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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因月亮的攀升而逐漸拉長的,已經有些扭曲的十字架澀澤龍彥忽然想到一句話。

天使因救贖人們的感到歡愉,撒旦則對彆人的痛苦感到欣喜若狂

像他這樣對彆人的痛苦視而不見的人,應該將心臟挖出,同鴕鳥羽毛一起在天秤上審判。*

澀澤龍彥拿起一把銀製匕首,插在了同一個蘋果上,原本扭曲的十字架,變成了卑鄙的利刃,將月光切割。

“幾位這是在開茶話會?”

當初在費奧多爾和太宰治的極力建議下,除了儲存異能力結晶的地下室,骸塞內部所有的大門都被拆掉了。

也因此,他們得以將來人的樣貌看個清楚。

暖橘色的頭發,海藍色的無機質雙眼以及不懼暴露自己弱點的灰色漏腰常服。

阿貝多神色微妙的看了達達利亞一眼,心中對承重牆的擔憂又多了幾分,天知道他又把哪裡拆了。

“公子閣下來這裡做什麼?”太宰治說著話,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促狹之極, “難不成是來關心魔人費奧多爾的身體?”

“計劃成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了。”達達利亞挑挑眉,語氣極為輕鬆,像是甩掉了一個大麻煩。

他寧願去深淵前線作戰,也不願意照顧一個不聽勸的隊友。

“你們大可不必這麼看我。”

見眾人驚訝,達達利亞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神之眼,滿不在乎的聳肩, “我並不會參與你們的任何決策,我隻負責清除阻礙計劃的人。”

“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見麵是因為……這裡的位置暴露了,一大批異能力者正在朝這裡趕來,我會先和他們切磋一番。”

一切阻礙女皇計劃的人,都應該被清除,即便是同伴。

達達利亞銳利的目光盯著費奧多爾,對方則回以微笑。

自覺無趣的達達利亞將博士托他轉交的百無禁忌籙裹了塊隨手撿的碎石,丟給了費奧多爾。

反正是沒多大用的複製品,用不著心疼。

什麼計劃成功的二次保障,為了更好的釋放龍災,海底封印的破除……

這一切的一切達達利亞都不在乎,他隻是向往戰鬥而已。

極其敷衍的揮了揮手,權當是告彆。

在達達利亞離開後,太宰治和阿貝多也先後跟了出去,前者是無聊想要找點樂子,後者則是擔憂骸塞的承重牆。

本該在走廊分道揚鑣的兩人在同一側站定。

太宰治摘掉左手手套,將手指搭在阿貝多的頸動脈處,隨著呼吸一同跳動的脈搏強勁而有力,和他的經曆一樣令人欽佩。

而第二次受製於人的阿貝多握住了太宰治的手腕,在那裡有一處古怪的四方狀痕跡。

反光的大理石牆麵忠實的映出兩人此刻的狀態,太宰治從中看到阿貝多鎖骨上方的金色星星消失不見了。

慢條斯理的將手套戴好,太宰治貼著[阿貝多]的耳邊低聲道: “要一起去參觀寶石之國嗎?”

“參觀?你確定我會站在展覽台下?”

[阿貝多]轉過身,一步步的朝前走,將太宰治逼到距離的極限,隻要在多走一步,太宰治的身影就會被其他兩人捕捉。

“嗬。”太宰治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絲毫不懼怕自己會被發現。

因為現在他和[阿貝多]是站在同一條繩子上的人,分歧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在見到[阿貝多]第一麵的時候,太宰治就察覺到了對方行為舉止的轉變。

雖然太宰治和阿貝多的接觸並不多,絕大部分信息都是從中原中也和魏爾倫的報告中得到的,但這並不妨礙他確認阿貝多的性格。

博學,溫柔,負責,有耐心,不喜歡浪費時間……

可惜除了博學,他麵前的[阿貝多]一條都對不上。

但值得令人興奮的是,阿貝多有一個長相和他一模一樣仿製體,他曾經將N所有的實驗體都銷毀。

確認好對方的真實身份後,太宰治心情愉悅的朝著澀澤龍彥收藏異能力結晶的地下室走去,既然應了邀請,就不應該遲到。

待太宰治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隱於暗處的達達利亞顯露出身影,海藍色眼眸裡多了幾分勝券在握。

他意有所指的對[阿貝多]說道: “如果杜林沒有按時醒來,我會呼喚一條破壞力更強的龍。”

看著想法天真至極的達達利亞, [阿貝多]扶了扶額頭,目光裡帶著幾分同情和幸災樂禍, “隨你做什麼。”

杜林那邊有真正的阿貝多守著,橫濱海港也有群玉閣和白鯨鎮壓,這條龍能不能召喚出來還要另說。

現如今唯一的麻煩就是澀澤龍彥了, [阿貝多]抬手蹭了蹭鎖骨上方的星星紋路,那是灌輸知識留下的痕跡,也是人造人並不完美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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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外叩門,門開了]

耶穌站在門外叩門的觀點經常被用來說明耶穌對個人的救恩:如果你願意“打開你的心門”,讓耶穌進入你的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

[魚符項鏈]澀澤龍彥的項鏈代表著是的繼承人

[將心臟挖出,同鴕鳥羽毛一起在天秤上審判]

阿努比斯把羽毛和死者的心臟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心臟比羽毛輕就會進入天堂,重則進入地獄

貼一貼其他文:

精神患者為了考大學竟做出這種事[《讀了十年高中的我決定去當偵探》寫了一部分]

dj看屑森被壓[《黑狐狸飼養指南》]

看見彈幕後混進劇本組[《劇本組的精神狀態保衛戰》]

港口Mafia萬能的底層成員[《滿級大佬從零開始的求職人生》]

後麵三個是預收

第45章

第 45 章

由於費奧多爾和太宰治繁雜的修改建議,以及達達利亞的多次暴力拆除,骸塞內部早已麵目全非,除了一個地方。

那裡自建造之初就未被更改過,骸塞落成後,澀澤龍彥將那裡改成自己的寶石收藏庫。

而其餘人為了避嫌,也從未私自踏足此地。

在今天,澀澤龍彥破天荒的邀請一行人來參觀,看著鋪滿四麵牆的紅色結晶體,太宰治的記憶忽然被拉回六年前。

龍頭戰爭末期,澀澤龍彥也如今夜這般模樣,被顏色各異價值不菲的寶石圍繞。

而寶石的臨時擁有者,隨意的將足以引起外界哄搶的寶石當做取暖的燃料,隻為讓他那純白色的世界不那麼單調。

寶石是自然界極其珍貴純粹的礦物體,燃燒起來並沒有太大的異味,反倒會因為烈火將雜質灼燒掉後變得更為透亮。

當時的澀澤龍彥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太宰治抬眸看了他一眼,傲慢,高高在上,視萬物為螻蟻。

過長的發絲隨著太宰治微微下垂的眼瞼,遮住了部分眼睛,讓人一時間無法看清他的心中所想。

紅色的異能結晶體在昏暗的房間裡映出詭異的光,灑在三人白色的外套上,像是下雪的冬日傷口破裂後,染了血的原野。

兩年了,澀澤龍彥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傲慢,可是原罪啊。

看著正在觀賞自己收藏品的澀澤龍彥,太宰治輕輕的搖了搖頭,能救贖罪人的隻有罪人。

人各種各樣的罪和褻瀆的事都會得到寬恕,唯有褻瀆聖靈的,不會得到寬恕。

因為曾經能帶著他抵達天堂的天使,會因所犯下的罪惡,親手將他審判至地獄。

房間內為數不多的空缺正在被填滿,在這場低俗的生存遊戲中,已經沒有什麼能帶給他驚喜了。

像是忽然記起房間裡還有另外兩人,澀澤龍彥轉身,紅色的眼睛沒有太多情緒。

比起嵌在人類軀殼裡,那雙眼睛更應該被當做紅色琉璃放在天鵝絨的展台上,和整個世界隔著一層玻璃。

看著不斷增加的紅色結晶,澀澤龍彥問道: “真的有人能戰勝自己的異能力嗎?”

