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的屋子裡,江夏至耳朵懟在牆壁上聽完了,見那頭沒聲音了,隻能坐在床上隻歎氣。
“這就沒聲了!”
夏至媳婦抱著孩子喂奶,身子往前慢慢搖晃著。
江夏至又往前坐了一點:“你說咱爸就這麼答應了?那咱們不以後都沒啥錢了?”
“那是春柳自己的生意,咱們能說啥?”夏至媳婦悠悠應了一句。
“哎你咋胳膊肘往外拐?以前你可不這樣的!”江夏至不滿道。
夏至媳婦瞅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自己寶貝閨女:“我在咱家算個啥,說啥也沒用。”
“你啥意思?這是不高興在咱家?我是讓你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是讓你乾重活了?”江夏至頭梗著。
夏至媳婦沒吭聲,繼續抱著自己閨女吃奶。
見她不吭聲,江夏至更不高興了:“就生個閨女,還這大的脾氣,要是生個兒子還得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她應聲,他也沒意思了,躺下就睡。
黑暗中的夏至媳婦給孩子喂了奶,哄著孩子睡著了,自己也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江春柳一早就把草送到村委會去,喂了兩頭牛,正要走,就被書記江有根喊住了。
她跟著江有根進了屋子,江有根讓她坐下,跟她倒了杯水,瞅見她洗得發白的褂子一眼,這才坐下來。