日外頭的消息。
朝中仍有彈劾她身為女子卻為禦林軍衛的折子,早些時候她上奏的“在其位謀其政”也讓皇帝傳下,言人人都如禦林軍衛統領一樣,大乾昌盛必在眼前。
下麵百姓們傳言或許陛下有意讓女子為官。
隻是尋常說男子為官要考科舉,女子是不是也要考科舉?
另外就是王家小郎的案子,傳言說是彼此有仇,還有說那歹人根本就是守株待兔種種。
顯然她在皇宮裡專心練兵,外頭五城兵馬司和禦林軍衛對上的謠言已經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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