他抬手將最新的一顆結晶體引到自己手中,這顆結晶的外表裹著一層翳,白色中裂開了幾道紋路,露出來一絲絲紅,像是破碎的心臟。

難看的藏品可沒有被收藏的價值,澀澤龍彥握住結晶體,稍微一用力,紅色的碎片順著他的指縫滑落,在他身後牆麵等等空缺,很快就被新的結晶體補上。

“不是還有太宰君這個反異能力者嗎?”費奧多爾毫不猶豫的抖落太宰治。

“說的也是啊。”澀澤龍彥將目光移向太宰治,如果不是人間失格的能力過於霸道,他還真想剝離試一試,剛好可以放在阿貝多的旁邊做伴。

讓最完美的寶石孤零零的待在展台,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收藏家應該做的事。

他朝太宰治的方向湊近了些,仔細端詳片刻,遺憾的歎了口氣。

現在他們還是盟友,不能殺。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三人之間的詭異氛圍,雖然沒有得到回應, [阿貝多]依舊滿不在乎的推門而入,手裡拿著的是第四冊彙總後的數據。

數據冊被他找了個桌子隨便一放,反正他們三個誰都不會仔細看。

“你們三個確定還要在這裡互相演戲?”壓了壓有些酸脹的手腕, [阿貝多]掃了虛偽至極的三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停在澀澤龍彥身上。

“達達利亞那個家夥已經擊殺了不少人的異能力體了,你沒發現?”

“沒關係。”澀澤龍彥像是一個分析死亡與沉默的智者,虛無的靈魂在他體內被展示的淋漓儘致, “反正那些醜陋不堪的造物本就沒有機會和世間的珍寶共處一室。”

丟了便丟了,隻要眼前這個還在就足夠了。

澀澤龍彥毫不遮掩的貪婪目光降到[阿貝多]身上,像極了守衛珠寶與公主的惡龍。

隻不過可惜的是,惡龍的靈魂正在腐爛,隻剩下漆黑的目光仰視虛空。

他空有想法,禁錮不了公主,也無法守住不屬於自己的珠寶。

[阿貝多]自出生起就沒見過這種令人不適的目光,他眼角微挑,眼底情緒一點點褪去。

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在看到太宰治和費奧多爾時,又把話吞了回去,最後隻是用指節敲了敲他送過來的數據冊,沉默的離開。

[已滿足隱藏任務開啟條件]

[隱藏任務:愚人者人愚之已開啟(目前任務進度: 12%)]

見[阿貝多]不在這裡,澀澤龍彥瞬間就覺得這裡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囑托了兩人幾句後,澀澤龍彥朝[阿貝多]的方向追去。

說是不擔心達達利亞做的事那是假的,他的異能力是依靠吸收其他人的異能力結晶而變強。

即便先前有魔人費奧多爾提供的情報,狙殺了不少異能力者,但他目前也隻能將白霧覆蓋整個橫濱罷了。

要想完成更偉大的目標,就必須不斷變強。

而變強的唯一途徑目前正在被自己的臨時隊友截斷,澀澤龍彥怎麼可能不著急。

至於房間裡的那番不在乎的說辭有幾分真幾分假,隻有他自己知道。

離開前澀澤龍彥讓兩人自由行動,反正他們三個人的同盟本就不牢固。與其將注意力放在監察上,還不如阻止達達利亞擊殺其他人的異能力體來的好。

反正龍彥之間會告訴他一切。

被落在地下室的費奧多爾和太宰治,不負眾望的一起背叛了澀澤龍彥。

費奧多爾從衣服的夾層中拿出早就讓[阿貝多]複製好鑰匙,將地下室的門反鎖,轉頭看了太宰治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 “和計劃的一樣啊。”

“是啊,和計劃的一樣。”看著背對著他的費奧多爾,太宰治抱臂摸了摸左手手腕處的繃帶。

費奧多爾的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響有些沉悶,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

太宰治站在不遠處,耳內滿是嘈雜的噪音,費奧多爾走路的聲音,骸塞緩慢崩塌發出的細微聲響……

見太宰治臉上浮現出一絲難耐,費奧多爾加快了尋找的步伐。

太宰治的聽覺非常敏銳,如果沒有這些聲音乾擾他的話,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真沒想到我們兩個居然有聯手的一天。”

“是啊,畢竟你先炸了白鯨,讓我的學生受了重傷。”太宰治壓了壓眉眼中的情緒, “但誰讓澀澤龍彥想要愚弄萬物呢?,畢竟……愚人者人愚之。”

在牆壁之間搜尋半晌,費奧多爾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引出兩顆結晶體遞給太宰治, “請吧,兩個截然相反的異能力,在和人間失格同時碰撞下,會暫時形成一個特異點,可以阻隔白霧。”

此刻的費奧多爾虔誠的像是個傳教的忠誠信徒,在他麵前的太宰治就是神明下一個祭品。

在費奧多爾的催促聲中,太宰治伸出雙手,同時觸碰著兩個結晶體。

沒了束縛的異能力開始下意識的尋找自己的同伴,隻不過除了外表以外,它們兩個沒有絲毫相似之處的內在開始排斥對方。

直到費奧多爾拿出達達利亞扔給他的百無禁忌籙。

驅妖除邪,百無禁忌。

即便是個複製品,但符籙上彌留的力量也足矣將這兩個完全相反的異能力組合在一起。

特異點的形成需要大量的能量供應,幸運的是,這間房屋中有著足量的燃料可以燃燒。

而外走廊外感知到這一切的澀澤龍彥,毫不猶豫的拿走了先前他插在蘋果上的那把刀。

利刃再一次變成了審判惡魔的十字架,手持銀製匕首的澀澤龍彥揮舞著刑具,將處罰落在太宰治身上。

獨一無二的珍寶旁放著的不應該是普通的廉價珠寶,應該是另一個特殊的寶石。

而背叛他的人,應該下地獄懺悔。

看著倒在地麵,血液不斷流失的太宰治,以及從他身上浮現的白色結晶體,澀澤龍彥的眉眼間染上癲狂, “這就是我苦尋的珍寶,那是足矣點亮整個世界的光芒!”

但費奧多爾忘了,儈子手也應該同有罪的信徒一起在地獄煎熬,那裡是神明看不到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白色結晶體不斷被紅色侵染,澀澤龍彥的目光在一瞬間聚攏,下意識的看向費奧多爾, “是你!”

“可惜這一次沒有獎勵。”費奧多爾拿出他藏在這裡的骷髏頭,放在太宰治背上。又在骷髏的額頭處放了一枚顏色怪異的寶石, “死亡會讓你想起一些過去的。”

費奧多爾動作迅疾,手中的匕首又快又狠的劃過澀澤龍彥的頸動脈,和他瞳孔顏色相似的鮮血噴湧至放在骷髏額骨處的紫黑色寶石。

隻是一瞬間,澀澤龍彥的生命力消失不見,被寶石吸收的一乾二淨。

如果達達利亞在現場,他立即就能認出,這是博士讓他轉交給費奧多爾的邪眼。

隻可惜他現在正在想辦法擺脫珊瑚宮心海,沒辦法到現場給他們鼓掌喝彩。

天知道那個人神巫女是怎麼在看不見了的前提下預判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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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隻是為了和上一章押韻,沒有其他彆的意思

好久沒雙更了

第46章

第 46 章

此刻被達達利亞念叨的珊瑚宮心海推算著下一步計劃,確認對方一時半會兒沒法找到他們後,她轉身對幾人說道: “好了,幾位,跟我來吧。”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濃霧遮掩了太多真相,所有的陰謀也都趁著夜色輪番上場。

