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夫人隻給女郎縫製了,那邊沒有。”李嬤嬤送糕點來時,輕聲的說了幾句,“夫人雖是什麼都沒說,可奴婢好歹也是侍奉在夫人身邊多年,夫人的想法奴婢也知道些,夫人是後悔的。”
“那邊,夫人早先也問過幾句,這七八日可是一句也沒問,夫人懷著國公府的子嗣,要靜心安神,尤其不能多思多愁,夫人也是明白呢,這些時日時不時的念叨女郎,說是女郎太過辛苦,年歲輕輕的身肩重任,陛下也是不懂憐惜,隻是這話見到了女郎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糕點是夫人親自試著做過的,茶水也是夫人嘗過的口味,老奴我見到夫人親力親為也是為女郎歡喜,隻是彆說夫人,老奴也想勸女郎顧好身子,前些時候受了傷,這陣子又是忙的緊,要知‘動靜相宜’。”
馮雲應:“多謝嬤嬤。”
李嬤嬤忙道:“女郎折煞老奴了,隻是有句話老奴還是想要說一說。”
“請講。”馮雲。
“女郎如今身居高位,可日後總也要成親的不是?夫人雖少著動手,可這女紅也是佼佼不凡,女郎或找個時候也學一學?”
李嬤嬤小心的瞧著她。
馮雲嫣然一笑:“應該的,這當然要學了,回頭我就去找母親。”
李嬤嬤連連點頭,臉上笑的像是花兒一樣的走了。
馮雲默然一歎。
她不知道是李嬤嬤的想法還是母親所念,若是李嬤嬤這麼想,那李嬤嬤還真是忠心母親。
彼時鎮國公府大難,李嬤嬤也是守在母親身邊的吧。
不過她要學一學女紅也不是哄騙。
父親和兄長明顯不想讓她參合太多。
她還小,又是女郎。
哪怕祖父身體如何是她告知的大兄,大兄也是為了她這一頭墨發操碎了心。
費心神,傷發。
馮雲撩了下頭發。
如今當值,還要操練,也沒太多富餘時辰。
馮雲心神微沉看向今日係統又增加一個項目“簡在帝王心,已完成。”
再說,臨近過年,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最後馮雲又看了眼係統上顯示的數字“\/”
嗯哼,滿滿的收獲感。
……
後麵兩日,馮雲很忙。
原隸屬平南侯府的兵士們打散穿插到各個隊伍之中,各個隊伍的伍長什長在她舉辦的各人勇武比試中分出勝負,一日之間任命調整。
沒有誰家的關係如何升職,全憑本事。
沒法子,誰讓她關係最硬,本事最強?
而後麵對眾兵士,她直言過年前的年餉分文不少,至於某些軍中的什麼慣例克扣丁點兒沒有,若有上司敢要,就告訴她,她稟告陛下。
私下裡她對各校尉都尉說既她為都尉,就秉鎮國公府的慣例,陛下曾和她父親同在軍營,也一清二楚。
…。。
天子腳下沒有傻子。
禦林軍衛中的校尉都尉更沒有。
禦林軍衛很順利的在馮雲手中完成了整合。
數名校尉都尉也都看似很聽馮雲這位年歲輕輕的女郎的話。
宮中禦林軍衛的眾旗中,“鎮”字旗在寒風中颯颯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