影響一場戰局的因素有很多,地形,天氣,兵力差距,裝備優劣,每一項都要細細考量才行。

側身轉向濃霧中央的方向,珊瑚宮心海難得情緒外泄,眉間露出一絲難耐, “諸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個……”猶豫半晌,在眾人的殷切目光和羅生門的威脅下,中島敦硬著頭皮發問, “珊瑚宮小姐,請問你的眼睛……”

雖然之前見過異能特務科給出的照片,但見到本人時,他們依舊差點沒認出來珊瑚宮心海。

當時他們一行人借著芥川龍之介的身份,走了港口Mafia針對異能力的地下通道,白霧暫時還滲透不了那裡。

他們勉強算是渡過了一小段安穩時間,但在回到地麵時,卻和自己的異能體撞了個正著。

源於同一具軀體的基因相似性,讓原本應該待在他們體內的異能力追尋著無法割舍的聯係來到這裡。

五個人,被五個異能體包圍的嚴嚴實實。

除了慣用太刀的白雪夜叉和用不上武器的月下獸,其餘異能力還帶著獨步吟客製造出來的小型武器。

而他們的對手則是摻雜了三個未成年,其中一個肺還不好的隊伍。

前後路都被切斷的五人擺好了作戰姿勢,正準備和自己的異能力硬碰一次時,一道道水箭劃破濃霧,精準的釘在各自異能體額心處的紅色寶石。

寶石破碎的一瞬間,異能體消散,回到了五人體內。

“現在我們之間就可以進行一場公平的切磋了。”

霧氣中傳過來一聲極為年輕張揚的聲音,他走到眾人麵前,海藍色的眼睛在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之間來回轉換。

“我幫你們找回了異能力,你們也應該幫我做一件事才好。”

見幾人麵色不善,依舊一副戰鬥狀態。達達利亞將弓箭收了起來,示意自己沒想做些彆的, “放輕鬆,不是什麼大事。”

“這個在璃月那邊,這個應該叫做……契約。”

達達利亞懶得理會其他人的微妙表情,對著中島敦說道: “隻可惜,我還有要務在身,下次有空我們一定要比試一番!”

[與達達利亞契合度上升至31%]

這種感覺織田作之助很熟悉,年少時的他曾見過還未封刀的社長。

那種由內而外的鋒芒,從不會因為他人的目光而遮掩。

轉過身看著麵前長著珊瑚龍角,蛇尾拖地,臉上蒙著半片顏色妖異麵具的[人],達達利亞幻化出雙刃,周遭氣勢陡然一變。

這些從淵下宮鑽出來的人,慣會隱藏蹤影。

錯過了這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如果說原來的達達利亞像是一個冒冒失失有點莽撞的年輕人,現在的他則是由堅冰鑄造的長刀,有著劈開天地的狂妄。

然後這柄刀就追著龍蜥人跑了,留下了莫名其妙得了個契約和找回來異能力的眾人。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從霧氣中走出的珊瑚宮心海,她的樣貌和阪口安吾給出的照片極為相似。

隻不過對方的雙眼被一條粉紫色的紗巾包裹,裙擺微微拖地,右手還提著一盞小巧的貝殼燈,在濃霧中閃著點點微光。

這才有了中島敦詢問眼睛一事,讓盲人帶路這種事,實在是太……

“叫我心海就好。”對於自己的眼睛,珊瑚宮心海並沒有感到被冒犯,她溫聲回應道: “這是進入濃霧的代價,霧氣散了之後,視力還是可以恢複的。”

達達利亞進入龍彥之間有邪眼支撐, [阿貝多]則是人造生命,霧氣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而普通的神之眼擁有者,必須舍棄自身的一部分作為代價,讓同位體存在理智。珊瑚宮心海的眼睛就是她用於交易的代價。

其實她本想交出嗅覺或是味覺,但她體內的海祇之血*被同類感知到了,幾番商榷過後,最終濃霧帶走了她的視力。

[與珊瑚宮心海契合度上升至19%]

感知到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珊瑚宮心海拿出幾顆珊瑚珍珠摸索著放在貝殼燈內,光亮陡然上升。

本來隻能照亮一人範圍的燈光,在珊瑚珍珠的加持下逐漸將所有人包圍。

雖然是夜晚,但卻給人一種白日正午的溫暖。

這是她仿照著大日禦輿*仿造的提燈,在一定程度上能抵禦霧氣的侵蝕。

看著身行不便的珊瑚宮心海,國木田獨步和團隊內唯一的女性泉鏡花商量了一下,他想讓泉鏡花替心海引路。

泉鏡花本就因申鶴的緣故對提瓦特的好感度暴漲,現如今讓她遇上一個相關成員,甚至對方現在還需要她的幫忙,眼睛亮的和心海手裡的燈有的一拚。

沒等拒絕,泉鏡花就一路小跑到心海身邊,充當人形指路儀。

確實需要被重點照顧的珊瑚宮心海也沒拒絕,就這麼默默的朝著骸塞前進。

這一行人本就臨時拚湊,六個人中參雜了三個組織,而且領頭的他們還都不熟,這一路上為了避免尷尬,中島敦一直在不停的找話題。

“……心海。”中島敦吞了吞口水,在社內前輩和敵對組織成員的注視下,乾巴巴的問道: “關於這場濃霧,你知道多少?”

先前阪口安吾語焉不詳,但直覺告訴中島敦,珊瑚宮心海知道很多事,有一部分甚至連異能特務科都不知道。

“這不是單純的異能力。”

手中的燈杆被握緊,掌心壓出幾道痕跡,幸好有手套的遮掩,不至於被看出情緒的緊張。

在心中反複勸慰自己要放寬心後,珊瑚宮心海眉心微顰, “在這場霧氣中,還有著龍的吐息。”

千算萬防,杜林的氣息還是外泄了。

本是拿來和費奧多爾談判的虛構價碼,如今卻成了將要發生的禍患。

現在隻希望阿貝多有辦法壓製杜林,一但杜林暴動,那麼奧賽爾肯定會衝破封印。

到時候的橫濱會變成……新的地獄。

[隱藏任務:愚人者人愚之(完成率: 35%)]

聽到信息播報的珊瑚宮心海腳步停頓了一瞬,愚弄他人的,終將被人愚弄。

提瓦特曾用杜林真假摻半的信息愚弄澀澤龍彥於費奧多爾,現在輪到他們被愚弄了。

看著已經有了些許龍形的霧氣,珊瑚宮心海停在原地,身後一行人也因她的止步而停下步伐。

費奧多爾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釋放杜林,而是將龍彥之間內部所有的異能結晶糅合在一起,將異能力轉化為最原始的模樣——龍。

提瓦特也曾經有過龍王統治的時代,但在第一王座降臨後,七龍王的統治到達了儘頭,大洋和深海接納了剩餘的反叛者和不從者。*

也接納了構築海祇島的先祖——奧羅巴斯。*

奧羅巴斯死後,珊瑚宮繼承了魔神想要守衛的意誌。

看著即將成型的龍軀,珊瑚宮心海的記憶忽然回到了她繼承珊瑚宮的那一天。

直到現在她都記得即任儀式上眾人各異的目光,驚歎,迷茫,不解……

過於年輕的領導者總是被各種視線注視著,謀陰者試圖從中攫取利益,野心家蠢蠢欲動,往日平和的海祇島風雨欲來。

“額……心海?”

中島敦的聲音將珊瑚宮心海的意識拉回現實。

雖然海祇島不在了,但守衛的血脈依舊在她體內流淌,這是現人神巫女的責任與使命。

她必須要守住橫濱!

“我們沒時間了。”珊瑚宮心海將提燈塞到泉鏡花手中,雙手握在一起合於神之眼前。

經過納西妲改造的神之眼於世界樹建立了微妙聯係,可以讓提瓦特成員之間無障礙交流。

在神裡綾人接到珊瑚宮心海發來的信息時,異能特務科臨時的空中指揮所內的警報聲響的尖銳刺耳。

骸塞內部發生6.3級異能力波動,疑似特異點形成!

負責管理檢測設備的職員入職異能特務科已久,這個數值他隻在六年前見到過。

同樣被6.3這個級彆驚到的阪口安吾握緊了手裡的資料,泛起的褶皺將他的情緒一同外泄

這個級彆的異能力外散,阪口安吾咬緊牙關, “A5158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同一時刻收到珊瑚宮心海信息的除了神裡綾人,還有阿貝多。

先前阿貝多將阿貝少從實驗室帶回後,對方堅決的表示要和杜林待在一起,阿貝多也就隨他去了。

兩個殘損的生命,在雪山的中央相互供養,最終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軀殼。

被刻在基因裡的研究欲望被壓下,阿貝多將附近的區域都留給了他製造程序上的哥哥。

相似的外貌經常會被誤闖雪山的冒險家認錯,久而久之阿貝多也默認了對方用他的身份奔走。

畢竟,被製造後,他就沒有辦法出去看一看這個世界。

自從阿貝少接納了自己的不完美,唯一能區分兩人的就是脖頸處的神之眼。

提瓦特的內部消息隻會通過神之眼傳遞,未被這個體係納入的阿貝少隻能從阿貝多這裡獲取相關信息。

還留在骸塞內部的阿貝少,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奔向澀澤龍彥的地下收藏室。

那裡已經沒了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的身影,地麵上倒是躺著背部插著柄匕首的太宰治。

看著眼前的狼藉,阿貝少歎了口氣,認命的給太宰治處理傷口,在碰到左手腕時,他把太宰治藏了許久的東西扒了出來。

那是一張印著白椿暗紋的硬紙片,上麵寫著[湧浪]二字,卡片的背麵折著一張皺巴巴的符籙,那是很久之前夜蘭送給太宰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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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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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橫濱熱心市民中島敦,在濃霧中艱難穿行中,偶遇一行為藝術家——珊瑚宮心海。

對方蒙眼提燈前行,問及原因,對方聲稱:蒙眼提燈照亮他人路。

熱心市民大為感動,當即表示要送行為藝術家回家。

但慘遭珊瑚宮心海拒絕,並表示:這場行為藝術展還未走完,現在回家,拿不到尾款。

海祇之血:奧羅巴斯死後,守衛海祇島的意誌並未消亡,這份意誌隨著珊瑚宮家的血脈代代相傳

大日禦輿:淵下宮的太陽

淵下宮有一個千燈儀式,珊瑚宮心海等等提燈設定是仿照的千燈

奧羅巴斯:受傷後逃到淵下宮附近的暗海,後來成為了守衛淵下宮的魔神。

在看到了《白夜前事》後,被天理處罰,為了保護淵下宮的子民,用珊瑚運送部分人前往陸地。

然後主動侵占那個八什麼島,被雷神劈死,海祇島得以存活

夜蘭的符籙, 34章

第47章

第 47 章

煉金術可以將世間已有的知識灌輸到從黑土中提煉出的人偶內部,給予其智慧,允其奔行塵世。

但常年不與外界接觸的煉金人偶,總是難以察覺藏在陰暗縫隙中老鼠的窺探。

在骸塞內蹲守多時,探清提瓦特此行目的的費奧多爾叼著從夢境中竊取的力量,順著早已布好的退路,朝著更為幽深的地下跑去。

事情的進展和他推測的一樣,雖然混進來一些微不足道的蟲子,但總體的走向並不會發生改變。

橫濱,即將迎來一場大變革,而變革的中心就是名為提瓦特的組織。

在這場變革開始之前,死屋之鼠必須找到新的方向。

在徹底離開前,費奧多爾回望了一眼,在骸塞頂層的塔尖,有人影伴著雷光顯現。

青藍色的月被蒙上一層雷電的紫,隱隱約約散發著強勢的威壓。接到同伴傳遞來的信息後,站在骸塞最高點的影遠望了一眼在空中雲浪翻騰的赤色巨龍。

世人認為蛇神修行得道後會化為蛟龍騰空直上,雖然這條赤龍和奧羅巴斯並不相像,可影的記憶依舊不可遏製的回到了幾百餘年前的八醞島。

現如今那裡葬著奧羅巴斯的骸骨,也葬著她的友人和過去的記憶。

也是從那時起,影的心中埋下了永恒的種子,隻要前進就必定會失去些什麼,這是時間施加給神明的磨損,也是普通人口中成長的代價。

身為武人,影的思考方式比姐姐真要更為直接,她善於將一切問題轉化為自己已知的事物。

從她的觀點來看,磨損等同於尚不明確的危機,但哪怕敵人如時間般虛無,也必須在那一日來到之前,找到反擊的武器。

過去的她不曾有力量抵抗,可現如今的情形不同於以往,無論是什麼,她都會親自清除阻礙計劃前進的障礙。

影翻手在虛空中緊握,薙草之稻光在手中幻化成型,曆經無數次戰爭的薄刃直指禍龍。

抬手下劈,腳尖後撤半步,薙刀仿若感知到了使用者的決心,周身纏繞著紫色的電弧,在空氣中一絲絲爆出鳴響。

在和空中那條赤龍澄黃色眼睛對上的一瞬間,影手腕蓄力,縱身一躍,迎著那被迷霧遮掩大半的軀乾騰起,在月色的照應下,黛紫色的瞳孔內刻滿了堅決。

此時,此刻,將以雷霆一刀斬劈罪孽,肅正萬象。

如此巨大的能量波動根本逃不過異能特務科的檢測設備,再加上影完全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一場遠超可檢測等級的能量源將相關電子設備的電路燒短路了。

阪口安吾頭疼的捏著檢測報告去找神裡綾人,雖然他對這個上司突然塞進來的合作夥伴了解並不多,但看在他先前準確的找出了中原中也資料的份上,阪口安吾對綾人的期望無形中拔高不少。

“神裡閣……”

還未將心中的煩惱疑惑訴之於口的阪口安吾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麼,中原中也跳下去了?!

他唯一有把握勸說的人,就這麼被神裡綾人三言兩語說下去了?他是不是加班太久出現幻覺了?

阪口安吾在拐角處反複告誡自己,他現如今的職位惹不起神裡綾人。隻得一點點將心中的怨怒壓下,強行擠出一個笑臉,咬牙切齒的問道: “神裡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像是不明白阪口安吾因為什麼而發怒,神裡綾人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下去看看對他沒有壞處。”

在雷電將軍放權委托三奉行治理稻妻時,三位家主曾見過雷電將軍最後一麵。那時的雷電將軍威嚴依舊,卻比曾經的更為死板,思維也更為僵化冰冷,就像是按照指令行進的機器。

在那時神裡綾人就注意到了雷電將軍的不同尋常之處,後來更是借著社奉行的職權之便從商口往來交易的細枝末節中尋到了些許古怪。

商會的賬簿上總會多出幾筆關於機械和煉金材料的隱晦記錄,而這些材料最終的去向是天守閣。

隻不過那時他收到了鳴神大社發來的警告,雖然信件的措辭如同與玩伴打趣,但神裡綾人知曉這短短幾行字的分量。

是以這項針對雷電將軍的調查無所而終,但鳴神大社的警告也算是變相肯定了他的方向——雷電將軍已將權利交予人偶。

而作為與人偶近乎同源的技術產物的中原中也,或許能在將軍大人身上的到些許感悟。若有所得,所謂的神明容器也終會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人格與未來,不在有所受製。

“放心,災厄快要結束了。”神裡綾人動作十分自然的接過阪口安吾手中的文件,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把這個給你的上司看,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神裡綾人之所以能來到異能特務科的空中指揮部,甚至有一部分乾涉已有計劃的權限主要得益於神裡家近期對橫濱對外貿易的支持,大把大把的鈔票飛進一個又一個家族,將他們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這種情況下,與叛逃組織人員私交過密的罪行他們可以看不見。在異能特務科工作多年,以及混跡各大組織的阪口安吾自然也知曉其中內幕。

他猶疑的接過文件,在看到上麵的簽名時,因供血不足顯得有些僵硬的手指總算是恢複了它應有的溫度,阪口安吾抬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鏡, “感謝您的幫助,神裡閣下。”

文件上的簽名是一個很好利用的借口,倘若明日的橫濱出了亂子,阪口安吾完全可以拿出這份文件告訴所有人,這個計劃的主要負責任是神裡綾人,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難怪來之前有人告訴他,同神裡綾人做交易是極為輕鬆的事情,在事情完全由對方主導的時候,甚至會主動讓利,實在是讓人費解。

此前,阪口安吾也不理解這種做法,直到這種事情落在他身上才驚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有得必有失,接受了彆人的饋贈,就應拿出相應的報酬。

神裡綾人這一次抗下了所有的責任,而阪口安吾則交付出了一部分真實的自我。

身為異能業務科的參事官輔助,他本應按規矩辦事,不徇私情,但此事過後,倘若神裡綾人有事相求,他未免能公正本分的照章辦事。

希望這個決定不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阪口安吾斜靠著機艙的窗戶歎氣,側身看著腳下的橫濱,連神裡綾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在高處往下看,能看到透白色的霧氣兀然沾染上了雷電的狂虐,本該一片霞白的橫濱開始發暗,變得黑壓壓一片,像極了夏季暴雨來襲。

隻不過暴雨離去後便是晴日,而散去霧氣的橫濱,又會變成何種模樣?

目光飄到手中文件的簽名上,阪口安吾懸著的心忽然落了地,此時他的腦海裡回想的全是神裡綾人的那句“災厄快要結束了”。

現如今中原中也在未接到任何指令的情況下離開,檢測的儀器也壞了,就連計劃失敗後他都有辦法全然而退,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現在隻剩下一件事能讓他擔心了,那就是霧氣散開後橫濱的模樣。

如今已經無所畏懼的阪口安吾頓時有了勘察現場的勇氣,他攥緊了手中的文件,半趴在不遠處的檢測台,那裡能最為直觀的看到現場。

多虧在監測儀器損壞前有技術人員留下了能量波動的坐標,否則他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看哪兒。

或許是如今的情況過於嚴峻,眾人都不敢先開口,阪口安吾更是有什麼想法都往腦子裡湧。

這批設備是特批下來的,據說是精度最高最好的,但現在除了一團紫色的霧氣和偏紫的月亮外,他們什麼都看不見。最多隻隻能聽到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那是因磁場問題儀器運轉過載產生的電流聲。

但現在聽了,隻會讓人覺得心焦。

阪口安吾的眉頭越皺越緊,嚇得其他人頭皮發麻,忍不住的朝後縮,生怕自己被叫過去問話。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這群職員集體發出的禱告,先前毫無變化的屏幕驀然閃了閃,籠蓋整個橫濱的霧氣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大力揉搓,一個勁朝著骸塞的塔尖衝。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霧氣要這麼被壓縮乾淨的時候,一道雷光裹著殺意劈開層層迷霧,衝著赤龍的身軀而去,鋪天蓋地的雷光填滿整個屏幕。

雷光破開空氣的那一瞬所產生的鳴響震得阪口安吾耳廓發疼,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也在直麵那道雷光所帶來的死亡一般。

雷霆閃爍間,屏幕前的霧氣散開,留給他們的隻有一縷紫色的長發和一朵朝顏*隨風飄蕩而落。

待花朵離開視線後,雲霧中翻湧的巨龍就算再怎麼不甘,也無法重現與世間,喧鬨了半晚的橫濱再次歸於寂靜。

倘若雷光的餘威弱上那麼幾分,他們就能看到在影揮刀解決禍龍前,有兩個人從骸塞高處一躍而下。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被委以重任的阿貝少和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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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一下個人想法,

忘記是在哪裡看到的了,說是神裡綾人會在做生意的時候讓利,我個人認為是神裡綾人的安撫手段,讓那些惹事的有點事做,這樣他們就不會來打擾自己。

我這裡寫神裡綾人幫阪口安吾攬責任就是有點像收買,我給你點好處,我有難了,你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袖手旁觀。

朝顏:將軍頭上的花,有兩個種說法,一個是牽牛,一個是桔梗。但在日本,無論是牽牛花還是桔梗花都叫朝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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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在接到自己要立刻帶著一個傷患從近百米的高處跳下的信息後,阿貝少是崩潰的。

雖然很想自己一個人離開,但他無數不多的契約精神頑強的讓他帶上了太宰治。

他當初就不應該為了一時貪念而和阿貝多做交易,出來有什麼好的。

不僅要費心費力的建造據點,建好後整日裡都在擔驚受怕,生怕達達利亞把骸塞拆了。計劃好不容易推進了,他還要忙前忙後的統計數據資料,照顧傷患,最後還要帶著傷患逃命。

他過去的大半輩子都沒最近幾天來的忙!如果再有下一次,他絕對會在龍脊雪山上待一輩子,死都不下山!

如此擰巴且無法訴說的經曆讓阿貝少帶著太宰治抵達地麵後,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散發著難以接近的氣息。

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繞道而行,除了——中原中也。

在過去,中原中也是見過影的。更為準確的來說是見過由影製造的人偶,在異能特務科的SSS級特彆看護房間內。

當時正值太宰治叛逃,屬於對方的大部分任務直接傾斜到中原中也身上,缺少信息來源的港口Mafia將主意打到了異能特務科的虛空身上,而影就是看守虛空的守衛。

雖說隻是匆匆一麵,但中原中也依舊從中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對方和他一樣,都是神明的容器。

但就在剛才影斬龍的那一刀下,中原中也突然發覺,影似乎打破了自己的界限,從容器變成了所容納的事物本身。

這是否也代表著,終有一天他也會完成類似的蛻變,從儲存神明的容器變為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

就在中原中也陷入對未來的美好願景時,他看見了[阿貝多],曾多次明確的告訴自己是人類的人,至於[阿貝多]身側的太宰治,被中原中也下意識的忽略了。

“阿貝多!”中原中也壓了壓帽簷,抱臂站在不遠處, “你……算了。”

猶豫半天,中原中也還是放棄了自己心中的疑問,經曆了這麼多事後,自己是不是人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對他來說,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足夠珍貴了。

中原中也盯著[阿貝多]看了半晌,最終說了句謝謝後,就朝著和首領事先約好的方向走去。

有些問題的答案並不急切,他還有很多的時間證明這個問題的真偽。

被中原中也這一番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的阿貝少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在經曆了與太宰治的合作後,他深知說多錯多這一事實。

看著中原中也逐漸遠去的背影,阿貝少眯了眯眼睛,對著趕過來的其他人點頭示意,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不走嗎?”

“我可是傷員哎。”被阿貝少扶到斷裂石牆休息的太宰治睜開眼,眼底完全沒有一名昏迷者應有的迷茫,語氣黏黏糊糊,滿是委屈。

“晶子小姐。”阿貝少對著偵探社的醫生喊道: “太宰治他受傷了哦。”

在聽到與謝野晶子的名字後,太宰治的動作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瞬,繼而皺著眉頭說道: “真是可惜,與謝野醫生的治療手段會被我的異能力無效化掉。”

“確實可惜。”趕過來的與謝野晶子看著太宰治搖頭,但在看到阿貝少健康的身體後,遺憾更甚。

剛奪回自己異能力的她正手癢癢呢,可在場的幾人卻不識趣的沒受傷,唯一受傷的還因為異能力的緣故無法被治療,實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說啊,阿貝多先生不打算受點傷安慰一下與謝野醫生的心靈嗎?”

太宰治不知從何處積攢的力氣硬撐著坐起身,右手從身後拿出一柄染著血的匕首,笑吟吟的看向[阿貝多]。

阿貝少本想和太宰治多玩一會兒,畢竟對方沒打算暴露他的身份。但在看到與謝野晶子那仔細思索的模樣,他果斷打消了繼續聊下去的想法,含糊的說道: “有機會再說吧。”

橫濱的危機暫且消弭,可提瓦特的內爭從未結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阿貝少拿出那張從太宰治手腕處的繃帶裡取得的卡片,背對著他揮了揮,而在太宰治的上衣口袋裡,露著一節黃色的符籙。

“就這麼讓他走了?”與謝野晶子走進太宰治,將自己的砍刀放在一旁,攙扶著太宰治起來。

太宰治順著與謝野晶子的力道站起,將口袋裡的符籙拿了出來, “提瓦特做的已經夠多了,橫濱人的事情終歸還是要橫濱人來解決才行。”

正想著怎麼抓兩個受傷的人強行治療的與謝野晶子並沒有注意到太宰治話中的古怪之處。

從始至終太宰治都將橫濱和提瓦特作為兩個獨立的個體看待的,無論是異能特務科,港口Mafia,亦或是武裝偵探社,這三者始終屬於橫濱。

但提瓦特不一樣,雖然太宰治的記憶明確的告訴他,提瓦特是異能特務科量子計劃的產物,阪口安吾也佐證了這一點,但他始終覺得不對勁。

提瓦特的存在於邏輯上並沒有任何錯漏之處,太宰治感受到的古怪,是源自靈魂的警惕。

畢竟,記憶有時候也是不可信的。

不過這件事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太宰治站穩後,伸了個懶腰。

這個牽扯到許多快肌肉和骨頭的動作撕裂了後背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鮮血第二次浸染白色的布料,順著紋路下流。

但太宰治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就像這傷不在他身上,反倒是與謝野晶子皺著眉扔給太宰治一團紗布, “留著點命回偵探社吧。”

“啊,與謝野醫生,失血過多會產生幻覺嗎?”

“當然會。”與謝野晶子隨口答道: “失血量低於15%時為代償期,失血者會出現神誌淡漠,幻聽,幻視等症狀。如果沒有及時治療,可能出現代謝性酸中毒,多器官功能障礙綜合征等嚴重情況,甚至引發死亡。”

沒弄明白太宰治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的與謝野晶子乾脆跟著他的視線,在看到灰頭土臉的菲茨傑拉德和馬克後,與謝野晶子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產生了幻覺,要不然她為什麼還能看到組合的人,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與謝野晶子在記憶的角落扒拉出菲茨傑拉德帶著一箱子錢來買偵探社的囂張模樣,並和現在灰撲撲搬石頭的樣子反複對比。

比起眼前這令人難以接受的改變,她寧願相信自己出了幻覺。

就在與謝野晶子勸說自己要買下偵探社的那個人現在家道中落撿破爛去了的時候,太宰治正在和胡桃進行親切友好的對話。

“胡桃小姐,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我推薦的生意怎麼樣?”

“他們確實都簽了,但我總覺得他們不是自願的。 “

胡桃審視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身上,上一次她去港口Mafia推銷的時候,可是被拿著槍的黑衣人趕了兩條街。

沒道理在太宰治和那群人溝通過後,他們就突然開竅了啊。

胡桃上下掃視了太宰治一眼,難不成太宰治他……

是個被偵探社埋沒才華的儀倌!

想到這裡的胡桃再看向太宰治的目光都順眼了不少,她激動的小跑上前,伸出雙手握住太宰治的手, “太宰先生,要是在偵探社乾不下去了,就來往生堂,我會給你留好位置的!”

“真的嗎!”此刻太宰治的神情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會想辦法把偵探社搞倒閉,然後去往生堂上班。

想了想自己放在在偵探社的珍貴絕版醫療砍刀,與謝野晶子決定阻攔一下太宰治那過於發散的思維。

她拎著砍刀向前走了幾步,在路過一塊斷裂的牆壁時,用刀柄磕了幾下。

突然發出的,不符合兩人所掌握的語言範圍之內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兩雙因討論到感興趣之事而發亮的眼睛,就算被打斷也沒能褪去應有的色彩,就這麼被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的與謝野晶子,不知道為何突然萌生出了些許罪惡感。

為了避免嚇到胡桃,她特意將手裡的砍刀朝後藏了藏。或許是自欺欺人的感覺太過於強烈,與謝野晶子不自然的咳了兩聲,試圖將兩人的目光扯到彆處,十分生硬的轉移話題, “組合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倆是組合的人?”早就已經將自家客卿的囑托丟到無妄坡的胡桃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自己好像是領了一個和組合相關的任務來著。

視線在與謝野晶子與菲茨傑拉德之間來回轉換的胡桃,忽然問了太宰治一句, “他們兩個有仇嗎?”

太宰治聳肩,示意自己愛莫能助。

“那個……”看著與謝野晶子沒能完全藏住的胡桃正努力回憶自家客卿平日裡說話的語氣。

講話更有禮貌些,應該不會被砍吧。

“這兩位目前歸我……調遣。”胡桃指了指菲茨傑拉德和馬克, “當然你們要是有仇,他們也可以歸你。”

“那算了。”即將多出兩個手下的與謝野晶子搖頭拒絕, “雖然看他們兩個撿破爛很爽,但我並不想把他們帶回去。”

尤其是這兩個撿破爛的之前大言不慚的想要買下偵探社,後續更是製定了讓人氣得要死的燃燒橫濱計劃,那段時間她的治療室就沒停下來過,就連砍刀都鈍了好幾把。

帶著兩個人回去做什麼?生悶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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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省(搞)流(笑)版:

阿貝少: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換了身份能出去,但我不知道他在外麵當社畜

中原中也:我的同類成功了!

剛出門的雷電影:他在說什麼?

與謝野晶子:試圖強行治療無辜路人

太宰治:新崗位get!

濾鏡八米厚的胡桃:什麼,你說太宰治經常自殺?這才不是壞習慣,預備儀倌深層次體驗往生,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早晚挖過來!

菲茨傑拉德&馬克:我倆不是撿破爛的!

第49章

第 49 章

“話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比起菲茨傑拉德破產後帶著組合成員撿破爛,與謝野晶子更好奇胡桃是怎麼和他們兩個認識的,還有就是那句''目前歸她調遣''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炸了往生堂傳了七十七代的基業!”提到這個胡桃就被氣得牙癢癢,火氣就噌噌往外冒。

她隻是讓馬克看個蠟燭而已,為什麼會有人在蠟燭快要熄滅的時候寧願選擇用炮彈炸一炸,也不願意給蠟燭加點可燃物。

本以為從生死之界出來後,要麵對大批消亡在霧氣中的死者已經夠沉重的了,沒想到更沉重的就發生在她麵前。

原本生死之界隻是有一個小口子可供往生堂的職員出入,自從澀澤龍彥找了個時機從那裡溜出去之後,胡桃就把那堵死了,但她沒想到的是,馬克那一發炮彈直接把那道裂隙炸開了。

無數遊蕩於此不願離去的靈魂順著炸開的缺口跑了出去,除了龍頭戰爭那幾天,她還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多亡魂!

當時胡桃就在想馬克為什麼不乾脆把她一起炸了,往生堂世世代代守衛生死邊界,到她手裡是第七十七代。

傳承了數千年的基業,數千年沒出過大問題的地方,被炸了!在她手裡被炸了!

經常聽說書人講,人憤怒到了極點時並不會表露出太多的情緒,遠遠看去隻有平靜。

先前胡桃是不信的,但現在她信了。

在看到生死之界變成廢墟後,胡桃花了七分鐘讓自己接受事實。

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聯係重雲,行秋和香菱過來幫忙,踩著人體被困時的呼吸極限將菲茨傑拉德和馬克從碎石頭堆裡拉出來。

出來又剛好趕上霧氣散去,跑出來的和沒地方去的亡魂全擠在一起,看的胡桃一個頭兩個大。

看了看無所事事的兩人,胡桃果斷抓了兩人當壯丁。塞給菲茨傑拉德和馬克一人一個往生印,囫圇講了幾句後,恰好碰上了[阿貝多]一行人。

在聽完胡桃的經曆後,與謝野晶子一陣唏噓,真不知道該說誰倒黴。

“好了,我抓鬼去了。”胡桃蔫了吧唧的揮了揮手裡的護摩,步伐沉重的朝被影一刀劈成兩半的骸塞走去。

那裡是澀澤龍彥的收藏室,大批亡魂遵循著生前記憶給出的熟悉感聚集在那裡。

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的與謝野晶子最終憋出來一句, “……加油。”

隨後便捂住太宰治的嘴,防止對方說出想要抓隻鬼玩,或是和鬼一起殉情的鬼話,慢騰騰的去尋找偵探社的其他人。

至於與謝野醫生自己有沒有解剖一隻鬼的想法,那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橫濱表麵的霧氣已經散去,但明眼人都知道危機並沒有被解除,隻是被老鼠隱藏的很深,隻等一個或是有意,亦或是無意闖入這場賭局的人打破這應有的平衡。

費奧多爾將希望寄托在達達利亞身上,多日的相處足以讓他針對達達利亞製作出一份極為自然的計劃。

而太宰治則將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他拿起那張黃色符籙,在第一縷微風吹起之時鬆開了手。

如果沒有提瓦特加入的話,這會是讓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得到成長的一場磨煉,隻可惜現在的局勢不是他們兩個尚未出師的弟子能掌控的。

從夜蘭那裡取得這張符籙後,太宰治第一個想法是將這張符籙貼在中原中也身上,隻可惜這是一次性的,還要用以研究,暫時欣賞不了小矮子沒法動彈的樣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太宰治大致搞清楚了仙家符籙的分類。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像百無禁忌籙這種釋放類,另一種在則是夜蘭用的封印類。

按照岩上茶室放出的消息來推測,這兩種符籙應該是可以相互抵消的。

在看到兩張符紙相互吸引,最後無火自燃,化為灰燼後,太宰治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是鬆了下來。

在他的計算中,這是費奧爾多最後的後手了。

這一晚上的考量和計算扯得他後腦神經痛,像是被人隨意彈撥的琴,隻不過響起的不是悅耳的音符,而是身體難以忍受的痛楚。

神經的驟然放鬆以及失血過多帶來的後遺症讓太宰治徹底陷入昏睡,在失去全部意識之前,他好像聽到了一個極為陌生卻讓他感到熟悉的聲音,對方對他說: “好好睡一覺吧,在未來你很難會有這樣輕鬆的時間了。”

[隱藏任務:愚人者人愚之(完成率: 45%)]

[檢測到隱藏任務推進度超過40%,開啟隱藏支線:雪孩子]

[告知:被雪花養大的孩子,會隨著風吹往世界各地,在春天,與河流融為一體]

在與謝野晶子將太宰治塞到中島敦懷裡時,在他們附近的角落響起冰冷的語調, “嗬,我竟然不知道愚人眾執行官的第二席還會哄孩子睡覺。”

“很不可思議?”多托雷晃了晃手裡的試管,藍色的溶液在規律的晃動下逐漸變得透明, “在做實驗之前,總得想辦法讓那些孩子安靜下來。否則他們會因為疼痛而大吵大鬨,影響最終的實驗結果。”

阿蕾奇諾冷哼一聲,她對自己同僚的同理心不抱有任何期待, “你把我從壁爐之家叫出來就是為了聽你怎麼哄孩子?”

“當然不止於此。”藍色的半長發和麵具遮住了多托雷的大部分麵容,讓人難以探查他的真實情緒,但他語調所漏出的歡愉真實的表達了他現在的心情。

“霧氣散開了,但有些孩子永遠找不到回家的路。”多托雷將目光從太宰治身上轉移到阿蕾起奇諾身上,用自認為充滿慈愛的聲音說道: “我想,壁爐之家應該不介意收養他們。”

“廢話!”

阿蕾奇諾冷漠的看向不遠處塌掉屋頂和橫梁的紅色尖頂房子,那裡本該有幸福的一家,現在隻會剩下一個孩子,一名雪奈茨維奇或是雪奈茨芙娜。

雖然她歡迎壁爐之家有新的孩子,但無論多少次,她都沒辦法認同多托雷為了一場實驗而發動戰爭的理念,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壁爐之家還有很多事要忙。”

“說起來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傳達給潘塔羅涅。”多托雷笑眯眯的遞給阿蕾奇諾一張欠款單, “他的銀行倒閉了。”

“什麼?”

原本以為這是此次實驗開銷的賬單阿蕾奇諾在聽到這話後,認真的翻看起多托雷給她的東西,欠款單上明晃晃的幾個大字:因信用風險過高,剝奪其經營許可。

看清原因後阿蕾奇諾將欠款單收好,頗為幸災樂禍的說道: “潘塔羅涅會殺了你的。”

那個對金錢渴望到近乎偏執的瘋子,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浪費他資產的混賬。

“沒能收回欠款的又不是我。”多托雷無所謂的繼續搖晃著試管,漫不經心的答道: “就算潘塔羅涅要算賬,那也應該去找達達利亞。”

沒能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阿蕾奇諾嗤笑一聲, “你認為潘塔羅涅會不知道利用末席身份調轉北國銀行資產的人是你?”你大可以在其他方麵愚弄潘塔羅涅,他並非是小氣之人。但在金錢上,哪怕是一摩拉,你都不可能騙得過他。”

對於阿蕾奇諾的告誡,多托雷全當聽不見, “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騙他,調轉資金的人可從來都不是我,又何來愚弄一說?”

“隨你吧,我要回去了。”

在愚人眾執行官內部,明麵上說是為了女皇陛下至高無上的利益而集結在一起的群體。但說到底,除了達達利亞那個武瘋子和皮耶羅外,其餘人全都各懷鬼胎,抱著自己那見不得光的心思承著神明的恩賜各行其事。

剛才的勸誡已經是她對同僚的所有關心,至於對方聽不聽得進去,那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隻不過北國銀行倒閉了的話,壁爐之家下個月的收入又要縮減一部分了,希望那些孩子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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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私設富人賺來的錢會部分投入愚人眾的行動裡

[我還有一個腦洞,就是從黑狐狸那本衍生出來的(不是二次衍生,是腦洞衍生,和黑狐狸沒關係),主角是咒回的學生,是可以使用反轉術式的咒術師,在支援同伴的時候被咒靈一口吞了,醒來就森鷗外的診所裡,被森鷗外忽悠成為了港黑醫生。喜歡的寶子可以去專欄收藏一下,名字叫做《橫濱二號建設方案》]

第50章

第 50 章

雖然飄在橫濱上空的亡魂數量巨大,但好在胡桃拉來的幫手夠多,即便是在有菲茨傑拉德和馬克這兩個拖後腿的前提下,依舊確保了在日出之前將亡魂全部回收,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生死之界能收留他們了。

想到這裡胡桃腦袋就疼,看著不遠處那兩個衣衫襤褸的罪魁禍首,她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無奈的招了招手, “喂,你們兩個!”

“今天的事情就先這樣,至於生死之界的重建事宜,煙緋會和你們對接。”

說罷,胡桃從口袋裡拿出半截碎掉的玉佩,近乎強硬的塞到菲茨傑拉德手上, “喏,報酬。”

“在你和司格特菲敘舊的時候,我錄了一部分,不過能看多少次就全憑運氣了。”

倘若是完整的玉佩,錄下整個過程都不會費多少力。但這種事情向來是可遇不可求,能尋到半塊已經是額外的驚喜了。

這原本是她打算找到爺爺的時候用的,隻可惜自己是用不上了,倒是便宜了菲茨傑拉德。

不過,要是能緩解塞爾達的病情,也算是大功一件。

親情就是這麼奇怪卻充斥著力量的東西,哪怕雙方此生都難以相見都能隔著生死給對方傳遞溫暖與希望。

“給……我?”菲茨傑拉德不可置信的接過來,他炸彆人地盤在先,沒被追究就是好事了,居然還有報酬?

“不是給你的,這是你們兩個忙活了大半天的共同報酬,至於怎麼分你們內部解決。”

胡桃半垂著眼睛,目光聚集在地麵上的碎石子上,平緩的語調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而菲茨傑拉德也沒心情揣摩胡桃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現在他的腦海中滿是司格特菲的笑臉和塞爾達過往的溫柔深情,有了這個的話,說不定能讓塞爾達暫且變得正常。

至於馬克的報酬,他會折算成等價的金錢。

要不換成武器?或者補償他一個武器室,畢竟馬克之前的武器室正在和白鯨一起泡海水澡。

等到他找到了書,讓司格特菲複活,然後在抹去司格特菲離世這一段時間的記憶……

這樣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想到妻子和女兒的笑容,菲茨傑拉德感覺先前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此胡桃隻有一句話想說:想得美!

菲茨傑拉德的表情,胡桃見過很多次,那種不甘與孤注一擲,她在許多人的臉上見到過。

人活一世,除了生死無大事。

妄圖乾擾生死的人,必將為生死所困,也必將與困頓之中消亡。

這是此世不變之法則,無人能改。

本以為帶著菲茨傑拉德去生死之界走一趟能讓他安心在現實待著,令她想不到的是,對方的狀況反倒愈演愈烈,簡直不把她這個守界人放在眼裡!

手中護摩一立,胡桃理了理袖口,板著張臉朝著菲茨傑拉德走去。

一旁的重雲連忙扶住,生怕護摩倒地上不小心剮了。

其實先前重雲對待護摩的方式極為隨意,畢竟在胡桃手裡的護摩,大部分時間和燒火棍沒什麼區彆。

直到他在自家小姨送過來的秘籍典儀中發現,護摩雖然造型樸素,但曆史傳承和璃月有的一拚。

自那時起,重雲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護摩供起來。反觀胡桃,經常在他們幾人外出時,夥同香菱拿護摩綁野豬。

雖然重雲有心對護摩好一些,但耐不住這是彆人家的東西,隻好經常盯著胡桃,時刻準備從她手裡接著護摩,生怕磕碰壞了。

這份緊張兮兮的狀態本就難以掩飾,再加上重雲內心極為澄澈,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在了臉上。

時間一久,不等他自己解釋,胡桃就明白了七八分。

但她從小拿著護摩野慣了,猛的讓她對護摩好點還真做不到。

最多也就是在重雲麵前收斂點,然後背著他繼續綁野豬。

“喂喂喂!”胡桃抬手,頗有些費力的拍了拍菲茨傑拉德的肩膀,

真的是,這人長這麼高做什麼,都快趕上鐘離了吧。

“萬物皆有其因果,生死更是,與世間的緣分儘了就是儘了,彆想著用那些歪門邪道續。”

在講這話時,胡桃的神情罕見的嚴肅起來, “有些東西想想就行了,可千萬彆付出行動。”

對於胡桃說的這些話,菲茨傑拉德不以為意。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繼續活在這世上,用不著彆人教,他也知道有違天道,但不試一試,他不會甘心的。

就在菲茨傑拉德在心中計算自己能付出的東西到底夠不夠換回司格特菲時,一個稚嫩的童音在他腦內響起, “你最好不要有那種想法。”

“誰?”

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菲茨傑拉德就給出了馬克戒備的信號。

對方的聲音直接傳到到了聽覺神經,目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精神係異能者。

雖然各大組織都在探究異能力的極限和各種作用,但最讓他們忌憚的依舊是精神類異能。

這類異能發動方式多的不像話,或許一個眼神,一個聲音,一個暗示,對方就能遠在千裡之外奪走你的生命。

這不能不讓菲茨傑拉德警惕。

“很抱歉,嚇到你麼?初次見麵,我叫納西妲。”

這一次的聲音不是直接被神經所接收的,而是通過空氣,借助媒介傳遞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菲茨傑拉德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但在發現對方是個蘿莉後,有有些疑惑。

這年頭,各大組織都流行雇傭童工了?

先前的Q,還有麵前這個穿著綠衣服的蘿莉。

在聯想到港口Mafia首領那廣為人知的難以啟齒的愛好後,菲茨傑拉德看向納西妲的目光帶上了同情。

作為智慧之神,雖然長時間不與外人接觸,不了解人類的內心活動,但在接收了巨大額的理論知識後,納西妲也能從對方外露的表情中看出一些情緒。

而剛才,她在菲茨傑拉德的表情中看到了……同情?

對方在同情她?

但是……為什麼?

是今天的服飾出了問題嗎?看來以後出門要多檢查幾遍了。

將對方的同情歸於服飾後,納西妲肉眼可見的更為平靜了些, “你好,我是納西妲。”

“貿然同你發起對話是為了讓你放棄那個想法,人死了是不能複生的,就像是枯萎的樹木無法在第二年春天長出新芽。”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在做出毀掉橫濱這個計劃之後,菲茨傑拉德就不在遮掩自己的真實目的,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到書,讓自己的女兒活過來。

或許在中島敦回到地麵時,他的目的就暴露在了橫濱各大組織麵前,這幾句話無論是誰在他麵前說出來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自知無法完全與菲茨傑拉德共情的納西妲猶豫半晌,最終透露出了一部分信息, “……那本書……不是萬能的。”

“書不是萬能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出於商人的敏銳直覺,菲茨傑拉德瞬間就鎖定了納西妲話中的關鍵之處, “你的意思是你使用過書?”

“不。”納西妲搖頭, “我沒有使用過書,但有人用過它,就在我麵前。”

她伸出右手,附近開得正盛的櫻花花瓣順著風吹落在她手心。納西妲合上手掌,動作輕柔的像是接住了一支羽毛, “他想要通過書刪除自己過去的錯誤,甚至是刪除自己的存在。”

書是世界樹最頂端的枝丫,而納西妲與世界樹息息相關,任何妄圖修改的意誌都會被她察覺。

納西妲帶著悲愴的嗓音,不知怎麼的感染到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也似乎被拉到了那段過往,在納西妲溫柔且平和的聲音中經曆了一位陌生人的悲傷。

“後來呢?後來他怎麼樣了!”

自從聽到這個故事的那一刻,菲茨傑拉德就有一種極為強烈的不適感,就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成功了,卻也失敗了。”

看了看掌心依舊軟嫩的花瓣,納西妲向上抬了抬手,好讓微風帶帶它離開。

納西妲歎了口氣,神色認真的看向菲茨傑拉德, “他妄圖改變過去,但過去的慘劇依舊存在;他想要世界遺忘他,卻依舊活在這個世界。他丟失了過往的記憶,如今正在流浪的旅途中尋找自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被風抬起的花瓣最終還是落進了泥土中,混著泥濘死亡。

但她相信,如果是那個孩子的話,應該能找到新的方向,就算沒有風的幫忙,也能飛向高蒼。

雖然很想反駁納西妲的說法,但菲茨傑拉德心裡知道,對方說的大概率是真的,納西妲沒必要騙自己。

“不要逃避悲傷,時間是殘酷的,卻也是溫柔的,它會治愈一切。”

說完這話後,納西妲深深地看了菲茨傑拉德一眼,發現對方的狀態有些渾渾噩噩時,不免有些擔心,將求助的目光遞給胡桃。

對方則拍了拍鍋巴的頭,示意納西妲,一切包在她身上。

往生堂的工作就是收活人的錢,讓兩邊都滿意。

安慰人這工作,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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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揭露了一點提瓦特和文野能連在一起的原因,終於!

由於名字無法統一,流浪者或是散兵又代表著不同時期,散兵的劇情大概都在這裡了(散·真·劇本不夠一張A4紙·兵)

話說,有沒有人想看純提瓦特的書

我最近想寫一個白術和富人的無CP(他倆長的太像了,不寫一個我難受)

(文案搞出來了,感興趣的走專欄《殊途同歸[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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